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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之二,難得你如此留戀皇后,這幾年來後宮無主,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人各有緣,此中系天定,非人情能強,且安貴人屬你一個人,毫不移動,此真是多情種子,非皇上不足為安貴人賞識,非安貴人不足為皇上眷戀。”
雍正帝聽了,感激安貴人萬分,且愛齊妃之聰慧,不枉《芙蓉花神》中定為三世情緣也。
因談了許多時候,齊妃又請雍正帝隨意用了些點心,著人再到安貴人處探望。
再生花(三十五)
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重重簾幕密遮燈,明日落紅應滿徑
來人回來道:“起先之客倒散了,偏又來了一班人,說要來看安貴人,若奴婢沒看錯,應是安貴人的父親來看望。”
雍正帝長嘆一聲道:“朕與安貴人要見一面,都如此之難。今日天也不早了,朕也要回去,你明日見她時代為致意,說不可如此,必要保重身體;安貴人倒要常去走走,不要叫其餘妃子見怪。朕是不能常出養心殿,遲幾天再見。你若見了其他嬪妃,也為朕多多致謝。歇一天我們去逛她園子。”
齊妃道:“你幾時出來,約定日子到臣妾這裡來,臣妾約安貴人過來,倒是我這裡清淨。但她學藝師傅有些脾氣,偏偏安貴人遭逢著她,也是運氣不好。”
雍正帝道:“她師傅怎樣的脾氣?”
齊妃心裡有些痛惜,說道:“喜歡愛面子,權勢地位。皇上因安貴人所愛,故尚待得好,從前待別人就沒有這樣。”
雍正帝聽了,又添了一件心事,放心不下,總之無可奈何,躊躊躇躇。見天氣已晚,只得硬了心腸出來。上了馬車回顧了幾次,一徑出了宮中胡同方才坐好。
車伕跨上車沿,只見迎面兩馬一車,走的潑風似的,劈面衝來,偏偏是熹貴妃,雍正帝躲避不及,只得下了馬車自己走。內侍太監連忙搖手製止,問了幾句話,也就點點頭便離去。
今日雍正帝出門,只與齊妃談了半日,所訪不遇,倒遇見了熹貴妃,好不納悶。意欲去望李常在,又嫌路遠,且出門過久,又恐誤了正事,只得怏怏而回。
話說雍正帝從齊妃處回來,見過年妃,即向書房中來。晚飯畢,一輪月上,輝映花間,和風微來,天雲四皎,隧把湘簾捲起,倚闌而望。
忽見太監進來稟道:“高、常、顧、那常在同來。”
雍正帝正在悵惘,今日齊來,不勝之喜,隧請進同坐。雍正帝即把日間一一過訪不遇事說過。先是年妃開言道:“今日臣妾們都在蕭軒齋中,交會張貴人與蘇格格,又遇見謙妃前來。那張貴人果是吾輩,與皇上相處的光景,真令人羨慕。”
雍正帝嚴肅道:“張貴人此時是六根全淨,五蘊皆空,守定了佛法三章,不許你膩語胡言,始信人間果然多是懼內的,怪不得身在冷宮的於妃、蕭鄭妃,牢守閨房,不奉君令不敢妄離一步。違了,夾棍利害。春常在還是個半雄半雌的人,已經如此,有何怪不畏宮中之規矩乎!”
說得眾愛妃要笑,高常在卻悠悠嘆氣:“年妃也算是侯門出聲,如今與皇上情感隔遠了,就誇口了。”
顧常在淡淡笑道:“今日臣妾見高姐姐獨自細讀詩詞,如聞皇上對書法頗有見解,有受韜光養晦,受恩深重,豈為姐妹中的榜樣。”
眾人大笑,那常在聲音卻鶯鶯動人樂道:“竟有此理!你這個謊也撒得不像。”
眾人又說笑了一陣,年妃道:“皇上,後日有一件極好的事,來與你商量。”
雍正帝便問道:“何事?愛妃便說無妨。”
年妃笑道:“十五日是純懿皇貴妃的生日。今日大家商議,並訂寶親王與你合成一劑黃河直下湯,湊幾公分,找個寬敞的地方,把近日從西單進貢的寶貝,都叫將來熱鬧一天,請你認識的同來做生日,你道好不好?”
雍正帝不由笑道:“此意正好,但不知在何處聚會?”
常常在俏然笑道:“臣妾之寓亦可,但無花園子,不如御花園裡好。我們常在就七個,添上貴人六個,嬪妃齊妃、謙妃、增寧妃、懋嬪共是四個,還有幾個格格公主,阿哥。要六席才可坐,醵分之說,不知預定幾桌,只好辦了再算。”
眾愛妃道:“極是。”
次日,我記著端柔格格的話,吃了午飯想去聽戲,叫冬兒帶了些錢幣,換了一件白底綠衫裙。因弘曆在書房讀書,不好約他,獨自步行出暖閣,不多路就多了戲園地方。
這條街共有六個園子,木色凸花窗、中式屋簷、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