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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媽,你怎麼樣了?”
打人的惡奴連忙跳下水,把淹得半死不活的老鴇從畫舫上撈出來,一番又拍又打之後,老鴇猶如迴光返照一般跳了起來,指著他們罵:
“喂,你們幾個知道老孃是誰嗎?你們還不把給老|娘把這三個癟三丟進江裡去喂王八!縭”
壯漢們一湧而上,可還沒靠近呢,跟群賴皮狗似的,全被焱極天踢進了江中,一陣陣水花四濺。
四周的畫舫都沸騰起來了,紛紛跑出來看熱鬧,一個個指著江水中撲騰的男人們笑得前俯後仰。
“江媽媽,你這是招呼大家喂王|八呢?鈸”
對面畫舫上的老|鴇靠在船舷上,一面磕著瓜子,一面嘲笑一身溼透的江媽媽。
“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上來喝杯花酒,你怎麼能砸別人的場子?”
聞人暖搖著扇子緩緩走出來,唇角揚著笑意。朝對面畫舫上的女子們一眼看過去,那邊玻璃心立刻碎了一籮筐,居然為聞人暖的俊顏而尖叫起來。
“公子,到我們這裡來呀。”
“公子,讓奴家伺侯你呀。”
“公子,奴家為公子唱小曲呀。”
聞人暖抬扇遮住臉,嘻嘻一笑,轉頭看向江媽媽。
“江媽媽,你惹惱了我師兄,還不快賠禮?”
“這位公子,實在不是我要找麻煩,我只是教訓一下丫頭,哪知這位小公子……”
她還沒說完,只見聞人暖緩緩一伸摺扇,在她的臉前晃了一下,江媽媽突然就往地上一蹲,呱呱呱地大叫起來,一面叫,還一面學著青蛙叫,直接往船尾跳去了。
四周轟然大笑,越無雪也捧腹笑起來,偎在焱極天的懷裡,直揉肚子。
“你輕點揉吧。”焱極天扯下她的手,從她身後鎖住了她,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一群惡奴跟在江媽媽身後追,越無雪轉身找到了那個小丫頭,微笑著看向那名婦人。
“丫丫快回娘這裡來。”婦人抱著琵琶,一臉恐懼地拉小丫頭。客人們是要走的,可是她和小丫頭還得在這裡生活下去,她還沒有銀子贖身,江媽媽只怕會打死她。
“娘你不要怕,哥哥是好人。”
丫丫拉住了婦人的手,把她往越無雪身邊拖。
“大姐,這畫舫我真買下了,以後沒人敢打你們母女了。”
越無雪斂了笑意,認真地說。
婦人愕然地看著她,好半天,撲嗵一聲跪到她的面前,連連給她磕頭。
“謝謝小公子。”
“公子……”突然,對面的畫舫上一陣喧鬧,二人扭頭一看,原來聞人暖已經獨自過去了,一群女子把他圍在中間,殷勤討好著。
等他們進了花廳,一陣吵鬧之後,大家居然把江媽媽給忘了。
侍衛們悄自上船,扣著江媽媽進了裡間,焱極天看著滿臉脂粉被水衝得化開的胖臉,把兩錠金子丟過去,不耐煩地說:
“你走吧,船我買下了。”
“可是這怎麼夠,我這畫舫上上下下……”
“有命走就不錯了,你還嫌少呢?一文也沒有,快滾。”
越無雪冷笑一聲,伸手把金子給奪了回來。在這種地方,男人欺負女人已經很悲慘了,女人還要仗勢凌人,把女人不當人看,連小姑娘也不放過,實在可惡。
“你等著!”
老鴇跳起腳,可只罵了一句,焱極天銳利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剮得她像被人丟進了極寒的冰窟窿裡。
“帶下去。”
焱極天撣撣手,侍衛把江媽媽和一眾惡奴帶了下去。就像越無雪說的,金子嫌少就算了,就此逐出蒼州城,用烙鐵烙上驅逐印,不許再踏進城中半步。
鬧了大半天,畫舫中終於安靜下來。
那些女人們不知所措地站在花廳外,進不敢進,走又不敢走。花廳裡,越無雪偎在焱極天的懷裡,那女人手拔琵琶弦,指法熟練,也算是一把好琵琶手,小丫頭奶聲奶氣地唱小曲,更讓這曲子添了幾分趣味。
“你叫什麼?”越無雪看這丫頭有趣,招招手,讓她到身邊來。
“回小公子的話,我叫丫丫。”丫丫走過來,福了福身子,一本正經地回話,袖子盪開的時候,露出小手臂上一片片的青痕。
若是自家孩子,誰捨得這樣打?這婦人看上去弱不經風、面黃肌瘦,自身也難保,又怎麼保得住這小娃娃。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