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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雲露出詢問的神色。
李火雲臉色微變,隨即鎮定下來,乾咳道:“本官初來乍到,平素在天界沒什麼親故,我等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計。支縣尉,你在頭前開路,若有奸人敢圖謀不軌,立即格殺,不得有誤。”
說完,便開啟轎門,大馬金刀的坐了回去。
支登天精神一振,擺手讓一眾緝查排開陣勢,個個手執著半尺長的火槍,嚴陣以待。這種‘穿雲槍’全是以仙家手法煉製,充以靈石火籽,應手即發,威力勝過弓弩十倍。
從來兩相較技,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穿雲槍可謂是兼而有之。機括一發,斃敵於百步之外,比之強勁的弓弩猶有過之,更勿論長不逾丈的槍矛了。而小巧敏捷,不可提防之處又勝過一應暗器,真是糅合短、長,險強俱勝。
可驚的是使用起來又十分便利,不比長槍大戟,或者無影暗器,要想有所成就必得數年苦功不可,且資質絕佳的人也未必能修煉到這種地步。是以世人極稱仙界已進入靈器制勝的時代,亦不是張大其辭。
而妖怪修行多半還要依恃其種力,若是豺狼虎豹修成人形自然較人類為強,若是狐兔獐貉之流,氣力或許還不如常人。是以許多妖獸即便稍有智慧,往往還受制於山居的獵戶,也是毫不奇怪的。
支登天手下雖然不多,眼見群妖皆是手弄金鐵,器械銛利相差十倍,只道這些小妖不識厲害,底氣更足了幾分。高聲嚷道:“郡守大人跟你們沒什麼親戚好認,都給本官閃開了,免得送了性命。若敢道半個不字,讓爾等血濺五步。”
他掌管全縣緝盜,到底見過些世面,話音剛落,便手起兩槍,砰砰打到近前小妖手捉的鋼刀上,火籽迸射,勢可開碑裂石,兩個小妖驚呼一聲,鋼刀拿捏不住掉落在地,刀背已經彎的不成樣子。
蕭搖情面寒如水,冷冷道:“看來你是倚恃利器不講道理了。看你是地皇縣的仙官,我本不想和你為難,你若是現在退走,我還能留你一條生路。”
“好大的口氣。”支登天目光灼灼的盯著蕭搖情,嘴唇一陣發乾,他早注意到這個美貌非凡的女郎,只是李郡守跟前不敢太過放肆,見她一副凜若霜雪的模樣,一團邪火噗噗冒將上來,擺手道:“這女匪首竟然毀壞本縣的仙轎,從犯可以不究,主犯必須伏法,來人,把她給我綁了,賊盜若敢抵抗,可鳴槍射擊,就地格殺。”
明欽和譚凝紫站在十步之外,眼見雙方就要大動干戈,不由暗暗擔憂。先前在芙蓉樓解救沈荷裳和澹容瑜,明欽和支登天曾交過手,識得穿雲槍的厲害。他剛才突開兩槍打掉小妖的鋼刀加以震懾也很見威力,反觀蕭搖情的部下小妖即便體格強勝一些,面對銛利的火器也休想扭轉局面。
人族得利器的資助得以和四靈相敵而戰勝,從石器到銅器、再到金鐵,伴隨著利器的鋒勁則是爭鬥的殘酷和同類的戕害,細想一下又哪裡分辨的出人類在利用武器廝殺還是利器在操控人類相殘呢?到底中夏有文明氣象,很早便發明武以止戈之意,又有偃武修文的政理,乃謂自知者明,自勝者強。無奈西人並不以金鐵之利為止端,俟利器得一番改良之後,遍世界虐毒同類,為護國保種起見,中夏亦不得不更新自衛之能力。
仙家之的製作大抵以陰陽五行為基礎,和世間以機關算學為依據的槍炮似乎並不相通。陰陽五行在中夏發生極早,後來被儒家、道家、陰陽家各自吸收了一部分,氾濫入醫學、風水、術數諸多領域,可惜不但沒有越加明晰,反倒越來越神秘糊塗了。只有弓弩、火炮的製法用的還是機械算學,其中的淵源流變追溯起來必是極深的。
太元玉女原是盤古巨神的妻子,兩人在開闢之初化生了主宰世界的四象八神,後來盤古歸化,精魄演化成日月、山川、江河。皇天鴻鈞、后土姜嫄成了神王神後,太元玉女升格成升太元聖母,之後皇天鴻鈞暴戾恣雎、以神威自聖,一些天神懷怒出走,流徙到四方,將仙道傳授於凡人,造就了赫赫有名的四大古國。
皇天鴻鈞和太元聖母持道不同,勢不免矛盾激化,結果鴻鈞跑到奧林波斯山另立神庭,太元聖母稱制,是以世間流傳太元聖母即是鴻鈞老祖,其實鴻鈞是天、太元是道,是故太上老君《道德經》發明‘地法天、天法道’之義能大得太元聖母的寵信了。
至少從名義上來看,太元聖母不便也不欲為神王的,像則天女帝即便作了一任帝王,到了晚年仍不得不還政於李唐。在此社會結構中本就無可傳承,況且道家講究謙退,亦可想見太元聖母的為人。
太元聖母雖然不參與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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