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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肉身僵坐,自此便未曾離過南疆。此番得遇老祖,還望能至蝸居稍坐片刻,容我招待一番如何。”
見列霸多的言語,似乎並沒有要為鄭元規和法元出頭的意思,心中甚是不解,但聞言邀請,卻也不遠示弱於人。況且自己有太乙五煙羅護體,不怕他暗中鬧什麼鬼,便自化作一道青光,向對面山頭飛去。
赤身寨便是在對面那座山上的一座危崖之上。那座峰崖平地湧起,不特形勢玲瓏秀拔,洞穴甚多,此刻全崖上下更點著千萬盞銀燈,明輝四射,燦如繁星。崖前寨門外並有兩幢三四丈高的妖火,光焰慘碧,映得遠近山石林木綠陰陰的。
剛落至寨門前,就見妖火中現出兩個相貌猙獰的妖人,各持一個長大號筒,鳴嗚狂吹。隨即聽寨中鼓樂之聲大作,由寨子走出一人,季博認得此人便是剛剛跟自己對敵的幾人之一。
只見他略一拱手道:“教主,請老祖入內。”
季博進了寨子,就見遠處一隊年約十五六歲的俊童美女,各持香花、銀燈、提爐、宮扇等儀仗,已從寨內山洞中緩緩走出。
同時,四圍爆音四起,叭叭連響,眼前一亮,立有二十四幢同樣妖火突然湧現。內裡各有一個奇形怪狀,手持弓箭刀矛各種兵器的蠻人分班排列。
男女俊童後面,有一片丈許大的血雲,上坐一白衣少年,也由山洞中冉冉飛出。到了洞外,居中停住,血雲立化為一個色如紅玉的圓墩。
少年坐在圓墩上面,笑道:“剛剛本王業已問過我那劣徒,知道錯乃在他。但他畢竟也只是一時生怕藏寶為人所奪,見老祖的遁光雖不似正教,卻又不帶絲毫邪氣,以為定是正道中人,方才決意先下手為強,偷襲來人。只是不知老祖卻是又自何處習得此等妙法,看來頗為玄妙呢。”
季博微微一笑,只向前跨出一步,足底騰起一朵綠雲,隨即盤坐其上,懸離地面升至與列霸多齊平,然後才自說道:“老祖我早些時候無意之中得了一部道書,參悟之下居然發現頗為玄妙,欣喜之下便自修習了一番,結果不但自身相貌大變,而且只要運用其中記載的遁法,卻是絲毫不見邪氣。”說完又是一陣的得意地大笑起來。
其實,先前列霸多的話,好似乃是賠禮,實則還是懷疑綠袍。口說無憑,季博乾脆就將玄牝珠化作一團綠雲,將自身托住,藉此消除列霸多得疑心。然後又稍微解釋一番,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得意地樣子。
果然,列霸多再開口時,已是不在糾結與身份的問題之上,微微笑道:“恭喜老祖有此奇遇,功行大進。只是先前兩人之事,還望老祖看在本王的薄面上,能夠就此揭過,那寶物就算是給老祖賠罪的,此後本王也自會命他們不許再行尋仇生事,可好。”
這列霸多一番話語卻是字字頗有韻味,寶物到了季博手中自然肯定是要不回來,除非他撕破臉皮強搶,於是乾脆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說是賠罪。末了一句,好似特別關懷,不允鄭元規兩人尋仇,實則乃是激將法。按照綠袍這等高傲獨行之人,又怎麼怕人尋仇,所以……
季博心中冷笑不止,表面卻甚是猖狂的說道:“老祖我難道還怕他們尋仇,日後若不服氣,自可來百蠻山尋我。”說完又是嘎嘎的一陣怪笑。
第十一章 端午之期
見綠袍老祖頗為囂張的走了,洞內飛起一團黃雲飄至列霸多的身前,鄭元規尖聲叫道:“師傅為何輕易就放走了那老魔頭。”
列霸多此時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冷聲說道:“孽徒,莫不是你還要本王現在就與那綠袍老祖拼個死活不成。”
鄭元規聞言,知道乃師心性莫測,狠毒非常,恐怕自己剛剛一番有些不敬的話已然惹得他生氣,急忙誠惶誠恐的說道:“弟子該死,一時性急口不擇言,還望師傅恕罪。”
列霸多重重地“哼”了一聲,才自說道:“你又豈知本王算計,那綠袍老祖一身法力甚是高強,又豈是如此能夠輕易殺死的,即便能夠成功,最後的結果也必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要知道此刻乃是非常時期,你那師孃處處與我作對拼命,有此大敵再側還未清除,又去另樹強敵。鶴蚌相爭,豈不白白令她撿了便宜。”
“師傅睿智,弟子萬難企及。”鄭元規聞言又是一通奉承上去。
“再說,日後又不是不可去尋他報仇,此間事了,總要找個機會去他百蠻山看個究竟。”說完,列霸多又是一陣冷笑。
離開赤身寨未有多遠,季博就停住了那讓人感覺十分欠扁的笑聲,心中暗暗咐道,這列霸多之所以如此客氣的未曾動手,並不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