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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真是低估了安夫人。
難道是因為王府裡現在沒男人,所以這女人就不管不顧的猖狂起來了麼?就因為沒有吃到一味野鴨,安夫人竟敢在王妃面前擺臉子,旁敲側擊的說靜言對她不上心,不尊重。
這還不夠,還要親自跑來素雪庭。
“我這個人啊,每年一到春天就口乾的厲害。劉太醫說我這是陰虛之症,若不小心滋補,恐怕會陰陽不調,落下大症狀。文筳出征前仔細叮囑過,讓我萬萬保重身體,若是他凱旋迴府時看到我病了,那可如何是好呢?這孩子孝順,別看平日裡斯斯文文的,但凡有奴僕對我伺候的不盡心,他可是要大發脾氣的。”
靜言看著安夫人眼含輕蔑的暗示她不過是個“奴僕”,又嬌滴滴一口一個文筳如何如何,靜言忽然就明白了。
向來安夫人恐怕是聽說大世子根基受損子嗣艱難所以就存了非分之想,以為王府如今只有二公子一人能有子嗣,以後這筑北王的位置……
哼!可笑。
靜言面色不變,依舊是那溫吞吞的樣子,“夫人說的是,您的身體是大事。我這就親自去一趟街裡,將夫人要的東西都採買回來。”
安夫人嬌笑道:“哎呦~~那怎麼好勞煩章姑娘呢?再說,東西兩院都有采買,也不應該姑娘你親自跑呀。而且,採買是要經手銀錢的,萬一旁的人因為這個背後指點姑娘……我怎麼擔當得起呢?”
靜言還是一笑,“您放心,我是怕底下人辦事不牢靠。我也不沾銀子,只是帶著採買親自走一趟,幫忙看著點兒,別給您買錯了。”
安夫人眼睛一轉,以為靜言是個“識時務的”,便得意的笑著說:“那敢情好。”
其實自從王府中的男人們都去了邊關後,西院其他的女人們反倒是安生了不少。
連後廚上的王廚娘也沒那麼多么蛾子了,早會時也不像以往那般說句話都藏著三個圈套,旁人反駁一句也要一跳八尺高。
靜言問了一下才知道,王廚娘的三個兒子中有兩個上了戰場,不由在心中肅然起敬。
王廚娘一聽靜言要親自出去採買,立刻三角眼一立,“姑娘真是太軟弱了。要我說,安夫人就是存心挑事兒的。說什麼滋陰潤燥,只有鴨子能潤麼?黑芝麻也好使著呢,我會的藥膳滋補湯水沒有一百種也有八十種,非吃什麼鴨子?!就她金貴!王妃也沒這麼嬌氣!”
靜言淡淡一笑,“她要吃就由著她吃罷,畢竟兒子上了戰場……”
王廚娘冷哼一聲:“姑娘這話可說的不對,旁的人也就算了,身為筑北王府的女人,自家兒子就是要上戰場的!北疆的男人不上去保衛北疆,還有什麼臉活著!”
聽了這些話靜言對王廚娘更是尊重了幾分,“大娘說的有理。不過,既然她要吃,我自管去採買了來,您儘管做就是了。藥膳麼……不比什麼紅燒清蒸講究個味道,還是以滋補為主。要不您跟劉夫人商議商議,看看再給放點兒什麼潤燥的草藥?”
王廚娘的小眼睛一亮,呵呵笑得滿身肥肉都跟著一起顫,“哎呦~我的好姑娘,您這番話可真是合了我的心思了!潤,我一定給她好好的潤!”
出乎靜言的意料,她出去採買這件事姑奶奶不但沒說什麼,還額外派給她一項差事。
“王府的賬?!”靜言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是。”姑奶奶點了點頭說:“言重山也跟著去了邊境,西院的賬歷來是透過他。現今他既然不在,你就時常去東院賬房走動走動幫著料理一下。大帳房經管著北疆軍的軍費糧餉,如今正是短人手的時候,我知道你算盤打得好,反正以後也是一家人了,你也別隻拘在西院。”
“一家人?”
姑奶奶微微一笑,“是啊,衛玄自小便在府裡,我看著他長大的,也算是我半個侄兒。你以後嫁給衛玄,咱們不就是一家人了?”
靜言臉上一紅,低下頭不說話。
姑奶奶徑自回憶道:“那會兒王府裡可熱鬧了。文符和衛玄是同年,七八歲的半大小子狗都煩,這兩個總帶著才五歲的二妞妞滿院子瘋跑,變著花兒的玩。放紙鳶,捉蛐蛐兒,摳蚯蚓嚇唬丫鬟。文笙才四歲,哥哥們嫌她是女孩兒不愛帶她,給她急得嗷嗷叫。”
靜言聽著有趣,問道:“二妞妞是誰?”
笑容在姑奶奶臉上慢慢擴大,“二妞妞是文筳的小名。因這孩子從小就長得俏,三四歲上看著跟個小閨女似的。那會兒文符調皮得緊,時常偷些胭脂給文筳畫成個花臉貓,還告訴文筳這樣看著漂亮。文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