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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連連說好,還特別積極的先出去了。
這種鬼地方,附近這麼荒涼,我倆走了少說五里地,才勉強找到一家。
這家還死貴的,上網一小時要五塊錢。我和鬍子也沒在乎,甚至為了防止有其他人看到攝像頭的錄影,我倆還選了一個雙人包間。
我入獄時,電腦才剛剛流行,還都是四八六、五八六那種。我倆出獄後,也都只是抽空學學,對這玩意兒並不太懂。
我倆費勁巴力老半天,才把攝像頭的儲存卡弄出來,插到電腦上。
之後我們看著整段錄影,其實一直是一個畫面,照的是凶宅客廳全景,但在錄影最後一秒鐘,畫面偏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倆反覆研究這最後一秒。鬍子還把攝像頭舉起來,跟我比劃說,“就是這裡,絕對被碰了一下。”
我盯著這個地方,想知道上面會不會留下啥蛛絲馬跡,但這外表都是硬塑膠殼子,一沒可疑指紋,二沒破損,也看不出啥來。
一晃之下,眼瞅著上網時間要到了,這時我電話響了。
我還在琢磨攝像頭上的古怪呢,心不在焉的接了電話。但接通那一刻,董豺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拿出咬牙切齒的樣子,罵咧著說,“兩個人渣,真他媽無組織無紀律,讓你們去那屋裡查案,你們倒是悠閒,跑到網咖了!”
我第一反應是看了看我倆的腳,心說這“豺狗”一定是查跟蹤器的資料了。我急忙拿出好態度,說了幾句捧臭腳的話。
鬍子隔遠也聽到董豺的話了,他跟我不一樣,拿出咬牙切齒的樣子,對著手機掄拳頭。
我打手勢,讓鬍子消停點,而且我這一番話說完,董豺怒氣沒那麼大了,他語氣略平和的又問我,去網咖做什麼?
我跟訴苦一樣,想把下午撞邪的事唸叨唸叨,但沒幾句呢,董豺打斷我說,“別的以後再說吧,有一個很急的任務,迅速去北郊墳場,聯合其他人手,抓一個逃犯,也別開那輛二手吉利車了。”
而且他也讓我把擴音開啟,他又給我倆放狠話,說別再讓他失望,尤其是鬍子,如果這次辦砸了,今晚半夜,他一定讓監獄那邊的同事把我們押回去,以後永遠別指著能見到監獄外的陽光了!
第六章 墳內活人手
董豺還是那麼操蛋,只告訴我們做什麼,並不透露案子的有關東西。撂下電話,鬍子也把董豺好一頓罵,我給他壓壓火,又一起急匆匆出了網咖,找了一輛計程車。
當然了,我只說去北郊,沒告訴出租司機具體目的地,一來我怕真要出啥岔子了,出租司機知道太多反而惹囉嗦,二來我怕他膽小,一旦知道要去墳串子,別嚇個好歹的。
但饒是如此,出租司機還犯嘀咕呢,剛剛到了北郊,他就拿出不往下開的架勢了。
我哥倆付錢下車,這期間我收到一個簡訊,是董豺發過來的。他告訴我們一個手機號,說這是今晚任務的負責人。
我趕緊給負責人去了個電話。要我說這個負責人也是個不好說話的主兒,電話接通後,他只說了兩句,就主動掛了。
他讓我們去墳場南面的值班室,還強調注意行跡隱蔽。接下來的一路,我和鬍子都特意放輕腳步,儘量不發出聲響,也密切留意四周……
別看是大黑天的,墳場值班室卻是亮著的,雖然窗戶處都掛著厚窗簾,但被燈光襯的,也直髮亮。
我們進去後,我發現這裡人不少,有七個人,其中四個站在角落裡,另三個都坐在一張木桌子前。
就憑這兒,我斷定三個坐著的是警察,那四個跟我和鬍子一樣,都是線人。我和鬍子趕緊對這三人打招呼,我還很嘴甜的叫聲警官好。
這三人中,有兩個小年輕,正捧著手機玩,對我倆壓根不理,還有一個是中年男子,留個寸頭,他正叼根菸,看著地圖,聽到我倆的話,默默嗯了一聲,又傲慢的一擺手,讓我倆去旁邊等著。
鬍子對他這種態度不滿意,一咧嘴,我卻對鬍子使個眼色,一起加入這四人的隊伍,我留意了一下,這四人臉生,不是我們那一批的減刑犯。
屋子裡幾乎是靜悄悄的,寸頭警官的注意力最集中,他嘴上的煙,經常因為菸灰過多而自行掉落下來。他對此不理,一直皺眉盯著地圖。
我不知道我們這些線人算不算被罰站了,這麼站了足足一個多鐘頭,寸頭警官的手機響了,有簡訊。
他拿出來看了看,臉色一沉,隨後招呼我們全過去。
我們湊到木桌前,他把地圖鋪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