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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還是那臉蛋兒、那眉宇、那眼睛、那嘴巴。。。。。。乃至,連那一顰一笑,簡直就是那當今皇后娘娘——郭布羅·婉容的“翻版”!
甚至,連她那舉手投足、說話的聲音、發脾氣舉手打完人之後的神態,都與當今的皇后娘娘很是相似……
這“李隨侍”醒過神兒之後,雖然知道了眼前這女人,不是令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婉容,可他看著這個女人——遠看近看、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不管怎麼看,都挑不出一點兒不像那婉容的地方來!
這“李隨侍”在好生好奇的剎那之間,突發妙想:難道、難道她……
但還沒等那“妙想”誕生,他又不得不將其扼殺於腦殼之中了。
他在心中責怪自己:即便是情再深、意再濃,你生生為那婉容“杜撰”出一個孿生姊妹來,別說這普天之下不會有人買你的帳,恐怕連你自己都不肯“上當受騙”的呀!
“請問大姐、哦,不不,也許該稱小姐……您、您貴姓?家住何方?現在為何會在這兒?……”
由於想急切地知道這女人到底是誰,“李隨侍”由開始發問時顯得有點兒笨嘴拙腮,到這個那個的問題,連著串兒的從口中往外蹦個不停,真的是剎不住車了……
“好了、好了,你別問了,我都告訴你還不行?”
那女人見他問個沒完沒了,就打斷了他的問話,隨後嘆道:“唉——,說來話長呀!”
那女人指了指跟前的石塊,對他說:“坐下來,慢慢嘮吧……”
於是,她就跟他撈了起來。
原來,她是一個非常不幸的女人,姓馮,名雲芳。
這馮雲芳的丈夫,原本是東北抗聯楊靖宇支隊的一名“地下情報員”。由於被漢奸出賣,她的丈夫及其家人,全都慘遭日寇殺害,她的家園也被焚為灰燼了……
說來很是湊巧,或許是該著這馮雲芳命不該絕。
那一天,天剛剛擦黑兒,他的丈夫又在給她安排任務:
“哎,村子南頭兒後山梁的那邊兒,梁下有兩棵長在一起的大柞樹……你到那兒去接個同志,記住:他看到你後,繞著那兩顆大柞樹正轉一圈兒,再反轉一圈兒——這時,你問他:‘大哥這麼晚了咋還不回家呀?’他回答‘家裡要來客人,我在這裡接應接應’。暗號對上後,你就把他領回家來……”
丈夫是搞地下情報的,馮雲芳知道他們的規矩,不該問的,她一句也不問。
但這一次,她的心裡有些忐忑。
臨出門之前,她深情地看了丈夫一眼,就出去了——誰成想啊,再想看,連死的都沒看著……
黑暗中,她一個人往那後山樑上爬,一邊爬還要一邊在心裡重複那接頭兒的“暗號”。
可是,她在那兩棵長在一起的大柞樹下,等到了小半夜了,要等的那位“同志”也沒有來。
這時,他突然聽到了槍聲,細細聽來,那槍聲像是在他們村子裡傳出來的。
她慌忙往山上爬,爬到山頂上,只見他家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當馮雲芳奔進自家的“院子”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她的丈夫和家人,全都慘遭日寇殺害,並置屍身與火海之中……
後來,馮雲芳才聽說,在漢奸帶領日本鬼子突襲她家的那天夜晚的同時,那位去與她接頭兒的“同志”,也被出賣,在動身之前就被日本特務抓去了。
她還聽說:那一次,東北抗聯楊靖宇支隊的地下情報組織,受到了嚴重的破壞。
馮雲芳雖然僥倖逃過了那一劫,可她既不敢回孃家,也不能躲到親戚家裡去,她害怕給別人招災惹禍呀!
所以,這馮雲芳懷恨離開了家鄉,開始了流浪乞討的生涯。。。。。。
這“李隨侍”聽了馮雲芳的哭訴,百感交集,不知對她說什麼是好了,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李隨侍”就一點兒都不藏著、不掖著地,對馮雲芳講述了自己的身世、經歷、以及逃出“帝宮”之後,時刻都在被追殺的實情兒……
這時,“李隨侍”突然對馮雲芳說:“咱們去找義勇軍游擊隊吧——絕不能讓你丈夫和家人們的血白流啊……咱們得為他們報仇雪恨哪!”
那馮雲芳往遠方看了看,兩眼迷茫地說:“滿洲、特別是新京一帶,無論如何都去不得了……可咱們,怎麼才能知道——哪兒會有義勇軍游擊隊呢?”
對於別的地方,哪兒還會有義勇軍,這“李隨侍”的心裡也是茫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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