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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三個時辰,在蒼州地界上岸,越無雪暈船暈得厲害,最近又未能好好進食,焱極天僱了小馬車,和聞人暖一起,親自護送她去蒼州行宮暫住養|胎。
等送她到達後,他和聞人暖只能呆上三天,便要親赴沙場,先破越雷大營,再誅胡域之王,最後和白鶴軒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而蒼州地處西南繁華之地,民風開化,因出過幾名威震武林的大人物,所以百姓多崇尚武藝,一進州府,便能感覺到此處藏龍臥虎,從身邊經過的男子,多會耍上幾招。焱極天把行宮建在此處,就是因為要控制武林中人不被外族所利用,朝廷每年都會舉辦武林大會,封賞一批武林中有德行的俠義之士,若有心為朝廷出力的,也會招進軍中建功立業,若有心逍遙,朝廷也不會為難強迫。焱極天本身就是練武之人,和這些人也算是惺惺相惜,以前也曾化名來打過擂臺。
聽著他和聞人暖的光輝事蹟,越無雪一臉興致,連忙扯著焱極天的袖子追問,“真的嗎?打擂臺?你打贏了嗎?”
“你說呢?”焱極天唇角揚揚,扭頭看她。
“一定……輸了!”越無雪咭咭地笑起來。
“對啊,輸了。”焱極天一拍她的腦袋,滿眼的寵。
這是茶館二樓大堂靠窗的位置,此處可看滄河風景,河上畫舫正在進行花魁大賽,所以酒館中生意頗好,雅間全滿了,只有這靠窗的一角還有位置。
深秋的陽光從視窗暖進來,照亮三人的眼睛。
“嗨,聞人暖呢?你輸了嗎?”
越無雪又扭頭看聞人暖,他轉過頭來,優雅一抬手,啪地一聲開啟手中碧玉骨折扇,慢條斯理地說:
“想那一回,本公子戴了焱兄的面具,上臺一爭鋒,對手恰是一紅妝,念及焱兄一向憐香惜玉,若此紅妝甚合他意,本公子若能成其美意,定是一樁傳奇美事,所以本公子便手下留情……”
“留情到被人一腳踹下擂臺?”焱極天端起茶碗,輕啜一口,扭過頭,盯著繁錦大街慢條斯理地打斷他的話。
“自然,這世上還是有喜歡打女人的男人。”聞人暖臉一沉,譏誚一句。
“我就不能在你這裡佔分便宜!”焱極天把茶碗往桌上一頓,也拉長了臉,這不是提醒越無雪當年不悅之事嗎?
“奇怪了,你我皆是男人,你幹嗎要佔我的便宜……”
聞人暖這次沒能說完,大堂裡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靠窗那三人座上就只剩兩個人了!
那高大的男人正氣定神閒地撫平袖上褶皺坐下,而大街上,突降一持扇美男,扇遮半面,桃花眼裡桃花豔,滿街大媳婦小姑娘看呆了眼,迷失了魂,這桃花男還緩緩放下了摺扇,唇角揚了,微微地笑,又勾走魂魄幾籮筐。
“你們兩個……真好!”越無雪看著樓下,由衷地說。
有朋友真好,這是一種俠肝義膽、不求回報的感情,可遇而不可求,比伴侶更加難得。
伴侶是因為你愛,所以你才會付出,而你的朋友,卻只是因為視你為朋友,而為你赴湯蹈火,所得的,頂多是一拳不輕不重錘在肩上,一聲低低地:好兄弟!
越無雪沒有朋友,從上輩子到現在,她都沒有朋友,以前以為和阿羅可以成為朋友,一起斗酒賽馬,一起仰天大笑,可惜,她毀了那段友情!
“越兄,下來,我們去畫舫!”
“走啊,這樣望梅止渴沒意思。”
越無雪起身,也握了把白色摺扇,快步往茶館樓下走,一身白衣勝雪,好一個嬌俏小公子。
焱極天又抿了口茶,這才慢慢起身,慢慢地跟在她身後。她腿短,他幾步就能趕到她前面去,不若這樣慢慢跟著,看太陽把她的影子斜斜拉長,像一抹黑色的精靈。
焱極天心中一動,抬起大腿,就去踩那晃動的黑影,踩一步,她往前跳一步,再踩、再跳……他堂堂男兒,身處鬧市,卻如入無人之地,踩得興致昂然!
“喂!”越無雪正巧看到小攤上賣玉佩,居然是三枚套在一起的黑玉金魚!大眼睛、薄紗尾,惟妙惟肖,首尾相連,魚頭中間又有一點紅,豔如一滴血胭脂。
她猛地停下,伸手拿玉佩,焱極天踩來的腳沒收住,直接踩向她的小腳——
“你幹嗎?”越無雪低頭,狐疑地看他的大腳,離她的腳僅一寸遠了。
“什麼?為什麼停下?”他裝成不經意的模樣,沉聲問。
“幼稚!”聞人暖的扇遮在臉上,斜眼睥他。
焱極天只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