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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劃過,身上的長衫已經被劃開了好幾刀。而顏虛冰也每每都是命懸一線的感覺,慕千痕的劍氣把他的外衫激裂。正當兩人打的不可開交,誰也殺不了誰的時候,顏虛冰突然覺得心口一疼,丹田內的真氣如抽絲般絲絲外洩,原本凌厲的劍招也有些緩了下來。
慕千痕也是半分不敢分心,“鐺!”雙劍交匯,慕千痕內力暗使,劍若千斤般壓向顏虛冰。顏虛冰剛要運力,體內經脈便針刺般疼痛起來,無力招架之下,單膝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慕千痕見狀,心知有變,也不乘人之危,當下收劍,佇立一旁。顏虛冰將劍插如青石板裡,仰天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清儀從不曾擔心慕千痕的安危,難怪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她都是算計好了是不是,他千防萬防卻還是著了她的道……
凌煙閣的這次叛亂最終以顏虛冰的被擒了結,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那些盤踞在城中的江湖人也都漸漸散去,原本顏虛冰是他們的領頭人,結果卻敗了。而他們所期待的動亂也沒有發生,幾乎在所有人還沒有意識到之前,‘勝水’‘束煞’‘幕夜’‘紫青’四堂的堂主就已經被易主了,沒有了領導者,‘勝水’‘束煞’‘幕夜’‘紫青’堂下的弟子也就失去了叛亂的動力。死了多少人,別人是不知道的,他們只知道,現在的凌煙閣已經是慕千痕的了,真真正正的屬於慕千痕了,而那些叛亂的堂主下場如何,卻也沒有人知道,彷彿就那麼在人世間消失了。
似乎一切都是塵埃落定了,慕千痕卻是臉色不佳,直到將叛亂消於無形之後,他才察覺到少了什麼?是啊,清儀去哪了,既然回來了,為什麼就沒有出現過?問便所有人卻無人知道清儀的下場,再問雲幽,卻也是失魂般的搖頭不知,清儀,清儀,你到底去了哪裡?
容硯修和秋臨楊成了慕千痕身邊的左右手,一善武,一善計,水行如,計徵鴻,飲橫江,遊馳日分任‘勝水’‘束煞’‘幕夜’‘紫青’的堂主。尹孤雲成了慕千痕的關門弟子,只是,清儀,慕千痕心中疼痛,清儀,你究竟去了哪裡?
“還是沒有訊息嗎?”再一次地問幾人?慕千痕臉上已然是失望,但眼中卻透著一點點的渴望。
幾人搖搖頭,即使他們將手下人分別派出,但還是得不到任何訊息,慕千痕自己引以為豪的“暗”也是一無所獲,這讓慕千痕心裡越來越不安。“找,繼續給我找,一日沒有找到屍體,就一日找下去。”慕千痕遣退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堆積成山,清儀何以不見?想起顏虛冰,那日他從何得到清儀的衣裳?想著這些,他便來到了地下囚室,未見到顏虛冰,慕千痕便聽到抽泣聲,熟悉的很。他疑惑下隱在了暗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抽泣的不是別人,正是雲幽,她知道凌煙閣裡有人要反,但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顏虛冰,她早就暗自喜歡上了他,怎麼能接受,這個一向彬彬有禮的儒雅的男子,居然便成了這樣。
顏虛冰靠在囚室壁上,一臉的憔悴,當日與慕千痕對決,他的內力催動到八成,便全身經脈俱痛,之後只要一運功,就經脈絞痛,生不如死。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雲幽,他略略嘆了口起道:“想做就做了,沒有為什麼,雲幽,你若是為我哭,那大可不必,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利用你,借你瞭解閣中的動態,現在我落到如此地步,你也該稱慶,否則只會再被我騙。”
雲幽搖著頭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你,如果不是你,我的身子也不會康復,看我落到現在的下場你真的該慶幸。”顏虛冰繼續道。
雲幽含淚看著顏虛冰,他依舊如往常一樣,眉目間帶著溫柔,淺笑著對她說話,但話語卻是那麼的傷人,藥師已經走了,現在顏虛冰又變成這個樣子,她以後又該依靠誰?原來以為顏虛冰是她的良人,結果真的只是自己一相情願,這如何不傷人?跟在清儀身邊久了,雲幽也不至於從此就失了魂,她暗恨地盯著顏虛冰,咬牙道:“原來你的溫柔都是假的,可笑我真受了騙,但我不會恨你,我恨我自己識人不清。”說完她抹了淚,憤恨地跑開。
慕千痕看著雲幽跑開,沒想到雲幽竟然喜歡顏虛冰,這倒還真讓人意外啊,而顏虛冰?他對清儀應該是死性不該,看來這雲幽還真是被騙了。從暗中走出,他看著如今的顏虛冰,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閣主還真有興致,還會來看我這落魄的人。”顏虛冰自嘲道。
顏虛冰在最後關頭突然失去了還手之立,這讓慕千痕著實的奇怪,如果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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