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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無雪暗叫不好,心思一轉,立刻快速解下腰帶,突然發難,狠狠地勒住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背對著她,腳在地上亂蹬,兩隻粗胳膊狠狠來抓她的手。
可女人毅力超乎男人的想像,越無雪要保命逃生,此時只管咬牙不放,死死發力。一直等這男人不動了,牛皮酒囊趺到褲|襠上,一陣濃烈的酒味兒和尿***味兒漫開,她鬆開男人,把男人的佩劍拖進了樹洞裡,迅速扯下衣片矇住自己的臉。
“搞什麼?你又一個人”
另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回來了,一見這人撲在地上一動不動,便笑著說: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口酒就醉了,是不是那淫|婦把你的精給吸乾了?”
他彎腰去拉他的手,卻只見一抹寒光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不許出聲。”她輕聲喝斥。
“你是什麼人?”侍衛往黑洞洞的樹洞中看來,越無雪只要再用力,就能刺穿他的喉嚨。
“如何能出大營?”越無雪問。
“要、要晉王令牌。”侍衛說。
“有沒有口令?”
“沒有,晉王的九面令牌都分在八大侍衛和獨孤素兒手中,要出營辦事,必須由這些人的一個帶到營門口,親自放行。”侍衛又說。
“有沒有別的路?”越無雪的劍刺進去一些,侍衛嚇得嗷嗷一叫,連連搖頭。
“建大營時就籌劃好了,再無別的出路。”
“放屁,若遇強兵來襲,難道你們不要逃跑?”
“前面有險峻擋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只容一輛馬車路過,是攻不進來的。”侍衛慢慢伸手,意圖奪劍,越無雪一咬牙,長劍就捅進了他的喉中。
殺人這回事……越無雪以前真不敢做,可是如今要保命,一旦被這二人發現樹洞裡的自己,她就慘了。
將長劍丟下,她鑽出樹洞,往侍衛所說的通往越雷大帳的小路走去。
一路上林子茂密,除了這一個方向,果然看不清盡頭,隱隱還有野獸的嚎叫聲傳來。越無雪身染鮮血,不敢穿這衣服出去,便扒拉下來,在地上刨了個坑,把衣服埋了進去,又灑上腐葉斷枝,這才小心翼翼地鑽出林子。
“為什麼璃珠還不出現?本王不能等了,本王一定要讓你活過來!”
越雷大帳中,傳來越雷壓抑可又狂躁的聲音,越無雪趴到了帳下,掀開帳布一角去看,只見越雷正站在桌邊,雙腿正在抖動不停。再往上看,越雷手裡拿的是一幅畫像,燭火輕搖著,映在越雷佈滿皺紋的眼角上。
“王爺,您去福姬她們那裡看看吧,情況有些不妙。”
帳簾掀開,一名侍衛匆匆進來稟報。
越無雪趴著不動,越雷和侍衛出去了。她立刻從帳佈下鑽進,跑到桌邊看那幅畫兒。
畫上的女子眉眼娟秀,眼神清亮,原來是她的孃親,花娘!
越雷對花娘的情意居然這麼深?可若真的這樣深,為何又把他和花娘的親生女兒越無雪當成棋子棄之不顧,難道他為了花娘什麼人都可以不要,包括親生骨肉長安和澤睿?
帳外又響起了腳步聲,她連忙爬出帳外,繼續趴著。沒一會兒,素兒獨自進來了,趾高氣揚地問:“王爺幹嗎去了?”
“福姬動了胎氣,王爺過去看看。”帳外的侍衛說。
“哼,賤|婢。”素兒走到桌邊看了看,又擰擰眉:“王爺又在看這畫像,到底有什麼好看?”
她沒碰畫像,轉身出去。
越無雪眼睛咕嚕一轉,又大著膽子爬進去,抓著一邊的佩劍,往畫上狠狠劃了幾下,把花娘割成了幾半。
既然進了越家營,不攪個翻天覆地,她怎麼甘心呢?父親不顧及女兒,她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回到自己的小棚中,前坪裡已經鬧開了,火把映響了半邊天空。侍衛們正在逐個搜查大帳,有一隊正往越無雪這邊來了。
“什麼事啊?”突然,有一顆腦袋從越無雪身側探過來,嚇了她一大跳,扭頭一看,是那個一同被送進來的酸書生。
“你怎麼在這裡?跟個鬼似的。”越無雪瞪著他。
“你才像鬼,你身上有血,臉上的鍋灰也掉了,你慘了!”書生眨眨眼睛,手指抖動著,指著她的臉小聲叫。
越無雪暗叫一聲糟糕,若聞人暖在,一定會給她一張面具,現在怎麼辦?
“哎喲,這是什麼?”書生突然一跳,朝她直撲過來,把她撲到了草堆上,伸手在她的臉上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