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乩戳偕戲苫�埃�贖urghada機場小而擁擠的免稅店的貨架上,我意外地又看到了“L’ ARtE Di GUCCI”,純正的黑色的盒子,露著一抹金黃顏色的金屬裝飾,看上去華貴、優雅、凝重。我當時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感覺。香水總共只剩下三瓶,我買了兩瓶,故意留下一瓶:也許芸芸人叢裡還有一個“L’ ARtE Di GUCCI”,我不想讓她失望;或許它只是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幸運者買去,她自己都不會知道她是怎樣一個幸運者,如果她不懵懂,那麼純跡的“L’ ARtE Di GUCCI”又會多出一個知音。
我後來只是佔有了那兩瓶香水,卻很少再用到它。因為捨不得,也因為它並不是在任何場合,隨便什麼衣服都可以用的,我不想輕易浪費,以致褻瀆它。我偶爾用一下那種香水,經常是在夏天過完以後,它的氣息顯然是和夏天這個季節不相協調,也許只有夏夜的傍晚,在某些音樂低迴的小小的咖啡屋裡;在秋天和冬天的寒涼裡,它的香型便非常適合,在手感很好的大衣上,在帶一點溫暖氣息的柔軟的毛衣裡,我是應該找到那種強烈的讓人懷念的氣息的,那是一種強烈的懷舊的氣息。
美麗(1)
那時候我們六個人,建梅、潔、巖、玉文、紅和我,我們坐在教室的最後三排位子上,兩人一排,我們經常前後調換位子,因為視力的問題,先是潔跟我坐同桌,她調到前面,建梅跟我了同位,後來又不停地調換下去,好像我們六個人都相互作過同桌,後來我們發現我們這樣不停地調換位子,好像已經不是因為視力問題,中學的生活實在太單調了,每天日復一日上午4節課,下行兩節課,再加上兩節課以後的兩節自習課和晚自習,一個星期六天,一個學期不知道有多少個星期,除去大小考試前緊張的複習,我們不知道我們的生活中還有什麼別的變化,於是我們六個好友之間以視力不好為藉口,可以輕而易舉地前後換換位子,好像是那些日復一日、一程不變的生活中的唯一一點變化了。
潔是我小學的同學,潔和我還有另一個同學香莤,是從我們小學考進這所全國重點中學的僅有的三個,我們三個分在一班。那時候我們中學是男女生分班,一、二、三班是女生班,四五六是男生班。我們在一班,我和潔住得也比較近,我上學的路上會經過潔的家,我總是叫潔一起走,潔也很高,所以我們倆坐同座,坐在最後一排。潔沒有母親,潔的母親在生潔的時候產後感染死了,她曾是一個學校的小學教師,潔的父親也是一位小學教師,他教音樂,潔的母親死後,他沒有再結婚,他是一個胖胖的親切但脾氣有點怪的人,他對潔管教很嚴格。潔還有一個哥哥,在一個什麼工廠作工人,他長得很像他父親,但潔不像,潔有一張漂亮的小方臉,一個很有特色的方下巴,我想潔像她母親。
我考入重點中學不久,我在北京的父母,作為對我的獎勵—我也確實需要,把我爸爸踦了很多年的我爺爺的那輛舊腳踏車給了我,我每天便費勁而又小心奕奕踦著那輛很大的舊腳踏車上學下學,但總是比走路要好多了,方便,也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從我們家到學校,三緯路、二馬路、三馬路……大概有公共汽車的三四站遠近,但那幾條街上不知為什麼是不通車的,儘管馬車路都挺寬。這樣一來我和潔的交住便比在此之前少了好多,以前在我們上下學的路上我們可以南海北地說很多話,儘管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現在我們只有課間的十分鐘時間可以說話,但十分鐘的時間裡能說些什麼呢,我們一起去水房開啟水,甚至連上廁所也一起去,那時候學校的教育是嚴格而統的,課間操的時候是可以相互講講話的,上課的時候除了舉手回答教師的問題,否則是不能出聲的。所以那時我和潔坐同桌,但有時上課時也傳傳紙條,寫著“我下課後去開啟水,你去不去?”……諸如此類,寫紙條老師是看不出來的,大家都得作課堂筆記,甚於記的是什麼,則只有自己知道了。記得我和潔都在上課的時候寫過日記,那時候我們幾乎每人都有一本日記,就放在書箱裡,從來不用擔心別的同學偷看,大家都非常相互信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美麗(2)
好像是過了一個學期,在潔的據理力爭下,潔的父親作了讓步,潔踦她父親的腳踏車去上學,潔的父親擠公共汽車到很遠的地方去上班。
建梅是我們六個人中間學習最用功的一個,當然我們另外三個學習也都很用功。建梅也很聰明,遇到大家都解不開的數學題或是搞不清楚的英語語法,建梅三言兩語地就給大家說明白了。好像我們的老師也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