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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雪順手抱了罈子酒,慢步往外走。
天真本想不要讓她抱酒的,可是轉念一想,皇上,連相,皇后都在,總不能公然誣陷她下毒吧?而且她會釀酒是公開的事,抱罈子酒去助興也自然。
這樣一想,天真也就釋懷了,跟著越無雪一起出去。
滿殿飄香的,天真吸了吸鼻子,四下看看,目光落到燃盡的燭上,又擰起了眉,嘀咕道:
“這燭到底用了多少香料?就算是皇上寵著她,也沒這樣拍馬屁的,馬屁精!”
主僕二人慢悠悠地往飛雪宮去了。
春衣還是早到,見越無雪進來,友善地點點頭。
越無雪給二個女人行了個禮,又給連相福了福身子,算是招呼。連相立刻就起身,抱了拳,長長作揖,口呼雪妃娘娘,給越無雪回了個大禮。越無雪沒想到這老頭兒還給自己鞠躬,又趕緊回了個禮,禮來禮去的,冰潔就笑了,用錦帕捂著唇輕聲說:
“父親,你不要這樣行禮了,妹妹是最重禮的,你再這樣,只怕幾十個禮都回不完。”
連相笑了笑,坐回去。
越無雪這才認真看冰潔,她有孕在身,居然還畫這樣濃的妝,唇上抹著豔色的胭脂,臉上撲著薔薇粉,紅潤紅潤的,額中還畫了朵桃花,眼角微微揚著,豔麗動人。
“妹妹看什麼?本宮變醜了麼?”
見她看自己,冰潔沉吟一下,拿著帕子輕撫臉頰。
“不是,貴妃娘娘美豔動人。”
越無雪笑著回了句,坐下去。
春衣一直在沉默,此時也只微微一笑,低頭喝茶。
相較連冰潔,越無雪更討厭春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是焱極天舊愛的緣故,所以這心裡一直梗著根刺,不肯對她友善一些。
春衣也識趣,不主動和在座的人說話,溫馴得就像完全不存在,若不是還在呼吸,大家都會誤認為這是一尊綠色的植物。
正扯閒話時,焱極天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匆匆過來了,給幾個跪了,大聲說:
“皇上說,有點急事要辦,讓各位不要等了,貴妃有孕,不能餓著,先吃吧。”
“那就先吃吧。”
冰潔也不客氣,扶著侍婢的手起來,慢步往外走。
越無雪心裡犯著嘀咕,他不在這裡,讓她和這麼兩個無趣的女人一起吃飯,那怎麼吃得下?
幾人進了飯廳,裡面撤了原本一人一張的小几,擱了張足能坐下二十人的檀木圓桌,冰潔讓春衣坐了右側上座,把主座留給焱極天,又讓父親坐了左側的上座,自己和越無雪挨著坐著,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說話。
越無雪應付著,只盼著早點上完菜,滾回去重享清靜。
“妹妹,嚐嚐這個。”
冰潔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的碗裡,俯到她耳邊小聲說:
“這個對女人好,尤其對女人的肚子好,妹妹早點為皇上開枝散葉,我們一起服侍皇上。”
越無雪此時對冰潔崇拜至極,女人做到冰潔這份上,真是讓她刮目相看,明明討厭她討厭得要死,還能做得如此親熱!
她打著哈哈,也給冰潔夾菜,二人你來我往,活像親姐妹。
很噁心,不是嗎?
越無雪心裡充滿了厭惡,可又不能流露。連相這樣的人物,不是她能惹的。這就是有能幹的爹的好處,不過她爹也能幹,能幹到拿她的命不當命。這樣一來,她又有些羨慕冰潔,能有這樣疼她的父親,為她撐腰。
“皇后也吃吧。”
冰潔抿唇一笑,又扭頭看春衣。
“好。”
春衣溫婉地一笑,低頭吃飯。她的手指關節有點僵,為避免出洋相,所以速度很慢。
“父親,雪妃釀的酒非常好,皇上讚不絕口。”
冰潔又看連相,笑著說。
“老臣也有耳聞,雪妃娘娘冰雪聰明,心靈手巧,皇上之福。”
連相跟著贊。
越無雪笑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冰潔會說話,完全出自連相的教導吧,還有連渭那張會拍馬屁的嘴……一家人都是這一行的高手。
“來,本宮為妹妹盛湯。”
冰潔起身,親自執勺為她舀湯。
越無雪連忙也站起來,想接過湯碗,此時冰潔手一偏,一碗才端上來的滾燙的湯直接潑到了越無雪的胸前,燙得她巨痛不已,可冰潔手還是傾倒著,讓碗裡的湯繼續往下潑,她下意識地伸手就捂胸,另一手去推冰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