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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竄魔符低訴的穹音,
從那地獄的深遂裡發出,
引動暴雷,秋風呼嘯,肆烈。
我站在岩石的絕望盡頭,考索,
襲雨撲面,吹傷我夢夜的殘愁。
風息,雨籲,走在悽清的林蔭道,
天上的飛鳥,和著歡樂頌的古音。
那是美嗎?那是春光乍洩的精靈嗎?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沒有了精靈,
沒有了美,活著就像行的屍,走的肉。
何時會有純粹的精靈,頹廢的美?
不敢想,我不敢想!據說失去了,
就再也無法找回。也許吧!
絕望未嘗不是一種無限的美好呵!
你,托斯卡,神秘性質,捕捉幽靈,
而我,承擔著死,寞落,地獄之火,
冥亡,永別的永久,天堂此時。
死式
太陽的光茫太刺眼;
我腐糜的肌皮難承受。
地獄的潮氣、陰溼
和墮爛據說是種美,
那麼,向美去進發,
向黑暗的心臟去扣索。
在絕洞的望角我沉睡,
夢見天國,我心飛翔。
幽寂給我安祥的覺感,
故而我暝想死式的解脫。
美
美,一種流蟲;慢,而且柔軟。
當你觸動它的歷韌時,冰釋,
隨化風形,遁隱在落色雲端。
我不知道美的零點的那處景情,
亦或是它的無限,終極的謎在。
它總是背對秋陽,惟見它的留影,
穿過我的手掌,像泉澗一樣低呤。
糊模,朧朦,宜度的笑臉,春剎,
沉醉之在,夢中的岸,生命一般。
呵!美,你為何遺棄我?遺棄我!
讓我在血中喋淚,在孤崖下臥軌。
嘆息
墮落,是否是我的眼?
問一聲嘆息,天穹伴著雨鳴。
死者,塵凡中永不凋謝的陽子,
你可曾蘇悟,在古希臘的衛城漫散?
靜蜜,沉著,秋風掃落葉的脫灑。
我坐在墮落的爛漫處,想為一己,
為眾生,為你或他們,尋一方守靈地;
聽著嘆息,文明的焦韻,了此一生。
人,頹廢地棲居
這個世界本就荒蕪難治,敗草雜生,
人的靈魄常在陰水道遊淌,發出咄泣。
他,悲情之子,零辰間朝向死方,
腐骨猶帶著嘆息。人呵!頹廢地,
頹廢地棲居,在這黃色土的衰老林間。
英子說,她想好好生活,沒有悽歷寒迫,
平和的,溫婉的,丈夫攜著小孩,
成為一個嫻惠的人之妻,柔愛的子之母。
多麼美麗的追求呵!竟讓人嫉妒如斯。
有一天英子將死去,含著微蜜,臨泉出塵。
但他呵!縱然只剩一刻的光,也要苟活凡世,
哪怕頹廢地,頹廢地棲居在這暗物質的人間。
翅
一隻螞蟻神瞬間生髮飛翅,在空中蝶舞,
這毋寧說是奇蹟奇蹟,不如說是來的空靈。
人呵!你何時能長生翅羽,臨遊宙際,
像天使一樣忽飛至高空,縱馳下低谷?
你呵!我看此生永不可長出那一對飛翅,
濃裂的死睏乏著你,悠伴著顫動的滋傷。
噢!翅是無盡的嚮往,縱然翅靈之居,
遙在退後退後退後後退後退的天蔭之邊。
居斯法爾的風剎
居斯法爾,墨陽之子呵!禮拜日初晨,
獨自漫步在古藍色質彩的童顏舊地,
聽臨泉敲破秋風的流響。山宇的那邊,
一隻晚鴉和著蹩腳的澀鳴,轉承處,
忽地振翅而掠,從頭沿飛至廣漠陽間。
然後,居斯法爾選在頹垣的斷裂處坐倒,
側臥,聽著太古的風仙發出質感的嘯呼。
他緊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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