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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兩浙都轉運鹽司運使。最終時為三品高階文官,實然升任官職之快若無後臺撐腰,難上青天。”
世難容(二十二)
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淚
若將人淚比桃花,淚自長流花自媚
聽聞往昔哀嘆家世,頻頻感嘆。我不知覺揮淚而下,便輕輕問道:“妾身置身曹家多年,還未聞如此頗深迷離之事,但一事不明,斗膽一問,皇后娘娘不可勝數從何得知家世?而坦誠相待說給妾身聽。”
“香玉才人莫急,且聽哀家慢慢道來,汝家興盛之期從定居江南,那年半面不忘,康熙帝二年,特允諾監督理江寧織造,監製宮廷絲織帛用品,不僅如此,供奉古玩名作、山珍海味。隨時向康熙帝稟告江南官場、南方風情,促成滿漢名族友好感情,籠絡南方漢族知識分子為鞏固統治吾大清功不可沒,效忠朝廷,兢兢業業,正加一品,賜匾蟒服,而後風光另眾宮上下饞涎欲滴,汝家曾祖母孫氏乃系康熙帝的乳孃,至今汝家父曾為己任職御前侍衛不聞不問,以保全家業平安,而康熙太祖皇帝往日曾六餘南巡居於汝家,興許汝幼小,世事難以深透,哀家今日告知難免觸及安危,可話點到為此,說出甚多對汝有好處,心悟神會,往日必會錦上添花。”皇后一言寸草心如額娘細語道來。
弘曆靜聆倒覺清心悅目,默語良久,卻無心再聽。“皇額娘,兒臣無心再續聽,熟否先行告退?”
“此事難為,既欲不續聽,不勉強。哀家再和香玉才人細說一時辰便可作罷。吾兒離走之時切記勿忘今日所說之事,如告知他人,禍及其命,孤注一擲,便適得其反,汝已長大,何事該做,何事不該,想必已知。”皇后娘娘唇邊綻出一絲意味深長都笑意,沉聲道。
弘曆滿面含淚道:“兒臣無以回報,深受皇額娘恩惠,待茹親孃,謹遵教誨,取一番建功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行禮起身後轉身復出殿門。
等弘曆走後,皇后都眼眸中蘊著清冷的笑意,幽幽落在我身上,似披了一層秋霜般生出涼意來,口中卻無比親切:“哀家身在宮中,大事小事繁亂雜多,今已老去,無清閒之日可享用,不知香玉才人對後宮權利執掌有何見解?”
“皇后娘娘冰雪聰明,儀容俊美,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妾身豈能與之相比,就憑此鮮嫩得一掐出水又纖細無比,宛若無骨的手心掌權於三宮六苑,何能亂來。平心看待,正身清心,賞花觀畫,逍遙快活,興許減輕心裡不解的糾結,今日聽聞皇后娘娘說了一番家世話語,讓妾身開闊眼界,增長不少見識,乃為一大幸事。”我感恩懷德叩謝在地,淚溼鳳昆。
猶日薄西山,天色漸晚。與皇后娘娘聚談良久,乏困。便不打擾皇后娘娘歇著,遂喚五肩轎兒,穿街達巷,往慧芳書院回。
一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暮色蒼茫,細雨晦暝。紫禁城閃爍著微弱異彩,幾首昆樂與京腔混雜著,分辨不清,捉摸不透。無端歡樂的人群擁擠著,一切被覆於虛無的表面下。路邊零散的小攤,雜亂的擺放著,並不寬闊的路顯得更加狹窄。吆喝聲伴隨音樂聲淹沒了人群的歡笑,嘈雜吞噬了夜的寧靜。
迴歸慧芳,時已近晚。桃紅接進,姐妹恭候。四人各敘一番傾慕的話說。遂偕進玉翠園中,聯袂而行。遊目騁懷,實足以幽情暢敘。四人信步尋芳,繞遍花臺月榭,穿殘石磴雲樓。端柔命侍兒排酒園中醉花軒宴集,款眾位美人樽飲。
端柔舉杯,唇角揚起一抹悽微的笑容,喜悅道:“吾聞令姊從霞城而回,定不負相思意。為人要好,抑且忠厚為懷,敢違攪饒之心,小妹有一不知進退的話,欲與愛姊一談,未識愛姊肯俯允否?”
我興致未然,笑道:“有言不妨請教,妹無不從之理。”
端柔淡緩杯中月光凝結的桃花女兒紅,定了定說道:“吾欲與姐姐結一花前姊妹,恐鴉入鳳群,是以未敢啟齒。”
和碩和惠公主目光清澈如一潭清泉,笑道:“妙哉!但吾鳳雛牡丹,恐不足與香玉姐同類,惹有之嫌,外人會否見笑,話說回來,貴賤不分高低,養尊處優只是俗人之見。”
淑慎公主抿了一口酒,淡淡笑道:“此意甚好,不如現就交拜,那舉薦香玉才人為大姐,各姊妹意下如何?”
我神情益發爽朗,笑著說:“好,就聽各位姐姐的。”
隨命侍兒排了香案,四位美人俱拜跪案側,對天立誓畢,以齡長為序。淑慎公主最長,其次和碩和惠公主,又次端柔格格,最幼乃為吾。以姊妹定其稱呼,始撤去香案。
我先各敬一杯,餘不善飲。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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