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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著跑了老遠,殊顏漸漸跟不上藺寒川的腳步,被累得呼呼喘氣。可藺寒川似乎一點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只管拖著她飛奔。
“你要拉我去哪裡?!”到了人煙稀少的僻靜之處,殊顏實在跑不動了,索蹲在地上拖著他的手,耍賴地死也不肯再挪動一步。
她只覺得奇怪,藺瘟生這廝做事向來是不慌不忙的,即使是天打雷劈也沒法逼他緊張半分,可這會子怎麼突然拉著她的手跑得這沒要命?他是吃錯藥了還是被嚇壞了?又或者,是方才五齋門口有她們未曾留意的瓦剌細作?
藺寒川倏地放開殊顏的手,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了她老半天,終於開口:“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在那種大庭廣眾之地問男之間如此私密之事?!”他頓了頓,神思似乎有些凌亂,墨眉越蹙越深:“簡直,簡直是——”
雖然有種氣得快發瘋的衝動,可他一時半會兒卻也想不出個適合的詞來形容她方才的荒謬舉動。
“不知羞恥,對麼?”殊顏不以為然地撓撓後腦,吐出他遍尋不獲的辭藻。
其實,這沒什奇怪的,從小到大,她已經因這問題不知被師父教訓過多少次了,從來都是知錯不改,繼續發揚。自小生活在關外,她見慣了關外遊牧男的豪爽大氣的子,淳樸自然的相處方式,對於師父那套漢人的禮儀教義反倒很是不解。為何子就不能像男子一般隨心所?為何不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甚至連說句話也得挑雅緻的詞兒,稍不留神便會因話語不適宜被師父給教訓老半天?
這勞什子的禮教究竟有何用處?
餓了等當飯吃麼?
寒了能當衣穿麼?
眼見得兩個師都被師父培養成了貞靜嫻淑的子,她的口沒遮攔註定只能讓師父一見便瀕瀕搖頭。可她也完全不在乎,若她在乎了,那她就不是“小閻羅”了!
見藺寒川的臉越發陰沉,她更是犯疑惑了。“奇怪,此事既然與我有關,我有什麼問不得?”她沒好氣的瞪圓眼,毫不示弱地衝他吼過去。
“問得,問得。”他莫測高深地點頭,用最敷衍的語氣回應著。不過,眯起鳳眸細細思索了片刻,他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誰告訴你我對你有意思的?!”他緩緩靠近她,埋藏在血液深處的霸道本不知不覺間抬頭,一寸一寸逼近了她的俏臉,神認真到有些兇狠。
“是——”他這模樣將殊顏給震住了。在她眼中,藺瘟生向來慵懶,全沒個正經樣,怎麼如今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全身上下皆是攝人的氣魄,還有一絲潛在的——危險!?她一邊無意識的往後退,一邊麻著膽子叫嚷:“你別管是誰,總之你告訴我,到底有是沒有?!”
“你說呢?”他看似溫賀開口,卻出其不意地伸手擒住她的手腕,輕易就將她那不斷後退的小小身子緊緊遏制在懷中。“我怎麼會對這麼個小丫頭有意思!?”他的眼神恍惚著落寞,嘴角卻揚起來,綻開一抹淡淡的笑。這話很輕很輕,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我怎麼知道!?你快放開我!”殊顏並沒有聽見他的喃喃自語,不滿地在他懷裡掙扎咕噥著。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懷中似乎有著某種奇異的味道,如同酒一般人,令她像喝醉了似的,腦子越發昏沉沉的。“誰要是被你給看上,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是呀,究竟是誰會倒這八輩子的黴?”藺寒川唇角越揚越高,幾乎掩飾不住唇角那明顯的笑意,俊朗的眉目看來更加危險。他輕輕地湊到她的頸邊,因為距離太近,灼熱的呼吸撫著她的耳根,出其不意地勾起她一縷黑亮的青絲,放在口中緩慢啃咬著。
殊顏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整個人似乎都呆掉了。他的舉止透著怪異,讓她心頭不由閃過某種異樣的刺激。她光滑柔軟的發,被他觸碰的瞬間,像是突然有了知覺,讓她心頭一跳,被一陣熱燙的紅潮淹沒,從髮根直紅到了腳尖。當他啃咬著她的黑髮,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揪著他的衣衫,沒由來地輕輕顫抖。他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是他正飢腸轆轆,而她碰巧就是精緻味的佳餚。
出於本能,她掙扎著擺脫他的束縛,緊接著,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手腕便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藺寒川並不掙扎,只是任由她咬著,手腕處傳來些許痛楚,可他卻老神在在,完全不當一回事。反倒是那貼緊他面板的柔潤雙唇以及她口中的濡溼軟熱,讓他的胸口一緊。
咬了好半天,殊顏終於鬆開了口,看他手腕上那深深的牙印子,都已經滲出血絲來了,足見她方才咬得多狠。她看著他的臉,不明白平日裡靈牙利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