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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朱祁鈺繼續監國攝政,但內閣一致反對,認為國君年幼,不足以安定民心。出於對大局的考慮,孫太后終於下定決心,改立朱見深為皇太子,懿旨郕王朱祁鈺繼任大統,登基為大明王朝的皇帝!
就在群臣暗自欣慰,帶著孫太后的懿旨將這喜訊告知朱祁鈺後,他非喜卻驚,謙讓再三,到最後,索避歸自己的宅邸,怎麼也不肯毅然接受這拱手送上的天子寶座。
群臣徹底傻眼了!
蓮眼·帝釋天下篇 白浪橫江
授衣之月已至,天卻總顯得有些陰沉沉的,時不時灰雲壓頂,細雨中加著陰霾。
重陽還沒到,就已經隱隱約約泛著寒意了。
朱祁鈺將自己關在“拍闌閣”內,緊掩門扉,只顧提筆作畫。窗外的那一池觀音蓮已經凋謝得零零落落了,唯一剩下的那朵在水中冉冉娉婷,雖無菊傲世之姿,也無青竹高潔風骨,卻寧靜安詳,形影嫵媚,散發出淡然的幽。一池清水,在微微顫動的漣漪中,它微微臻首,一層粉淡淡地暈開,像極了她當日在謹身殿那羞怒交加的模樣。他是第一個吻她的人吧,她當時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是騙不了人的。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世逍遙,帶著這份心緒,看開落雲捲雲舒,把這個惹得他魂牽夢縈的子當作是今生唯一的眷戀。不羨皇權在手,不慕名利富貴,達觀知命,只願守著這遺世獨立的嬌蕊,靜靜過完此生。
不過,可惜的是——
他如今正被諸多俗事纏身,委實難以推脫。別說是一世逍遙,就連片刻寧靜也覓不到一絲一毫。
不知不覺,他手中的筆微微一頓,唇角隱現淡淡的苦笑。
“剛才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不過才一會兒工夫,你便又笑得出來了?”一個涼涼帶點調侃的聲音自一旁傳出。“莫不是想起你心儀的那個子了吧?!”
“你倒好象什麼都明白似的。”朱祁鈺微微側目,心不在焉地抿唇,維持著平日懶洋洋的調調。
一名男子悠閒地坐在一旁的雕太師椅上,凜冽的雙眸,沒有表情的俊顏,斯文得如同自畫中走出的俊秀儒生。只可惜,他手裡把玩的不是狼毫狐尾的管城子,而是有“天下第一毒物”之稱的斑斕小蛇“五彩瑤池”!那小蛇吐著嫣紅的信子,在他修長的指間纏繞,充滿了詭異感。
這個男人便是“毒王”的得意門生,在江湖上有“絕魂書生”之稱的唐子搴。
這唐子搴的外表和他“絕魂書生”的稱號絕對相符,一身淡雅的藍繡儒衫,嵌玉腰飾,長髮上束著藏藍帶子,一派儒生打扮,文質彬彬,清雅俊秀。不負“書生”之名,即使是所用的劇毒,他也必定要取個雅緻的名字。雖然年紀尚輕,不足二十三歲,但他自年少便潛心研製毒藥,如今不僅盡得“毒王”真傳,更是手握毒王門下至尊的“藥師令”,是個不可小窺的人物。此刻,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手中的小蛇身上,對朱祁鈺的返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是也好,不是也罷,這嘴可長在你身上,你不好意思承認我也拿你沒轍。”
“誰說我不承認來著?”在這個男子面前,朱祁鈺很難得地沒有自稱“本王”,足見二人的交情非比尋常。他低吞續繪著手中未完的丹青,似笑非笑地答道:“窈窕淑,君子好逑,我有什沒好意思承認的!?”
“你這話若是被翥兒聽見了,恐怕她又得暗自傷心了。”唐子搴笑著搖頭,但笑意卻帶著不以為然。“當年,你迎娶汪氏的大婚之,她可是不吃不喝,只管哭得死去活來,任誰也勸不住。直到你第二日搬離了新房,她才破涕為笑。如此心思,你難道還炕出她對你的情意麼?
對於唐子搴近似冷眼看戲一般的口吻,朱祁鈺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你看起來倒真是閒得慌,盡翻出些陳年舊事添油加醋。”話雖如此,他卻對唐子搴所說的事一直無可奈何。母也曾勸說,要他納了翥兒做側室,可他一直嚴詞拒絕。他對翥兒只有兄之情,絕無男之愛,不能因為她一時的迷戀便草草葬送了她的一生。
或許,是他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別的子了。
包括翥兒。
“那好,咱們不提陳年舊事,就說說這新人新事。”唐子搴雖然是在詢問,可神卻異常平靜,眼底卻仍是一片冷漠的幽藍:“我倒實在有幾分好奇,你所心儀的那子到底是如何模樣?”
蘸著墨,朱祁鈺淺淺勾畫著睡蓮的敗葉。直到將那些葉子繪得頗有神韻了,他才意味深長地瞥了唐子搴一眼:“被世人讚譽為‘一曲破玄機’的術士澄心客,你可認得?”
“你是說尹素衣?”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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