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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巨石,著了迷似的向四周張望著,然後四仰八叉在岩石上躺下來曬太陽。伊麗莎白像一隻蜥蜴一動不動趴在灌木叢裡,直到李再次躍入深潭,才悄悄溜走。
彷彿是“水晶”自個兒把她送回家——究竟怎麼走完那條路的,後來她也說不清楚。她眼前、心裡、整個靈魂都充斥著對李的記憶。那美麗的、絕妙的身體,沒有半點瑕疵,肌肉在錦緞般細膩的面板下滑動,全神貫注的臉洋溢著快樂。她一生都渴望自由,但是此刻之前,還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看到這種自由的化身。一種啟示。
李·康斯特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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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錄” 一節的註釋
六 “啟示錄”
① 高腳椅子:專門用於小孩吃飯時坐的椅子。
① 丟勒(1471—1528年):德國畫家、版畫家和理論家,將義大利文藝復興精神和哥特式藝術風格相結合,主要作品有油畫《四聖圖》、銅版畫《騎士、死神和魔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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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新的痛苦(1)
伊麗莎白剛剛洗完澡,換上下午穿的裙子,茹貝就來了。
“李回來了!”她大聲叫喊著,一張臉激動得變了形。“哦,伊麗莎白,李回來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
“太好了。”伊麗莎白機械地說,就像嘴裡塞了一團羊毛。“上茶,瑟蒂斯太太。”
她把高興得昏了頭的茹###進暖房,讓她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平靜一下,自己心裡也終於安然了許多,微笑著說:“茹貝,親愛的,冷靜點兒,我想讓你馬上把這件事情的全過程告訴我,可是你現在這副激動的樣子能講什麼呢?”
“他是昨天夜裡乘從拉特溝來的火車回來的。真像從天而降。我一直納悶為什麼火車來得這麼晚,現在看,顯然是等他把車廂掛鉤從悉尼來的慢車上摘下來。我正和主教、他的妻子一起在休息室裡坐著——他來訪問我們這個教區。”茹貝喋喋不休地說。
“我知道。他今天晚上來吃晚飯,你還記得嗎?這回你可以帶著李一起來了。”
“就在那時,李走了進來!啊,伊麗莎白,我的玉貓已經長成大人了!那麼英俊!個子那麼高!你該聽聽他說話。他的英語棒極了,聽他說話就像是英格蘭的花花公子,字正腔圓!”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臉上掛著微笑,陶醉在幸福之中。“凱斯特維克主教一聽到李說話,就佩服得五體投地。等他知道這個儀表堂堂的小夥子原來是我的兒子,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
“我不知道,你在這方面原來也雄心勃勃。”伊麗莎白說,希望自己的心不要這樣劇烈地跳動。
“哦,也不完全是這麼回事兒。那個老傢伙雖然不太清楚我在金羅斯的地位,但是也不敢拿我當妓女看。他知道,我是天啟公司的董事,是教堂一位有潛力的捐助人。不管怎麼說,他一看見李,就認為我過去是被人們冤枉了。我的兒子上的是普羅克特那樣舉世聞名的學校。哦,伊麗莎白,我好幸福!”
“瞎子也能看出你有多麼幸福,親愛的茹貝。”伊麗莎白舔了舔嘴唇。“亞歷山大是不是也回來了?他是在悉尼,還是晚些時候回來?”
看見伊麗莎白眼睛裡的神情,看見她彷彿又戴上那副老面具,茹貝的快樂消失了許多。“不,親愛的。亞歷山大還在英格蘭。他讓李回來過暑假。亞歷山大在信裡說,他不忍心讓我再等上三年多才看到我的玉貓。李能在家裡待到七月。然後坐船回英格蘭。”
茶上來之後,伊麗莎白給茹貝倒了一杯。“那你來幹什麼,茹貝?你應該一刻不離陪著他才對呀!”
“哦,李來和我們一起用茶。”茹貝說。她看起來就像只有二十五歲,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活力。“你不想等到晚飯時再讓我把兒子介紹給你吧?他說先到金羅斯城看看,喝下午茶時再來。”她皺了皺眉頭。“這個小東西!他晚了。”
“等他來了,再燒點茶就是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這時候,伊麗莎白已經鎮定下來。她驚訝地發現,聽到亞歷山大還沒有回來的訊息,自己心裡竟然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看到他回來,至少內爾會高興得跳起來。當然她也理解,為什麼這次茹貝沒有因為亞歷山大久別未歸而難過。兒子和情人是最好的朋友,她很難在他們倆之間周旋得無懈可擊,更難瞞過李的眼睛,不讓他知道亞歷山大對於她意味著什麼。
李走進暖房,長髮編成一根辮子,垂在腦後。他穿一條幹淨的舊藍斜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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