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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黑頸狼使盡了渾身的解數,但畢竟是寡不敵眾。
只見它一邊極力地以翻、騰、滾、躍,躲避敵手們的獠牙利爪,一邊聲嘶力竭、長一聲短一聲地“嗷——”、“嗷——”地長噑短叫,向它那“狼王”妻子以及野狼溝的群狼,發出了緊急的求救訊號。
當那幾只公狼越戰越勇、眼看著黑頸狼就要招架不住之時,突然傳來了那“狼王”白臉狼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嗥……
十八、觸景懷情狼世間
十八、觸景懷情狼世間
話說那幾只為個“情”字爭風吃醋的大公狼,廝殺格鬥正酣,突然傳來了那“狼王”白臉狼的號令,全都渾身一抖,立刻止口、住爪、停止了廝殺。
此時,那幾只驍勇善戰的大公狼,似乎一下子都感到了一種少有的疲倦。它們一個個都像洩了氣兒的皮球似的,紛紛戰戰兢兢地,轉身,垂首,向那“狼王”悽悽哀哀地低嗥了起來。
——它們,似乎是在向它們的首領訴說委屈,又似乎在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又像是在檢討自己的過錯……
卻說那“狼王”白臉狼,自那天與穆子春和馮雲芳相遇、而且親自坐鎮把它們的異類女人馮雲芳——埋葬了以後,它就預感會有一場廝殺發生,所以,它就一直潛伏在這洞口附近,暗中為那洞裡的男人做保鏢。
果然不出它的所料,這些“爭峰吃醋”的傢伙,一個個的,都是當面獻殷勤,背地裡下毒手,它早就想找茬兒好好收拾收拾它們了!
那會兒,當它們鬼鬼祟祟地,在山洞口兒附近一出現的時候,那“狼王”白臉狼,就已經發現了——它之所以沒有過早地阻止它們的格鬥,就是要它們充分地暴露出來,也想讓它那丈夫黑頸狼知道:現在鍾情於我白臉狼的,大有狼在!
待到那黑頸狼終於向它發出了求救訊號的時候,它就知道那黑頸狼實在是招架不住了,這才突然站了出來,及時地制止了這場惡鬥。
那白臉狼阻止了這場後果不堪設想的“變故”之後,正想收拾那群“爭峰吃醋”的傢伙的時候,一個偶然的回頭兒,發現那穆子春和它那“狼王子”穆逢奇,正站在洞口兒,呆呆地看著它們呢。
於是,白臉狼就急忙衝著那幾只心懷鬼胎的大公狼,短促有力地、“嗷——”地大嗥了一聲,喝令它們退了下去。
這時,只見那穆逢奇,“噌噌噌”地跑到他那“狼媽媽”白臉狼的跟前,雙手摟住“狼媽媽”的脖子,“唧唧咕咕”了起來。
此時,那慈母般的白臉狼,將那毛茸茸的嘴巴,湊到那穆逢奇的面前,吐出舌頭,“溫柔”地,舔了舔那穆逢奇的額頭後,又抬起一隻前爪兒,一邊輕輕、輕輕地拍打著那穆逢奇的後背,一邊衝他“唧唧噥噥”的,像是在囑咐著什麼……
看著穆逢奇與他那“狼媽媽”那般地溫存,穆子春又似夢非夢地,“回到”了他與馮雲芳奇遇的溫情裡:
在那座破廟裡,他與那個女人不休地糾纏著,他認定她就是“他的小容”!
穆子春不經意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到現在還有一點兒火辣辣的感覺——當時,是那一記耳光,就是她的那一記耳光,才使他從夢幻之中醒了過來……
是的,那時的他還不叫穆子春,還是那個“李隨侍”。
當時,那個從如夢如痴之中,醒過來的,是畏罪潛逃、而且被滿洲“帝宮”殺手追殺的“李隨侍”。
當那“李隨侍”從如夢如痴之中醒來的一剎那,一下子被驚得目瞪口呆。
他一邊愣眉愣眼地、呆頭呆腦地看著——那女人,慢慢地往回收縮有點慌張的手掌,一邊喃喃自語道:這不是在做夢吧?
那女人搧了他一記耳光之後,似乎感到有點兒後悔,抑或見他被搧成了這副摸樣,有一點兒害怕,她真的不知道該把那只有點兒熱火燎燎的手,放到哪裡才好了……
“難道,”心裡依然想著“帝宮”裡的皇后娘娘,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女人,當時的“李隨侍”,不知道是該否定自己,還是該否定那女人。
“難道這天下,真的會有長相如此一模一樣兒的兩個女人不成?”
心思未決,那驚歎卻先出撞響了心聲。
此時,他被她那不可理解的長相驚呆了。
此刻,她被他那格外異常的神情驚呆了。
此時此刻,他和她,面面相覷,呆成了兩截木樁……
說起那破廟裡的女人,除了衣衫襤褸之外,不論是那背影兒、那個頭兒、那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