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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閉嘴吧。”越無雪用裝著辣椒麵的袋兒塞他的嘴巴,辣得他直吸氣。
那書生還在獨自幽幽感嘆,
“這位大娘你有所不知,雖然皇上下旨不分貴賤,皆可應考,可是層層考上去也得花盤纏,小生家貧,往年都是年初就開始啟程,邊賣字邊趕路,到了京中的時候,賣字的貧寒學子那麼多,沒銀子住店吃飯了,餓也餓得半死,哪裡有精神去應考?好容易攢了銀子,可以不必賣字趕路,可現在又開始打仗了,等打完了仗,小生的銀子又要用光了。”
越無雪本來想笑的,卻沒能笑出來。
貧寒百姓的日子,完全在權貴的掌心裡拿捏著,他們開恩,百姓就過得好一點,他們若皮癢了,想打架了,百姓們就跟著遭殃。
越無雪扭頭看向官道前方,幾騎快馬飛馳而過,月光下,沙塵滾滾,她看到領頭的人,正是白鶴軒。
她就靠在囚籠上,低垂著眼皮子,看著這行人掠過。白鶴軒從囚籠邊經過的時候,扭頭看了籠中一眼,隨即繼續往前奔去。
“呸,臭行頭。”
趕車的衙役被塵土迷了眼,揚聲罵了一句。
突然,有一鞭子猛地捲來,捲住他的脖子,把他甩到了半空中,再狠狠一丟,他便往前摔出了好幾米,才重重落在地上,痛苦的大嚎一聲,斷了氣。
“你們什麼人?”
衙役們圍過來,衝著已拉住韁繩的幾名侍衛狂吼怒斥。
“再敢出言不遜,全都死。”
青苔又是一鞭子,打在領頭那人的腦門上,那人頓時臉開了花,捂著被打瞎的眼睛,栽到了地上。
“你們是何人?”
剩下的人不敢再挑釁,舉著刀往後退。
“滾開。”
青苔一揮鞭子,往前急追求,幾名侍衛也緊隨上前。
越無雪看著這主僕耀武揚威過了,心裡冰到極點,說要追求平等的人,卻在縱容下人行兇,到底有什麼區別?
“怎麼辦?”一名衙役看著頭兒,一臉慌亂。
“涼拌,就說被土匪打的,還不送老子去看大夫。”頭兒吼了一句,幾人連忙抬起他就走。進縣城的時候,越無雪看了一下牌子,涼縣。
難怪人心冰涼,衙役猛於虎!
縣太爺正在堂上喝茶,撮著嘴,手裡撫著一尊玉佛,一臉得意的笑。
“土匪打了?”聽著堂下人的回稟,他抬眼掃來,不耐煩地說:“土匪打的也不能延誤事,你們把交不起贖金的送去軍營裡服勞役,每一個可以領十吊錢回來。”
“真貪心,軍中請勞役是要給工錢的,他居然把這些錢都貪了,小生不願意付這贖金,寧可去服勞役。”書生忿忿不平,盯著門裡的縣官小聲說。
“哪個軍中?”越無雪心中一動,連忙問。
“聽說是什麼大將軍,來了幾天,也沒見著打仗,只讓挖坑。”書生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越無雪一樂,難道是左將軍營中?左將軍是認識她的,她可以打探到焱極天的訊息,更可以替她給焱極天送個信。
“春生,我們銀子不多,你贖身走吧。”越無雪踢他,銀票都在鞋底裡。
鄭春生卻搖搖頭,急切地說:“不行,父親一再交待,讓我保護娘……”
他後面的話被越無雪瞪回去,訕訕地勾下了頭。那書生轉過頭來,看著鄭春生說:“你這孩子不錯,對娘很有孝心,可惜我孃親去得早……”
越無雪嘴角輕抽,這麼大的兒子……鄭春生也有些尷尬,勾著頭縮著腿不出聲。
幾近半夜,只有三人有親屬來交贖金,幾名換了便服的衙役過來,趕著馬車就走。一路顛簸過去,待看清營中那飄揚大旗上的字時,越無雪一個激稜。
她這是走什麼背運,居然到了越雷的軍營中!難道這片地方已經失守,成了越雷的地盤?
越雷為人警慎,進去的時候,眾人被挨個搜了身,又一一盤問送他們來的衙役,折騰了半個時辰之後,才把男女分開。
糊得一臉黑的越無雪縮著嬌小的身子,太不打眼了,幾個粗使丫頭在她身上摸了幾下,就把她鄭春生帶去了柴火營,負責燒火做飯的粗活。
熊熊的火光燃燒著,營中的奴隸們沒有休息的時候,徹夜幹活。越無雪砍柴的時候一眼看到了一篷野草,這叫麻草,是她釀千年醉時要放的一種東西,若不處理而單放在茶水或者酒水裡,會有……特別奇妙的效果。
她揉揉有些酸脹的眼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