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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覆唸叨小護士剛說的話,鬍子就在我樓上。我出了門以後,衝著樓梯走去,又爬了一層樓。
我沒想到,隔了這麼一層樓,環境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樓上不僅特別冷清,在鬍子病房的門口,還特意守著兩個護士。她們都有點肥碩,弄不好都會點身手啥的,而且我剛一露面,就引起她們的注意了。
她倆全起身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看著兇巴巴的,問了句,“小悶,你幹什麼?”
我心說她們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就不是護士了,另外她們這表情,分明告訴我,跟她們正常溝通指定很難。我索性編了個瞎話,故意拿出神秘樣,說警方剛剛來電,有個重要事,需要我跟鬍子說幾句話,碰一碰。
這倆護士互相看了看。我這時又難受的揉著腦袋說,“兩位大姐行個方便吧,我問完了也得趕緊休息,腦袋疼著呢。”
她倆看我沒帶什麼武器,尤其又是個病號,不可能傷害鬍子,她倆在妥協之下,讓路了。
我託著身子,故意慢吞吞的走進這個重症監護室,也就是鬍子所在的病房。
我沒料到鬍子會這麼慘,看著他,一時間愣住了。
鬍子直挺挺的躺著,看架勢是睡著了,但渾身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乍一看讓我想起了埃及木乃伊。
我心說他到底咋了?難道摔得渾身骨骼全碎了不成?
我都不敢碰他了,也生怕這麼一亂來,別讓他舊傷復發。我坐在床邊的木板凳上,輕輕念著鬍子的名字。
鬍子壓根沒理我。我頭疼上了,琢磨著怎麼讓他醒來呢。
我很快有了個笨招,我當著他的面,唱起了葷段子改變的歌曲。以前在獄中,那些犯人都會唱,鬍子更是裡面的積極分子。
我連續唱了得有小一分鐘,鬍子漸漸睜開了眼睛。
等稍微緩了幾秒鐘,他又看著我,先問了句,“你來了?”
他說話含糊不清,這期間我仔細看著他的嘴,發現他門牙全沒了。這也導致他說話漏風。
我指著他的嘴反問,“牙呢?難道都摔沒了?”
而且我記得當時鬍子只掉了一顆牙,並沒這麼嚴重吧?
鬍子被我這麼一問,還傷心起來,一咧嘴,眼淚差點落下來。他又含糊不清的罵咧幾句,解釋一番。
醫生說他的門牙都活動了,就算現在維持住,估計再過個十年八年,也都會脫落,所以醫院給他做了個手術,把門牙全拔了,準備給他種牙。
我聽的越發來氣,心說這什麼醫院,合著牙活動了就拔,這還講道理不?
我壓著性子,又問鬍子身子怎麼樣了?我順帶的也瞥了他身上一眼,那些繃帶讓我覺得,不會是鬍子摔傷後,皮肉也都發炎了,所以醫院把他皮肉都割了吧?
但鬍子的一番話讓我安心,他說身子除了綁繃帶,倒也沒做啥手術。
我讓他繼續躺著,我陪著他坐了一會兒,我倆沒在說啥。
我回想這次任務,心裡暗暗後怕。這次也就是我倆命大,不然很可能早就掛了,而且現在我倆這德行,尤其鬍子牙都沒了,以後就算有命活到恢復自由身,我倆到時會不會落下一身殘疾呢?
我揪心上了。這樣過了沒一會兒,那個兇巴巴的護士走進來,把她手機遞給我,還說,“有你的電話。”
我現在穿著病號服,原本的衣服和身上帶的東西啥的,都不知道被誰拿走了。而讓我更沒料到的是,會有人透過護士的手機找我。
我愣了一下,也就沒急著把手機接過來。
護士不耐煩了,主動把手機送到我手上。她還故意迴避的往角落裡走去。
我接起電話,當剛剛喂了一聲後,電話那頭就有人嘿嘿笑起來。
這簡直是老更夫的招牌。我突然聯絡起一件事,剛剛守在我病房裡的小護士,也偷偷打了個電話,稱對方為老師。而這老師會不會就是老更夫?
我早就知道老更夫身份不一般,但他能跟這種醫院的醫護人員關係這麼熟,這又超乎我的意料。
老更夫看我不再說啥了,他主動問了句,“徒弟,怎麼樣了?”
我正憋著一肚子氣呢,外加我跟他也不外道,這次我爆發了,把這一肚子委屈全吐槽了。
老更夫一邊聽一邊笑,尤其當我吐槽我和鬍子都被手術了後,老更夫嘖嘖幾聲,反倒強調,“這是好事哇,徒弟,你知道你倆的這種手術,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不?”
我心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