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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態度。艾蓮的說法,在很多人看來,簡直是外籍教授在某個演說會上的即興發揮,既沒有實際證明,又沒有明顯的主題,只是沿著自己的思路做出一些隨意的推斷。特別是他最後的那條建議,聽起來匪夷所思而且不合法律程式。會不會這個傢伙在美國呆得時間太長,已經被那裡洋溢著的“自由”風氣同化了?罪行是可以隨便捏造的嗎?通緝令是可以胡亂下發的嗎?
第八章 蜻蜓(2)
劉罡明隊長,很明顯地也有些出乎意料,也感到面子上有些不大好看,一直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臉孔,直到艾蓮坐下之後,才猶猶豫豫地張了嘴:“大家,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無人應答,大家面面相覷。麥濤坐在艾蓮的身邊也是一語不發。
可就在所有人都感到失望的時候,艾蓮卻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在口袋中摸索一陣,掏出了一條手帕,上面有些髒兮兮的印跡。
與會的警員起初都沒把這東西當一回事。可當聽說了艾蓮關於避雨的講述時,眾人都感到不可思議。手帕很快被拿去化驗,大家緊張不安地等待著,半小時之後,得出的結果是:手帕上確實是人類的血跡,性別為女性,血型為“B”。雖然這件事只能算是一個插曲,然而艾蓮關於“塗抹了迷彩油的雨衣人”的描述卻勾起了人們的興趣。當然,這條手帕眼下還沒什麼用處,只是艾蓮與兇手擦肩而過的經歷顯得十分詭異。
會議結束後,麥濤沉默地走出會議室,在樓道的拐角,艾蓮跟了上來。
“怎麼不說話?你的觀點是什麼?”
“我……”麥濤捋了捋燙過的碎卷——他頭上的繃帶前一天拆除了,剛要說話,會議室放線傳來了劉隊的喊聲,“喂,小艾,先別走,還有點事情要說。”
艾蓮轉過身,隨後又晃了回來:“稍等我……”他的話也沒能說完,因為看到陳芳站在麥濤的身邊,便轉而溫和地笑了,“你們先吧。”而後,便走回到樓道。
麥濤也露出半個笑容,僵硬了幾秒,接著硬生生地推開拐角的鐵門。
“為什麼你不提出自己的看法。”陳芳追上來,一把拉住麥濤,兩人的身子貼得如此之近,又馬上分開了——給他們的同事讓路。她說話時候,重音放在了“自己”上。
“自己的觀點?”麥濤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觀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對於這個案子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嗎?我知道你有的,可為什麼不說出來!”陳芳的臉孔,在漆黑的樓道里若隱若現。
“你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腦子想了些什麼?”麥濤苦笑了一下,繼續往樓下走。
“是不是因為這個艾蓮回來了,你就不願意說話了?”陳芳的嗓音很尖利。
“你想歪了……”在下一個樓梯轉彎,麥濤停下來,回頭對著臺階之上的女子,“再怎麼說,艾蓮也曾是我的老師。最重要的是,我的觀點,恰好和他完全相同。”話音一落,他就急匆匆拾階而下。
“你……懦夫!”陳芳對著無人的樓梯拐角喊道。
聲音傳到樓下,麥濤自言自語:“懦夫……也許吧。”
“我叫你過來,有些事要麻煩你。”劉隊收拾好檔案,又端起茶杯,“能不能到我的辦公室談談?”
“當然可以。”艾蓮雙手垂立,面帶微笑,“只不過,您能跟我說說,要談些什麼嗎?我好心裡有底,別像今天這樣。”
“你介意剛才的會議嗎?”劉隊詫異地回過身,感覺身後這個小夥子有些陌生,也許,他真的是在美國生活的時間太長了,思維產生了變化吧,“沒什麼的,人難免會有失手的……”他忽然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妥,“我的意思是,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任何人都難免有些……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艾蓮拉開會議室的大門,“請吧,劉叔叔。”
“哦,謝謝。嗯,我是想和你談談我的家事……我的女兒……” 。 想看書來
第八章 蜻蜓(3)
“……劉穎?”
“是的。”
接下來的兩週,從6月15日開始,太陽沒怎麼露頭,這在北京的歷史上是不常見的。據媒體報道,氣象專家介紹說,6月中旬以來,北京進入了常年少有的“梅雨季節”,主要原因是受大氣環流的影響,較強的冷空氣頻頻光顧京城,而低壓長時間地滯留在華北上空都是細雨霏霏的主要原因。同時,降雨帶來的空氣溼度一直保持在80%至90%,也為持續降雨創造了良好的地面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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