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處平和的討論,仲裕之忍不住酸溜溜的想。
他不喜歡傳教士,尤其討厭那個叫“方格里羅”的洋鬼子,洋鬼子就該是洋鬼子,沒事還取了個“建安”的中國名字,聽起來四不像,反倒像唱大戲的。
還有,他長相也像唱大戲的。
帶著敵意遠遠觀望敵人一番,仲裕之下此結論。
先別說其他部分,就說他的鼻子好了。又高又挺的鼻樑,活像爬不上頂的泰山,隨時有墜下來的危險。
再說那對眼睛,生得不知什麼顏色。一會兒藍,一會兒綠,像湖水一樣變幻莫測,眼窩又凹得嚇人,活脫是傳說中的殭屍。
原本以為自己的鼻樑已經夠挺的仲裕之,不爽的事有很多。但其中最讓他不爽的,還是方格里羅的鼻子竟然比他挺,相形之下自己就像小山丘一樣,上不了檯面。
還有還有,他們不知道在談什麼聊得那麼愉快。從他認識藺嬋娟以來,還沒見她笑過幾回,可今天她卻一直開心的微笑,好像她天生就是這麼會笑似的,刺眼!
仲裕之的天外飛醋還沒吃完,那頭的談話倒已接近尾聲。只見原本還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先後站起來,相互道別。
“實在非常感謝姑娘的相助,沒有姑娘,我們到現在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方格里羅一臉激動地望著藺嬋娟,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哪兒的話,不過是一點小忙罷了,何足掛齒。”藺嬋娟亦回以一個真誠的笑容,要方格里羅不要在意。
你客氣,我客氣,大家都客氣,好一幅溫馨的畫面。
杵在一旁醋吃不完的仲裕之,差點沒被藺嬋娟他們這一番你來我往給氣到吐血,直想朝他們潑盆水,求他們不要鬧了。
“讓姑娘這麼費心實在不好意思。”方格里羅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靦腆的模樣令人心疼。
不好意思不會去找別人啊,假仙!
仲裕之直想掐住方格里羅的脖子。
“千萬別這麼說,親友遭喪是最不幸的事,我能瞭解你此刻的心情。”無視於仲裕之翻白的眼,藺嬋娟朝方格里羅露出一個同情的微笑,惹來仲裕之的高聲抗議。
這算什麼?他一年死五、六個親戚,每次都是她經手。從來也沒聽她說句安慰的話,錢也沒少拿過,這會兒卻說他可憐?
仲裕之在心中大喊冤枉。
“謝謝姑娘的諒解,我真的很感激。”方格里羅十分慶幸自己找對人,相對的,仲裕之卻是大嘆命運的不公。
同樣都是死了親友,可待遇卻有如天壤之別,這教他心裡怎麼平衡?
仲裕之忿忿不平的在心裡連聲抗議,外表早已是額冒青筋,牙根咬,得快要斷掉,並且詛咒方格里羅走路跌倒,最好跌個狗吃屎。
就在他的眼睛幾乎因嫉妒而冒火的當頭。藺嬋娟終於決定打道回府,結束他這倒楣的一天。
“天也快暗了,口自們該告辭了。”微微地朝仲裕之點了一下頭,藺嬋娟像叫小狗一樣的暗示他可以走人,更是差點沒把他氣出病來。
他咬緊牙,挺直身,沒什麼尊嚴的乖乖跟在她後頭。所謂好男不跟女鬥,他是好男,自當保持風度,不跟她計較,只求快點離開這令人討厭的地方。
原本他以為終於可以脫離苦海,沒想到討厭的傢伙競在門口叫住他們。
“姑娘請留步!”
仲裕之不耐煩的轉身怒瞪方格里羅,他正自僧袍中掏出一樣東西,塞進藺嬋娟的手裡。
“好幾天以前,我就想把這塊表交給你。”方格里羅羞愧的搔搔頭。“我一直沒跟你說實話,我們身上沒什麼錢,支付不起喪葬費用。只能用這塊表聊表心意,還望姑娘收下。”
方格里羅塞入她手中的東西,是一塊造型特殊,做工精美的懷錶,上面並飾有玫瑰圖樣。
藺嬋娟笑笑的收下那塊表,將它放入袖袋中。她早想過他們可能沒錢,付不起喪葬費,反正她也常做賠本的生意,幫些個客死他鄉的無主孤魂收屍,不差這一椿。
“我接受這份心意。”她很開心的掂掂袖子裡的懷錶說道。“搞不好這塊表價值連城,你們枉做了一椿賠本生意。”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畢竟表這東西誰也沒見過,也許真的很有價值也說不一定。
藺嬋娟反過來安慰方格里羅,方格里羅拼命點頭,謝謝她的幫忙。兩人默契十足。看酸了仲裕之的眼睛。
不過是一塊破錶,有什麼了不起?
他酸溜溜的盯著她袖子中的懷錶做如是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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