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第2/4 頁)
,渾身一陣酥麻。
感覺到了他的反應,她並沒有就此停下來,柔若無骨的纖手解開他的白玉腰帶,從外袍到裡衣,一一被她撩了開來,露出如刀刻般完美且滾燙的軀體。望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她唇邊牽著一抹迷離地笑,笑得有一點狂、有一點野,甚至是有一點放縱,全無顧忌地伸出手去,一寸寸貼著平滑的肌理輕輕撫過,徐徐往下,甚至是不懷好意地到了他的腰間……
“素衣!”
正當她的一舉一動即將擊潰他所有理智,讓一切就此失控時,他眸色一黯,毫不猶豫地迅速抓住她那放肆的手,沒想到瞬間被她轉化成手指的糾纏。他那慣常沉穩內斂的視線變了,帶著□的火焰,如刀一樣鋒利鷙猛,直直切上她不懷好意的臉。他咬牙深吸了一口氣,企圖讓早已節節潰敗,即將無影無蹤的理智重新回來,主宰一切。聲線亦如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唇縫裡擠出詢問:“你究竟是從哪裡學來這些……”
面前的她,即便是容貌不同了,可眼眸依舊澄澈如水,舉手投足間的韻味,甚至是回眸與蹙眉,分明就是素衣,藏也藏不住,可她此時放浪形骸的舉動,卻是從小被禮儀教化所管束的素衣絕不會有的。
“噓……”她突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傾身一口咬住他的唇,含住他的舌,吸吮輕啃,讓他剩下的話語全都自動消失不見了。一吻結束, 四周極靜,微風徐徐,只聽得見彼此輕微的喘息。她支起身子,靜靜凝視著氣息紊亂的他,吐氣如蘭:“春宵苦短……你有沒有試過……就這麼幕天席地……”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她拉開了自己腰間的束結,任布料滑落肩腹,一件件在膝間推出波紋般的花瓣,光潔如凝脂的娉婷嬌軀,就這麼袒露在夜風之中,纖腰更是盈盈不堪一握。仰起纖細圓滑的頸項,冰涼的月光從竹葉的縫隙裡投射下來,熨貼著她每一寸裸裎的瑩潤,最後投射在他的身上,映出深淺交錯的斑駁陰影。
一滴夜露自竹葉尖上滴落下來,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胸膛上。如玉的月色之下,那滴晶瑩剔透的夜露如同一顆頑皮的珠子,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緩慢地往下滑動,呈現出極致的媚惑。
她嫣然一笑,再一次俯下身子,縷縷青絲親暱地拂過他偉岸的軀體,以舌尖輕輕舔去那冰涼的露水,爾後,她的舌尖開始效仿那頑皮的露珠,在他的身軀上緩緩滑動,輕吮舔舐,順著他的腰腹蜿蜒,逐寸而下,直至那最敏感的禁地,一擊即中!
“素衣……別……”
慾念以最原始而殘酷的方式瞬間呈現,朱祁鈺額前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眸中盡是狂亂之色。他困難地低語,無助的吟哦著,腦海中一片空白,連最簡單的懇求,都說得有如喘息,卻怎麼也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而她也就順理成章地充耳不聞,完全不去理會。
一股無法言喻的火熱,隨著她的撫觸與吮吻,迅速染遍他的全身。絲絲入扣的舒爽感覺,帶動起了潛伏在他身體裡的所有激烈情愫,化作一股無堅不摧的洪流,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更是瞬間便全然垮塌。朱祁鈺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把琴,所有的弦全隨著她的唇舌,被繃得越來越趨於極限的緊,體內深處慾望在不斷折磨他,驅策得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似乎有什麼力量正一次又一次快速衝擊著自己的靈魂深處,卻被無形的牆生生擋住,找不到出路宣洩的情愫喧囂著撞擊全身每一寸神經,痛得他壓抑不住地輕顫。
終於,弦——
繃、斷、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朱祁鈺反客為主,讓本能接管了一切,用他的氣息與體溫籠罩了她所有的感官。夜色闌珊,涼風驟起,葉片紛飛,竹林中龍吟鶯囀,將一場原本故意戲謔的挑逗演變成了快慰相思的彼此交纏。
她拱起身子,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彷彿正在駕馭著世間最難馴服的雄性野獸,流泉飛瀑般的發遮不住她與他皆是未著寸縷的身軀。她隨著他的律動而起伏,感覺他在她身體最深處那炙熱而細膩的摩擦,每一下進擊,都帶來激烈的火花。當歡愉逐漸累積,那瑰麗的頂端呈現眼前,她仰起頭,急促地喘息著,因他所傳達出的狂喜而深深湮沒,甚至甘心就此明滅消亡。
生如秋葉荷露,死若春花蝶舞,憐君甘秉瀟湘竹,袖卷江山萬里圖,怎堪回首無歸路?夢斷煙雲深處。
這一夜,月色一如他們多年前初識之時,即便圓滿得沒有一絲瑕疵與殘缺,滌盡了萬般鉛華,卻仍舊抹不去宿命的蕭瑟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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