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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在這種事上,他有一萬句荒唐的話在前面等著堵住她的嘴,索性緊抿了唇,仰頭望天,等著他結束。
青天白日的,菩薩看到了會不會長針眼?
也罷,他在祖廟裡都敢那樣,他的祖宗們只怕眼睛都被針眼戳瞎了,他哪裡還會管菩薩?
“吸緊點。”
他突然把她往下摁了摁,當越無雪擰眉時,滾燙的液體洶湧而至,燙得她發顫……
“越無雪,你給朕生個孩子,朕會更寵你。”
他說著,越無雪猛地打了個冷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時候,他要和她談論生兒育女的話題了?
這簡直是,天方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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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子裡回來,焱極天又纏著她要喝酒,她強打精神給他弄了幾杯,御書房就送來了軍情,讓他去處理國事。
越無雪看到小太監在院子裡晃過時,猛地想到了自己從珠兒那裡弄來的絲絹兒。
全怪焱極天,今天說了那樣古怪的話,害她一天心神不寧,居然這時候才想起來。
她跳起來,在身上一頓亂摸,可哪裡還有那片絲絹兒。
她急了,拔腿就往那棵知心樹跑。
綠葉滿地的,全是她和他在那裡時落下的,越無雪趴在地上找了好久,沒看到那片絲絹,卻看到這一人抱的大樹後有細細的藤垂著,明顯有人踩過的痕跡,也就是說,葉片落下的事,完全是他的侍衛躲在那裡搖撼大樹的結果!
焱極天的奴才們,可還真會拍馬屁!
越無雪懊惱,她居然被焱極天耍了一回!這都不必提,反正在這種事上,她沒本事反抗焱極天。
夕陽斜了,濃麗的色彩抹在她的臉頰上,她盤腿坐在綠葉上,愁腸百結。
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現在逃不出去,他又天天如此糾纏,若他有一天真的心血來潮封了她個嬪妃,她可就真的要死在這宮裡了,宮中日子雖好,可畢竟只有一個漢子可供發洩,而女人這麼多,她一定會和她們打架的!
她被自己這個念頭弄得哭笑不得,焱極天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讓她對男女之歡還感了興趣!
罷了,休想這些有的沒的、沒臉皮的事!想正事要緊!
珠兒的絲絹上到底寫了什麼?上午只因天真在場,她當時只掃了一眼,有些字被血浸花了,根本看不清,清晰的那幾個字也斷斷續續,根本猜不出是何意。
母親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珠兒一定不是自殺,而是有人要阻止她告訴自己那個秘密。
老太后讓自己弄掉冰潔的孩子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想離間焱極天和連家的關係麼?
她往後一靠,正靠在那棵大樹上,仰頭看被夕陽抹上紅暈的葉片,她心裡更亂了。焱極天對她愈溫柔,她就愈抗拒,尤其是一想到要和他單獨相處,要做那樣的事,就讓她如坐針氈。
在這個世界上,鬥爭最慘烈的地方,莫過於皇宮,人心最惡毒的地方,也莫過於皇宮……越無雪有些厭惡地擰擰眉,在這些人心裡,只有權,只有欲,哪裡有絲毫感情可言?
她太想念娘和弟弟了!猶記梨花樹下,孃親擊缻唱胡歌,弟弟雙手捧起茶碗給她喝……
可在這裡呢?她寂寞得快死掉了,沒人陪她說話,打個屁都得小心翼翼,還要提防別人害她整她,更要防備焱極天什麼時候又發脾氣來折磨她——如果哪一天他真的發怒了,斬了她的腦袋怎麼辦?
阿羅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好歹來個真心腸的人,陪她說說話也好。
越無雪抹了抹眼睛,站了起來,慢吞吞地往回走。
天真正在宮門口等著她,見她進來,連忙上前來拉她的手。
“小祖宗你又亂跑到哪裡去了?皇上等著你用膳呢!”
“他不是去御書房了?”
越無雪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焱極天不纏著她會死?
“他回來陪你用膳唄,說看你這幾日鬱鬱寡歡……”
“這你也知道,你就會瞎編,敢情你不是總管大太監,你是他肚子裡的蟲。”
天真沒說完,越無雪就打斷了他的話,甩開他的手,匆匆往裡面走去。
“嘿,不識好人心,灑家還不管你了。”
天真賭氣,一甩拂塵,往右邊走了。
越無雪穿過了迴廊,回了自己的房間,此時食慾全無,有肉吃也吸引不到她。往榻上一躺,拉起被子就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