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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信了,到處顯擺,逮著個人就問‘我漂亮嗎?’衛玄倒是不參合,小大人兒是似的繃著個臉子,但也站在旁邊撿樂子瞧……”
漸漸地,姑奶奶的笑意就淡了,最終化為烏有,“孩子們還是小時候好。”
靜言看她慢慢垂下頭,似乎是盹著了,也不敢吭聲。
又過了一會兒,她想拿條毯子給姑奶奶蓋上點兒,不想她又說:“如今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也老了。歲月不饒人……有些事兒也變了,變的讓人心寒。”
這個中午是靜言頭一次留下陪姑奶奶吃飯。
同席只她們兩個人,面對面盤腿坐在暖炕上。姑奶奶喜歡在中午喝上一杯,靜言便親手服侍著斟酒佈菜。
吃畢,姑奶奶又跟她聊了一會兒府中掌故。事後靜言細細思量,這番話裡竟隱隱的透著姑奶奶想將王府內務全交由她來打理的意思。
但靜言沒把這件事太往心裡去。
畢竟現下是非常情況,這麼大個王府全交給她怎麼可能?興許就是讓她在這一段時日內幫著照拂些,等戰事一停,男人們都回來了也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等姑奶奶睡下歇午覺,靜言便帶著丫鬟們退了出來,直接拿了姑奶奶給她的可以隨意進出王府的牌子去了街裡。
因為戰事的緣故,巴雅城中已鮮少見到外族遊商,曾經繁華的西城也蕭條了許多。
靜言讓車把式先去了經營野味的鋪子,將安夫人要的野鴨買了,隨後便藉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想隨便逛逛。
給了車伕一把銅錢,讓他自己找個地方喝杯酒水,她去幾家胭脂水粉的鋪子看看就回。
夏菱眼瞅著靜言往西走便提醒道:“姑娘,您要看的鋪子在東邊的街上。”
靜言卻一回身,直直的盯著她說:“實話告訴你,這不過是個藉口,我今天出來另有安排。你若要跟著,今日之事以後便一個字也不許提。你若怕惹事,這裡有一塊碎銀,你自己去逛,別跟著我。”
夏菱一愣,隨即把靜言的手一推,“姑娘說的什麼話?我自跟著姑娘心裡就只有姑娘,您哪怕是殺人放火也算我一個。更何況,我也約莫能猜到您要去哪兒。”
靜言細細的盯著夏菱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隨後一笑道:“好,那就跟我來罷!”
盈福樓。
巴雅城最大最有名的飯莊。
夥計一見王府腰牌便立刻點頭哈腰的把靜言往裡請,“不知姑娘是要訂房還是今兒就在小店隨意嘗幾個菜?”
靜言擺擺手,“把你們掌櫃的叫來,我有點事兒想問問他。”
夥計先把兩位姑娘請到一處雅間後便立刻去了,不多時掌櫃的就推門進來,做了個揖道:“不知王府貴客蒞臨,失禮失禮。恕小民眼拙,好似以前沒見過姑娘罷?”
靜言也不跟他廢話,只把腰牌一遞,“我慣常是管著內院的,今兒也是第一次來,倒也沒什麼大事。前幾日看到賬房上有幾筆王府的賬務還未跟貴店結清,不知是否有這麼一回事?”
上門來送錢是好事啊!正巧最近生意不好,掌櫃的還發愁怎麼把舊賬收上來,沒想到這最大的一戶就找上來了!
掌櫃的立刻叫夥計把賬本算盤都拿過來,又支使夥計去給沏了壺上好的茶。那夥計很機靈,不僅端了茶,還擺上四色茶點。
靜言也不客氣,讓夏菱一起坐下喝茶吃點心,雅間內只剩一片噼噼啪啪的打算盤聲。
王府在盈福樓的賬務主要是大世子和二公子的。
靜言只看了一眼掌櫃的給列的單子便對夏菱點點頭,“結了。”
趁著掌櫃的眉開眼笑,靜言又問:“不知您可還記得兩個月前城裡的公子們在此給大世子擺了桌送行宴?”
“記得記得,大世子那天晚上喝多了,出門兒時我還上去幫著小廝扶了一把。”說罷那掌櫃的壓低聲音又貼近了些,“不就是那一夜出的事兒麼!我記得清楚著呢!”
靜言自然懂得他說的是什麼“事兒”,心頭一陣鈍痛,強挺著面不改色道:“掌櫃的可還記得那一晚都有哪幾位公子?我們王府的二公子可曾來過?”
掌櫃拍著腦門眯眼想了想說:“您這可真把我問住了,當時來了總有十幾位,我也記不太清。但二公子肯定是來了,只不過他很早就退了席,獨個兒走的。”
靜言暗暗咬了咬牙,“獨自走?難道二公子沒帶小廝麼?”
掌櫃的低頭想了一會兒道:“這個還真沒記著。姑娘稍等,我外甥是在門上伺候車馬的,我且把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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