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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變色。
行市上買了羊,餵它吃了鹽巴,然後藉口它喝水太多身體有病,不給羊錢的事情多得是,卻沒有想到宇文府的管家也作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從宇文家小少爺的口中說出。
難怪這老頭兒要汙衊宇文雪闌,分明是事先誘了宇文雪闌上當,然後再故意激怒老夫人,讓老夫人請出宇文雪闌來說出事實。若是預先說了是為了給那賣羊人討回公道,宇文老夫人怎麼肯輕易承認?
宇文老夫人張了張口,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石漫思也忒狠了一些。江湖人自有江湖人解決問題的方式,石漫思卻想方設法吊出宇文家的齷齪事。雖然都不是什麼殺人越貨的大事,卻已經足夠讓宇文老夫人在群雄面前抬不起頭來。
“來呀,把管家給我拖到後院,重責二十杖!”宇文老夫人咬牙道。
騎羊老頭兒卻還不依不饒了:“哎哎,別光顧著打人,您要給賣羊的老夥計還個公道吧。”
“老身……立、刻、派、人、送銀兩到他府上。”宇文老夫人是前所未有的忍氣吞聲。
老頭兒得意洋洋。
宇文老夫人畢竟是老江湖了,吃得一時的虧,卻不可能吃一世。她盯著那老頭兒看了許久,忽然一笑:“石漫思,老身這回可認出你了!”
第九章 戲馬臺南金絡頭(二)
老頭又驚又奇,忙用手攏住耳朵:“啥?你說啥?”
“石漫思!你休要裝蒜,老身知你擅於易容,可是也瞞不過老身的眼睛!”
“咦,你憑啥這樣肯定?老頭子今年都六十六了,哪裡會像一個小姑娘?”
“哼,就憑老身這雙眼睛!”
“那……若是你看錯了呢?”
宇文老夫人志得意滿:“我若是看錯,便心甘情願叫你一聲石大姑娘!”
老頭兒希奇道:“你若是看錯了,我堂堂一個老頭子還要被你叫聲姑娘?這是什麼道理?”
眾人鬨堂大笑。
宇文老夫人哼了一聲,老臉微紅。
“不如這樣,你若是看錯了,就叫我老頭子一聲老哥哥,可好?”
“你!”宇文老夫人目眥盡裂,這天下有哪一個人敢在她面前出言調戲?不要說現在沒有,就是她年輕的時候,也從沒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活著離開的!
她再望了那老頭一眼,確認了一回,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看錯,那老頭兒定是石漫思假扮無疑了!這丫頭,假面皮都要被拆穿了還惺惺作態,故意恐嚇於她。哼,她蘇桂君是什麼人,怎會被她三言兩語喝住?
“好,好,好!你有膽量,就把臉上的假面皮拆下來!”
殷悟簫在人群中撲哧一笑,她慌忙四顧,發覺並沒有人察覺,這才安心不少。她知道宇文老夫人為何如此篤定那老頭兒就是石漫思了,只因那老頭不經意間撩了撩頭髮,露出一個通紅的白嫩耳垂,耳垂上明顯是一個深深的耳洞。
尋常的老人家,怎麼會在耳朵上打耳洞?
宇文老夫人此刻的神情,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雙手扒下老頭的假面具來。然而她多少還顧慮著些矜持,於是指示身邊的護衛上前,在那老頭臉上一通亂摸。
老頭兒哀哀叫起來:“別摸,別摸,羞死我也!”
鬧了一陣,那護衛竟沒摸出什麼東西來。
宇文老夫人笑道:“你這潑丫頭的易容術與別不同,聽說是根本不需要用到假面皮的。可是老身卻知道,只要用東西往你那檀中穴一刺,什麼易容的功夫,也得盡數散了。”
老頭一聽,慌忙緊緊地抱胸:“你這老色婆子,怎麼竟要刺人家胸口?”他拍著座下的羊兒,似要逃走。
宇文老夫人哪裡會給他機會逃脫?拔下頭上簪子,飛身躍起,極精準地刺向老頭兒兩乳之間的檀中穴。
“啊……”
老頭兒聲嘶力竭地慘叫了一聲。
眾人睜大眼睛望著老頭兒臉上的變化。
連老頭兒自己都吞了吞唾沫,摸摸自己的臉。
“沒有變唷。”他嘻嘻笑起來。
宇文老夫人徹底變了顏色。
她臉色全青,顫抖著手指指向那老頭:“怎麼會,怎麼會?你,你明明有耳洞的!”
老頭兒衝她眯著眼睛一笑:“怎麼,就不許我老頭兒有耳洞麼?”
這時對街的屋簷後面傳來陣陣銀鈴般的嬌笑:“千千兒,我早說過,一個耳洞就能讓宇文老夫人主動來調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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