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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一個,你會如何選擇?你是要他活,還是要我活?”
“七哥?”素衣不解地看著他,不知他為何突然有這樣一個假設,這個假設太讓人心驚膽戰,她似乎已經從中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她低低地嚷著,激動得又要起身。
“我不過胡亂說說罷了。”風湛雨驚了驚,怕她再亂動又撕裂了傷口,只得伸手將她按住,誘哄似的開口,言語中帶著聽似輕鬆的笑意:“見他那般緊張你,你又那般在意他,我自然是有些吃味的。他是一朝天子,不論是財富或是權勢,我沒有一樣比得過他,若是他有心要擷了你的芳心,我也無可奈何,不是麼?”
“七哥莫要在意,帝王之愛,絕非素衣心之所向。這輩子,只要能與七哥浪跡天涯,即使是清貧日子,粗茶淡飯,素衣也甘之如飴!”素衣只道他是真的吃味,白皙臉迅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似乎感到有些羞窘不安,吶吶地,好半晌才羞澀地出聲:“相交百年未必相知。這一生一世,除了七哥,還有誰會如此真心真意地對待素衣?”
聽著她推心置腹的言語,他緊擁她的力道突然加大,如同一個蠶繭,將她整個人包裹其間,排拒了外界所有的紛繁喧鬧。這是隻屬於他們的世界,沒有奢華,只有靜謐下的心意相通。“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知道。”他粗糙的掌中是她纖細的手,纏綿契合,難分難捨,指尖愛憐地一寸寸熨帖著她的掌心,眸光在微笑,那暗啞低沉的聲線,輕緩溫柔如一脈清泉,熨帖著淌過她的心田。
“至於朱祁鈺,素衣自是尊他,敬他,而且,自覺虧欠於他!” 他的每一分氣息都在耳際輾轉著,將她心底的苦澀也不知不覺地催逼了出來,視線焦距幽幽地越過他,落向窗扉處透進來的陽光。“正是因為欠他,素衣不得不想盡辦法護得他的周全。等傷好些了,我便得入宮去,他的災劫還未完——”話才說了一半,不知怎麼的,傷口又是一陣悽緊的疼痛,她緊緊閉上眼,咬牙硬忍著。
“怎麼?傷口又疼了?!”見她痛得閉眼,風湛雨胸口也是沒由來的一痛,“不管要怎樣,你也總得要先養好傷才是!”
失落像是一枚鋒利的針,猛地穿透了他的心。方才,她那語焉不詳的言辭他聽了個大概,卻也隱隱覺出些不對勁來。這些不對勁,很有可能便是日後他與素衣之間鴻溝,定要想辦法弄個一清二楚才好。風湛雨滿腹狐疑,正尋思著何時覓個時機問清一切,卻聽房門驀然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名女子,一身月白的素襖襦裙,袖口是淡淡的淺綠,清雅如同秋日的雅菊,冰肌玉膚,腰肢嫋倩,風姿纖纖自是不消多說,就連眼波也嫵媚動人得緊,徐徐前行,裙襬盪漾成一枝風中的折柳。素衣一見那女子,不僅覺著她風姿卓絕,更是甚為眼熟,卻又一時記不得曾在哪裡見過她。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風湛雨卻是意外地起身,恭恭敬敬地叫她:“二師父。”素衣驚了驚,原來,眼前的這個女子便是師父口中那個厲害非常的鳳莫歸,同是修道之人,這鳳莫歸看起來如此年輕倒也就不稀奇了。
鳳莫歸臉上滿是溫婉的笑意,雖是朝向風湛雨說話,可目光卻一直載素衣身上打轉。“雨兒,那藥可還夠用麼?”
“暫時還夠。”風湛雨點點頭,掏出青瓷瓶子嗅了嗅:“再用個五天應是不成問題。”
“沉香冰蟬子固然是解奇毒之聖品,可本身卻也有甚厲的毒性,會傷及眼耳口鼻,致使雙眼失明,或者無法說話,雙耳失聰,嗅覺失靈,需要與紫翾翎葉調和煉製才可用,此次因事出突然,我身邊未曾帶有紫翾翎葉,唯有過些時日,我回敘州府去尋些來。”鳳莫歸一邊說著,一邊俯身檢視素衣的傷勢。片刻之後,她執起素衣的手,號了號脈才慢條斯理地對素衣說道:“倘若近日裡突然覺得不適,不必太過緊張,那是沉香冰蟬子的毒性使然,只要服了紫翾翎葉便沒事了。”
素衣感激地望著她那細緻的眉眼,心裡總覺得疑惑,不知曾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只得輕輕道謝:“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你稱我為前輩?”鳳莫歸挑起眉,似乎對於素衣的稱呼不太滿意:“你是雨兒未過門的妻子,隨他叫我一聲二師父,應是不為過吧?!”她似笑非笑地以手背掩住唇,漆黑的眼眸灼亮似星子。
素衣兀然語塞,看出了她眼中調侃得笑意,一時之間,倒還真不知這聲“二師父”是當叫還是不當叫。若是叫了,只擔心自家師父不悅,若是不叫,卻又似乎有失禮數,如此一來,頗有些為難。
“二師父,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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