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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武功絕頂,但上得碉堡被重軍圍住,普通兵士攀巖不能如他們一般敏捷,又有弓弩木石居高臨下阻礙。到時候府軍圍困堡內,左軍接援乏術,勢必將會是一場並無勝算的苦戰。
他抬眼望一望眼前這位面容清冷的女統領,胸中那句“何不等左中兩軍匯合後再做攻城計議”的話始終不敢出口。
寒池足下微頓,身子平地拔起,落於木塔之上。
滾滾江水自天而來,奔流入海,不再復還。濁浪滔天,激岸拍石,雪白的浪花直衝上高臺,漸起數點飄入眉角髮梢。
寒池又一次微微而笑。面朝北面,遙遙祝禱。
舉案齊眉,白頭到老。江南,雪兒,祝你們今日而後,永結同心,平安和樂,與這坎坷凋零的亂世不再有半點瓜葛!
紅日自雲層中一躍而出,金光乍起,萬丈光芒普照大江南北,江面粼粼波光,照花人雙目。
“出發!”
畢寒池手指北方,呼喝一聲。
“是!”
四百人同聲應和。
秋潮湧起,船隨水勢,行速如飛。等府軍所乘的十艘快艇前行數十丈後,黃玉山命大船隊起錨開船,尾隨跟進。
忽然,岸上自南向北,奔來一匹飛書快馬。
“王爺有令——”信卒不及下馬,大聲喊道。
黃玉山不敢怠慢,急忙棄船登陸,跪在馬前。
信卒大聲宣道:“王爺有令,左軍待命南岸,不得妄動攻城!”
黃玉山心內“咯噔”一下,倏的回首向江中望去,十艘快艇已成浪尖黑點,遙在數百丈外。
“怎麼?”那信卒見他神情有異,連忙問道。
黃玉山搖頭道:“畢統領已經出發前去攻城,王爺的令來晚一步!”
信卒大驚,道:“快把畢統領追回來!少冶城內埋伏下絕頂高手,畢統領一人應敵,恐怕有失!”
“什麼!”兩個聲音一起驚呼。艙中陳湯聽見岸上動靜匆匆趕到,聽到這裡不由也是震驚不已。
“什麼敵手,連畢統領也抵擋不住?”陳湯急急問道,滿面難以置信之色。
信卒道:“詳情不知。”
黃陳兩人面面相覷。先鋒部隊已衝往敵營,此刻即便得到王令,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兩人重跳上戰船,命令全速北進。
黃玉山迎風站在船頭,遙遙望見北岸凸巖峭壁上似有無數黑點快速上躍,拳頭慢慢捏緊,深深吸入一口氣。江風冷冽,那口寒氣沿著咽喉吞入腹中,心下森森寒涼。
陳湯喚道:“黃將軍……”欲言又止。
黃玉山回頭看他一眼,忽然輕嘆一聲。
“左軍久戰疲憊,少冶城又是易受難攻的險要之地,就算沒有密探這則訊息,也自當固守待援。”
陳湯吃了一驚,繼而大聲道:“將軍何處此言?左軍隨畢統領出師以來,大小征戰數十仗,攻城掠寨,從無失手。攻下少冶城便是開啟帝都大冶城門戶,北軍再無可恃之險,如此煌煌戰功觸手可及,將軍反而怕了麼?”
黃玉山溫和的笑了笑,他為人甚為和藹,馭下也極寬厚,並不將這年輕軍官的魯莽近似無禮之語放在心上,只微微搖了搖頭。
“若論戰功,黃某人怎及得上畢統領之萬一。一路自南向北,哪一次不是她率府軍深入敵陣,殲滅敵軍將帥之後開啟城門。敵軍群龍無首,混亂一片之下左軍再行攻城,那真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我軍至今傷亡輕微,而勝果卓絕,實在是那柄鉞熾劍的威力使然。”
陳湯點頭,讚歎道:“鉞熾劍三年前便已名滿天下,畢統領當真是人中龍鳳!”目中盡是欽服嚮往之意。
“是啊!”黃玉山深深點頭,“南府四劍中哪一個不是冠絕當代的絕世人物。”
陳湯蹙緊雙眉,問道:“將軍,據你猜想少冶城請了什麼樣的武林人物,竟能讓王爺也忌憚三分,唯恐畢統領遇險?”
黃玉山投軍南府之前,本是武林名門之後,自幼跟隨父祖習武,在江湖闖蕩,與武林江湖之事多有見聞,因此陳湯有此一問。
兩人說話間戰船已開到江心,忽聽對岸碉堡之上喧囂之聲大作,有人驚呼:“畢寒池來了!”語聲甚是驚惶。另一人大叫:“保護大帥要緊!”
黃陳兩人對望一眼,心中都道:“這麼快便動手了!”
陳湯立時奔去後艙,催促舵手加緊渡江,他心中焦慮萬分,不知那位女統領得手沒有,抑或刺敵受阻,遭遇危險,恨不能即刻攀上碉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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