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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一角。舉止安謐,讓人頓生一種他早已在那屹立久已的感覺。身上灰色的僧衣,十分整潔,但是有些地方,還是有些微微泛白了,不知該說這僧衣穿得太久了,還是洗得太勤了。
血神君三人一時拿捏不住,此人究竟是誰,不過看其一身精湛佛法,恐怕應該是俠僧軼凡了吧。不過三人畢竟都未曾見過軼凡本人,一時間也不敢妄下定論。
但是轉念想想,是不是俠僧軼凡,根本不是什麼緊要的事,重要的是此人究竟能不能達到煉製白骨舍利的條件。不過看其一身法力,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吧。
“貧僧軼凡,不知三位施主光臨寒舍,究竟所為何事?”就在三人準備下手之際,那中年和尚,終於緩緩開口。此時,滿室金光早已收去,但依舊還是光明如同白晝,究其根源,便是軼凡身後那團佛光綻露出來的明亮。佛光若隱若現,襯得凡更是寶相莊嚴,盡顯一代佛門大德之像。
佛門弟子修行圓滿後,身後都會自動顯現出一團佛光。此光又名慧光,乃是佛門弟子即將飛昇極樂的憑證,也是依仗。要知道佛門素來秉持肉身只是一具臭皮囊,只講性不說命,而不似道家性命雙修,故此佛門大德飛昇之時都是不會將,也不能將肉身帶著一同。修持地元神,就是憑藉那團慧光之護,方才能夠超越種種魔障。最終到達極樂彼岸。
尚和陽聞言,嘲諷道:“你這禿驢,倒是能躲,非要等到將你鳥窩外面的烏龜殼掀去。才捨得現身。哼!佛門高手,也不過就此德行,哈哈…”言語雖然毒辣,但是尚和陽並未曾急於出手。剛剛一股莫大的潛力,竟然就將白骨鎖心錘反彈了回來,不禁讓他心悸不已。雖然寶錘不曾被毀,但也明白到。這個凡果然不同凡響。再看看血神君二人一時間也沒有動手的跡象,雖然此事乃是他發起的,但也不願自冒吃虧的風險。單個出手。故此也就是言語相激而已。
俠僧軼凡。兩道灰色的眉毛忍不住抖動了兩下,好似怒極。但又強忍下去的模樣,緩緩開口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剛剛出行訪友歸來,便見到三位施主如此的行徑,想必還是要給我一個解釋地好。”
凡剛剛從洞外飛進,尚和陽三人都是感應得一清二楚,先前之所以如此言語,也就純粹想要激怒俠僧軼凡而已。現在看來,軼凡臉上雖然依舊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怒鬱之感,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還是可以感覺出其內心的重重怒火,顯然是恨不得將面前三人錯骨揚灰。
不待尚和陽說話,血神君搶先笑言道:“別無它事,只想求得和尚一求。”面容和煦,言辭誠懇,絲毫不見往日的乖戾之氣。若是不知底細地人,恐怕還真以為他就是個性格和善的少年公子。
“哦”軼凡一聽此言,確實有些忍不住的驚訝,不禁問到:“不知施主前來有何求索,出家人慈悲為懷,若是貧僧能夠做到的,自然決不推辭。”
要知道血神君一行三人中,也就尚和陽滿身邪氣,血神君及綠袍老祖除卻裝扮有些怪異外,基本都與常人無異。就連俠僧軼凡此等功行之人,也僅僅感應出血神君和綠袍老祖二人身上僅有極其微弱地法力波動。此等跡象,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這二人確實法力低微,剛剛入道;另一個可能則恰恰與之相反,二人法力已然到了莫測高深的境界。
凡自然不知道三人來歷,但是見到二人能與另外一個一身邪氣,法力極為強橫的魔教高手走在一起,而且不見絲毫卑怯之態。故此顯而易見的,這二人恐怕是那後一種可能,一身法力已到莫測之境。雖然不是說到了這個境界,就一定比軼凡要厲害了,但是最起碼能夠保證地,決不相差於他。
這麼兩位高手,再加上另外一位極為強橫的魔教高手,就算一貫斬妖除魔的軼凡,見了也不禁有些
。才這般好言相詢。
血神君臉上此刻露出極為燦爛地笑容,完全一副和煦地語氣:“我等此番前來,也就是希望和尚能夠施捨了這身皮囊,成全我這好友,煉製一樁異寶。事成之後,也算得上是和尚地一份大功德。”言辭懇切,聲聲入耳動人,赫然一番極為真誠的肺腑之言。好似那所提要求,僅僅是那極微末地一點小事,成全尚且不需舉手那般。
“阿彌陀佛”又是一聲佛門獅子吼,在洞內徘徊不去,軼凡聲若洪鐘,貫徹四野,“施主謬言了,看來此番前來,就是想取貧僧的性命吧,又何必作出此等惺惺之態。以施主功行,想必也不是泛泛無名之輩,何不大大方方說出來,讓貧僧死了,也好做個明瞭鬼。”
原本還以為軼凡定會大怒動手,突然見及這番言語,血神君一時間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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