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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侍衛長遞上的馬杆,她揮了揮,策馬往馬場中間奔去。
焱極天看她的眼神很柔和,興致盎然的,如今像她這樣的女子真是罕見,明明是男人的事,她偏偏都會一些,落落大方的,毫不怯場。
此時她正彎下腰,對著地上的馬球用力一勾,那球在空中勾起一道弧,遠遠飛向前方,她疾追而上,手中韁繩一抖,她嬌小的身子就被馬兒顛起了一些,然後落回馬上,敏捷地又揮了一杆。
應該是焱極天開球的,越無雪不客氣的代勞了,侍衛長有些惶恐地看向焱極天,他卻一臉寵愛,爽朗地笑起來。
“不必拘泥禮制,贏了小公子者,重重有賞。”
他沉聲說著,揮杆跟上了越無雪。
她還挺會打,馬術不如這些侍衛,可是勝在陪明靈活,總能瞅空擊上一球。
運動是好事,出汗排毒,還能讓心情舒暢。
半場下來,她坐在馬上,氣喘吁吁地抬袖擦汗。焱極天突然走過來,抱著她的腰,把她抱了下來,然後拿著帕子給她擦汗。
當著這麼多人對她表示親密,而且舉動眼神溫柔,讓越無雪很不自在,她想推開他的手,他卻抓了她的小手,把她往懷裡一抱,唇角揚著一抹笑意,柔軟的絹帕又往她的臉上揉了過來。
“不準拒絕朕。”
越無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皺了皺眉,又扯她的小臉。
“笑一個……”
越無雪不耐煩地一偏臉,看到了正扶著婢女的手,慢慢走來的冰潔,此時冰潔的臉色並不好看,扶在婢女手背的手指也抓得有此緊,那婢女的眉都皺成一團了。獨孤素兒也跟在後面,手裡端著一隻盤子,上面放著兩隻潤白的瓷碗兒。
“你老婆來了。”
焱極天側臉看過去,冰潔已經在唇角微揚了笑意,笑盈盈地地過來,用絹帕給焱極天擦額上的汗。
“素兒親手熬了酸梅湯,味道好極了,皇上……和小公子嚐嚐吧。”
她側臉看向越無雪,越無雪作了個揖,並沒過去酸梅湯,宮鬥劇看過吧?各種下毒的手段!而且天真也交待過她要小心冰潔,現在看了冰潔剛剛的臉色,才不敢喝她帶來的東西呢。
冰潔抿唇一笑,端了酸梅湯,親手給焱極天喂。
“小公子也喝一碗吧。”
獨孤素兒微笑著,把湯遞到她的面前。
她猶豫一下,接了過來,拿著小勺攪,慢吞吞往一邊走去。
上天見憐,她從未想過要搶冰潔的男人,甚至期望冰潔能立刻把焱極天撲倒,壓上去,榨乾他!坐到一邊的椅上,她繼續攪著,想著怎麼把這碗湯給倒掉。
“小公子不敢喝?”
冰潔慢步走到了,聲音輕慢。
“放心,本宮沒有害你的心。”
越無雪抬眼看向她,她微微一笑,神態很是溫柔。
再往她身後看,焱極天正教獨孤素兒揮球杆。素兒正笑吟吟地問焱極天什麼,很大方,焱極天一手捉著球杆,一手指前方的球洞給她看。
這種球杆比現代的曲棍球要長,下半部分是月牙形,馬球倒是和棒球差不多大小,以上好的牛皮縫製成,挺有些重量,需要一些力氣。
獨孤素兒似乎力氣不大,一杆揮出去,球才飛了幾步遠而已。
“素兒很有野心,想進宮伴駕,她是皇上的恩人,又是獨孤老王爺的女兒,佔了些優勢,可惜皇上似乎並不太感興趣。”
冰潔在身邊坐下,也看過去。
越無雪不知她是何意,並沒接話。
“不過,皇上似乎對越無雪你很有興趣。”
冰潔話鋒一轉,轉過臉盯緊了她。
“皇上只對他的天下有興趣。”
越無雪微擰了擰眉,放下了小碗。
冰潔輕輕一笑,看著正和獨孤素兒說笑的焱極天,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
“越無雪,本宮送你出宮去吧。本宮不願你和本宮爭奪皇上的寵愛,也看得出阿羅很喜歡你,若他日阿羅知道你的身份,一定會很傷心。你還有機會,和阿羅王一起去自由的地方,別在這宮裡……受罪。這裡對我們女人來說,和籠子差不多,不管多痛,多難,多傷,都得笑,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有多痛苦。你想好了,和本宮來說便是。”
冰潔的話,狠狠擊中了越無雪的心臟。
誰不想要自由?誰想呆在籠子裡、遠離親人?
她想了想,快步跟上了冰潔,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