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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嘬了一口,不料一絲水珠卻從唇角滲出,滑落到系在腰間的寒玉簫上,盪漾起一抹微弱的光芒,恰巧被她捕捉到。
“怎麼了?”
暖玉不明白鬱璉城眼中的星光,歪著腦袋目光閃著疑惑。
“天氣燥熱,吹首曲子給你們消消暑氣可好。”
鬱璉城莞爾一笑,解開系在腰間的寒玉簫,柔蔓盈盈一轉,身子慵散的依靠在欄杆上,垂下雲眸,朱唇附在寒玉簫上,一曲清幽淡遠的曲子便劃過人的心田。
那麼的輕、那麼的柔、那麼的淡,卻又那麼的令人難以忘懷。
精緻的輪廓在柔美的光亮下被染暈得幾近透明的美,晶瑩晶瑩的如同一顆明珠般光潤流彩,一襲素白水煙裙在清風下徐徐飄動,輕盈靈動得宛如綠林間的白蝴蝶,在追逐著空中跳動的青絲,遠遠望去如詩如畫,令人覺得不大真實。
忽然,另一道笛聲插了進來,橫插一指令碼就會讓簫聲無法繼續,可這道笛聲卻與曲子相融,兩道不同的樂聲相互追逐嬉戲,給人一種墜入大自然的感覺,像兩隻精靈在林間追逐打鬧一般。
一曲終必,張叔與幾個下人紛紛朝那名男子施禮,得到許可後才起身。
鬱璉城依舊保持著姿勢,臉上的表情也是溫和平靜的,唯一不同的是那雙銀色的翦眸中,多了一絲冷意,指腹摩挲著手中的寒玉簫,心下另有一番思索。
嗯,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比起穆以晟的陰柔美,他的卻是一種屬於黑暗的美,怎麼說呢,就像一顆黑寶石一樣,幽幽的,深深地,黑得發亮發光,耀眼之極。
“穆以琛!”
突然想到方才張叔他們給他行禮了,眸光一勾,便有些驚訝的道出他的名字。
“你是第一個敢直呼我名諱的人。”
穆以琛一聽不惱也不怒,黑深深的眸子盯著璉城,好像隱匿在黑夜的幽光,冷凜得叫人害怕。
“名字取來不就是讓人叫的嗎,難道你想我叫你喂,或者站在那邊的那個人。”
鬱璉城翻了個白眼,有些鄙夷的說道,反正讓她叫他相公或是夫君,打死她是叫不出來的了。知道了名字,就直接叫更好一些。
“嘴巴倒是伶俐,”
穆以琛冷冷的說道。
“這天怎麼就突然吹起冷風來,張叔你們熱就多呆一會兒,我和暖玉先走一步了。”
鬱璉城不想再和他交談下去,拉過一旁的暖玉,怪里怪氣的說著,隨後又轉頭去對張叔說,完了就拉著暖玉走了。
暖玉一個沒回神,由璉城拉著走,心裡對兩人疑惑起來,這不溫不熱的交談,怎麼她感覺像是在打仗一樣?
煙波山莊 十里荷花
穆以琛望著緩緩遠去的身影,黑漆漆的眸子劃過一絲趣味而,外表溫和平靜,骨子裡實則透著冷漠,這樣的她著實是引起了他的對她的探究之味。
隨著璉城身後,穆以琛也信步走去,那裡可是他的地盤,他倒要看看她將要給他帶來些什麼驚喜。
一碧綠葉遮蒼穹,十里荷花十里香。荷花的清香,濃郁之中透出一種高貴,是其他水中花是無法相比的,也不像隨波逐流的浮萍,來去不由自己。
鬱璉城佇立在煙波山莊的一隅,聽夏日的清風吹拂耳際,看眼前不時飄來清香的荷花,讓她的思鄉之情油然而生。
兒時的花園,有一個很大的池塘,裡面有很多的荷花。每到夏季朵朵荷花爭先開放,清香溢遠,連她的房間也是充滿淡雅的香氣,很多時候別人都說,這不是池塘外荷花的香味,而是她身上天生的體香。
她,很喜愛荷花,每到夏季總是第一個跑到池塘邊上,去等候著荷花盛開,看她們從嬌豔含羞到落落大方的蛻變過程,欣賞著她們每一個優美的姿態。
夏天的清晨,荷花一朵朵盛開了,飄來陣陣清香,讓水墨畫一般的煙波山莊增添了另一番風韻,一道風景。
“好美啊!”
暖玉不禁讚歎,雙眼痴迷與眼前這一片旖旎風景。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笛弄晴,菱歌泛夜,嬉嬉的釣叟蓮娃。柳永的心情,竟然在這裡也可以體會到。”
柳永的那首《望海潮》,其中就有這樣的優美詩句,面對煙波山莊的荷塘,鬱璉城的心情也會如此一樣。
“柳永?”
暖玉耳朵靈敏,將鬱璉城嘀咕的後半句也收進耳際,卻也只是疑惑了一會兒,並沒有追問。
鬱璉城含笑著蹲下身子,探出手到水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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