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目的芙蓉花!”端柔格格大驚小怪地嚷著。
桃紅向前走一步,又默讀了一遍散發著墨香的詩句,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端柔,香玉是那迎風而生的芙蓉不錯,可吾依然是江南春雨沐浴下的梨花!”
我羞答答地俯在端柔格格的肩上,幸福地微笑著。
卻說雍正帝回宮後,終日在書房讀書避暑。瞬經月餘,天氣秋涼,炎威漸退,正在寂寞,心中也著實念思了幾天。此時是四月中旬,因有個閏五月,所以節氣較遲。
尚見芍藥盛開,宮庭外又有丁香、海棠等,紅香粉膩,素面冰心,雍正帝獨自玩賞了一回。鳥語�椋�ㄓ昂崤��瘓跤行┢>耄�蚧匾涔湃恕胺緡�襠�椋�嶄呋ㄓ爸亍倍�鍰邐鎦�摹�
忽想起我那日待己的光景,又尋思題寫的扇子,細細的看了一回粉牆上的大疊扇,因又想道:若納為貴妃,也要送些東西才好。
隧檢出文房古硯一方,好香墨兩匣,陶淵明墨蘭冊頁十三方,團扇一柄,即將前日觀日出所作二律,用小楷寫好,始而欲遣太監送去。
繼因長晝悶人,隧起了訪大臣的興致,大為掃興。只得獨自來至齊妃寓所,恰值齊妃從戲園中回來,迎接進內,未免也有幾句寒溫。
雍正帝隨身攜帶的西貢玉石即將作為所送之物,面贈齊妃,齊妃謝了,細玩一番。又見附上字畫端楷,重複謝了又謝。
即同雍正帝到臥室外一間書室內,是齊妃書畫之所,頗為幽雅,因問雍正帝道:“今日為何獨自一個人來?可曾到過其餘妃子之寓?見你心上人麼?”
雍正帝笑道:“今日走了好幾處,沒有見著一個愛妃。朕本為你而來,熹貴妃之寓也未去,不知安貴人可否在殿內?”
齊妃嘆口氣不言語,雍正帝心疑,便問道:“愛妃因何不快?”
齊妃黯然,祈佑眸中那份傷痛倏然散去,眉頭深鎖,淡漠地望著雍正帝,道:“我自己倒沒有什麼不快,我想起你心上的安貴人,你們背地裡這本糊塗賬,將來怎麼算得清楚,白教沒相干的眼淚,淌了許多,到底亦不曉得為何。問她,她又不說,猜也猜不出。心裡也挺難受,實然你們又不天天見面,何以就害得人這副模樣呢,連她親自的侍婢也不知曉,說她近來有些胃不舒適,無緣無故就酸酸楚楚,待人更不理不睬。從前見人不過冷淡些,卻沒有心事。自從她在朝中重臣的唯父是不是來看她之後,她就沉默寡言,不愛主動與我們姐妹講話,總喜歡說菊花,就搭不上這句話,也硬搭不上來。說喜得是外邦愁菊,又要郎世寧畫了四副各色的菊花,這也罷了。忽又問起度南紫禁定織來的綢緞,可有那折枝菊沒有,其花紋的也淡淡可憐,難道為喜愛菊花專編制特定的式樣,如今只要有了菊花樣的袍子、襖兒準愛不釋手。你說這個心思奇不奇,不是為你是為誰?”
雍正帝聽了便覺一陣心酸,止不住流下淚來,要說話,喉間若有物黏住說不出,只呆然忘了神看著齊妃。
齊妃又心酸道:“到底你們是怎樣的感情?我是你的知音,為你也費了些心思。因我懷疑自己有些像你,所以安貴人常來對我講些懵懂話兒。我說你這片心,不知人家知道不知道?又不知人家待你如何甚好,也有這種情分沒有?她倒說得好,這是我自己的心腸,管皇上知道不知道?又不管皇上待己怎麼樣,橫豎我自己一人明白就是了。皇上,你心裡到底怎樣,你不妨對我說說。你當面不好意思的對她說,我替你代說,自然你也有一番思念念她的心腸,何妨說給我聽聽。”
雍正帝只是不語,齊妃心間泛起濃烈的失落之感,“我們同到她殿內去瞧瞧罷?”雍正帝略一躊躇到:“去也使得。”
於是齊妃即同雍正帝走出門來,不多幾步,即到了淑芳齋門口,只有六七輛馬車歇著。齊妃怔怔望著雍正帝出神,帶了憂愁道:“這光景是裡頭有客,只怕不便進去,不如回去,先著人進去看看何如?”雍正帝心上略有一分不自在,不曉裡面所請是何客,安貴人是否在裡面陪客?又想起她寓所裡請客,斷無不陪之利。毫無主意,只聽憑齊妃進退。
齊妃回到自己的殿門前,喚人往安貴人住處打聽,不多一刻,來說安貴人臥病在床,請客是她教戲曲的師傅蘭昆生,還有紫禁城裡幾位出名的古琴先生,只是吃吃家常便飯,不多一回就會離去了。
齊妃唇邊勾勒出似笑非笑之態,安慰道:“沒事,再請到裡面坐著等罷。”
雍正帝心裡一片茫然,微微略定,只得重進裡面,無精打采的坐下。
齊妃只管笑嘻嘻的問長問短,又問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