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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定不肯,遂讓天佑首坐,弘曆次之,而另一桌李祖母首坐,眾姨娘、姨夫次之,家父曹顒與自己作陪。
今日是五大名班合演,拿戲譜牙笏的戲頭上來叩頭請點戲,各人點了一出,就依次而唱。
首次開場的無非是那幾出,不經常看戲也都知道,只得略了。寶親王假意讓酒,我和李香玉多飲了幾杯,上過了幾樣餚饌,正是羅列著海錯山珍,說不盡腥濃肥脆。我幾個人吃得不亦樂乎,就如過年一樣豐盛好吃。
清談妙語,佐以詼諧。那邊席上,李祖母眼笑眉飛問家父曹顒大戲樓的光景。家父曹顒樂大開懷略述了幾處。
隨後即見芳官、秦種、上官慕容、宋春書、柳卿、蓉兒、玉華、纖雲、浩宇等九個,又湊上一個小紅玉,作了一出《紫禁城賞戲之夜》,有幽閒的,有妖豔的,有靜婉的,有風流的,極盡靡豔之致,眾人盡皆喝彩。寶親王、孫文成等就於此出中間放了賞。我對著笑道:“此戲文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殊覺數見鮮味十足。”天佑一人喝著悶酒道:“唱的甚好,貞靜的卻極貞靜,放浪的卻極放浪,五花八門、八仙過海。”,李香玉目瞪口呆道:“這出戏我倒沒有見他們唱過。”梅氏玩弄旋轉著手的酒杯,冷豔笑了笑道:“如今江南秦淮河也冷落了。就是從前吳昆生的相貌,也只中上,並有金蓮不稱之說。”天佑看著戲回道:“曾聽聞老祖宗說過吳昆生小時候卻見過,文采丰韻那時候卻是有名氣的。”
我、李香玉也隨聲附和,講了一陣。弘曆酒興便發起來,便勸諸人暢飲了幾杯。我留心今日不見端柔格格,便細細問弘曆道:“我聞得柔兒近在尊府,今日何以不見和大家一起高興?”弘曆酒意已濃道:“不用理會,這孩子脾氣近來有些古怪,時好時壞,卻還算老實,如今還在自家書房內,少刻就出來的。”
我又留心看去,卻又不見和碩和惠公主與那淑慎公主,心內尋思,今日如此偌大盛舉,為何又不見這些人?難道都在戲房裡扮戲麼?
這出戏唱完了,寶親王就傳十旦上來敬酒。眾人一齊上來,肥瘦纖濃,各極其妙。
弘曆看十人之外添了一個宮廷御用的墨紫燻,也很嬌嬈豔麗,風致動人。依次都請過了安,齊齊的手捧金盃,分頭敬酒。
芳官敬到弘曆面前,弘曆問起在宮廷裡演戲盡興麼,芳官道:“前日在御書房會見皇上說他的很好,是舉世罕見的。”
一戲子在那席聽了笑道:“我去你探望你,天天的焚香禱告,整日尋思如何把戲演好,也是舉世罕見的。”
芳官笑道:“你聽誰說的?中舉可以禱告得來,我倒願替眾人禱告了。”
弘曆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們說的何事?”芳官正要回言,墨紫燻忙斟了一杯酒來勸弘曆,弘曆被他纏住,卻不能說。
弘曆呆呆的看著芳官,等著芳官細細說來,蓉兒見了便道:“待我說罷。”
墨紫燻對著蓉兒丟了個眼色,這邊上官慕容笑道:“墨紫燻,今日人多嘴雜,你就要掩人的口,也掩不住這許多。”
墨紫燻道:“要掩人口作什麼?我也沒有怕說的,你們愛說就說罷。”
墨紫燻笑著走到那邊來敬我和梅氏、李香玉、天佑。那邊孫文成,富察氏,李氏,曹氏各賞了一杯酒,她吃過謝了。李祖母舉杯回敬道:“今日這出戏也唱得好,淡裝濃抹,各有所宜。”
芳官敬酒完微笑不言,默默走到清泉邊望著月光大口喝起酒來。弘曆即問其餘各位小旦芳官之事,大家淡淡笑道:“我們都不曉得。”弘曆大笑道:“你們自相偏袒,這般可惡,將來實情敗露這可如何是好?”
便又叫過芳官來,芳官只得過來,弘曆詢問道:“本王是性急之人,又聽不得糊塗事。你若有什麼隱情,定要瞞著我作什麼?何不痛快說出來?”芳官低下頭小聲說道:“王爺別聽他們的話,他們是取笑我的。”弘曆冷笑道:“芳官,你們之間私下的事,可以憋在心裡不必說出,但你可知道,城外若是全知道鬧滿風雨。就是城裡,只怕也有人知道的。何不說與本王聽聽呢?況且本王可以擔保你!還用怕什麼?”
南歌子(九十)
春雲吹散湘簾雨,盡日緇塵吹綺陌
花影疏窗脈脈情,細數落花更未眠
芳官一臉茫然道:“王爺,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秦種忽然笑道:“芳官你心事可以不用說出,如今就藉著王爺作護身符,如今你有秘密也不敢說出口。”說得芳官愧疚不解,然怔了一怔,臉上不覺紅起來。
弘曆看了,想起前日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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