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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罷。”我笑著罰了齊妃一杯酒,道:“齊妃不知否聽說‘醉裡從為客,詩成覺有神。”眾人都不解。
齊妃瞅起眉頭道:“這句詩敢問有何可說?”安貴人忽然想著,撫掌大笑道:“這要說起酒文化,實在可說,難為齊妃實在琢磨不透。”熹貴妃等悟著也都笑了,道:“莊周主張,物我合一,天人合一,真說得撲朔迷離,而酒有很多可說。”
熹貴妃道:“香玉妹妹,既然文采出色,不如我出一對你對,卻不許思索。如對得好,我吃三杯。對不出,罰十杯。不好,罰五杯。”我腦子一轉道:“從來說出對容易,對對難。對不出三杯,對不好一杯,如何?”
又道:“也要看上對出得難不難,你且說來。”熹貴妃向我道:“要借重大名,就是‘香玉人生香’。”馬常在勸道:“這倒不容易呢。”
一語未了,我道:“我已對著了,望貴妃娘娘喝三杯。”熹貴妃淡淡道:“你說。”我道:“如果對得好,我們還要公賀一杯。”我笑道:“‘喜(喜替熹)玉面戴金’。何如?”謙妃道:“香玉對於熹玉卻是絕對。”齊妃道:“就是‘面岱綠’欠典切些。”我辯解道:“典雖不典,切卻甚切。你沒有見過月空當照,擣藥的玉兔臉上,不都是金的麼?”說得鬨堂大笑起來,謙妃道:“你這香玉才人,連熹貴妃娘娘都亂說胡話起來了。”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望熹貴妃娘娘見諒。”熹貴妃默言不發,只得照數領了,合席也各飲了一杯。
安貴人見我與熹貴妃爭鋒相對,氣氛沉悶,轉移話題道:“如此飲酒,罰來罰去,也覺無味。前日我們姐妹打了一天詩牌,卻極有趣。蘇格格打成兩首絕好的詩詞,可惜她們今日又在淑芳齋。咱們何不再想一個新鮮酒令。”齊妃道:“今日我們將那對詩的令,行一行罷。”馬常在問道:“怎樣對詩?”
熹貴妃娘娘道:“這是極容易的,出令的把一句詩拆開了,一個個的說給人對,湊起來文義通的免飲,一字不連,罰一杯。往往鬧出笑話來,最有趣的。”我道:“就是對詩。熹貴妃姐姐先飲令杯。”
熹貴妃飲畢,命人取了一塊楠板,順著衣衿開了姓,便道:“我先出對了。”
寫了個“中”字。眾人想了一想:顏對了外,高對了後,梅對了上,史也對上,王對裡。文澤又出了一個“鳳”宇,顏對鴻,高對雞,梅對鸞,史對鴉,王對烏。
熹貴妃又出一個“下”字,齊妃道:“有卷先交,我對‘歸’字。”謙妃接著對“前”字,我、安貴人同聲對“來”字,馬常在對“回”字,常常在一一寫了。又道“扶”字,那常在對了“靠”字,齊妃對了“送”字,我對“寄”字,安貴人對“馭”字,那常在對“聽”字。
繼而輪到謙妃道“雙”字,熹貴妃對“孤”字,安規人對“八”,馬常在對“九”字,常常在道:“不好了,順著數兒就是十罷。”
那常在道:“是了,我這個字倒有些難下,也罷,對‘三’字罷。”齊妃道“輦”宇。我笑著道:“我曉得一定是這句詩。”
熹貴妃搶對了一個“琴”字,安貴人對了“車”字,那常在對了“船”宇,只有齊妃未對。謙妃催道:“再遲要罰酒了。”眾佳人笑了一笑,道“舟”宇,齊妃對不出,便重新寫起來,出的是“雙鳳雲中扶輦下”。安貴人對的是“孤鴻天外寄書來”。大家贊好。謙妃對的是“白鶴露後靠舟前”。大家一看忍不住都笑起來。
熹貴妃緩緩道:“這個實在不通得離奇了,沒有一個字連的,也有難倒他的時候。大家公議該喝幾杯?”那常在道:“就只舟前二字算連,其餘實在不貫,五杯是斷不能少的。”
齊妃只管笑,也不辯,也不飲。安貴人道:“你為何不願多喝?”謙妃隨湊著安貴人耳邊說了一句話,把安貴人笑得出了席,走到外間屋內放聲大笑,我不解,連忙出席來問安貴人,安貴人向我說了,那謙妃在更拍著桌子狂笑。熹貴妃等向我問時,我只是笑,說道:“你們且看完了大家的,再說不遲。”那常在道:“這罰酒是要喝的。”我道:“自然。”
謙妃在拉著安貴人進來,齊妃道:“不曉得她又在那裡想些什麼歪主意。”謙妃、安貴人聽了這句話,復又大笑,笑得眼淚直流。經宮女擰了手巾擦了,方才笑聲稍止再看熹貴妃娘娘對的是“九駕天上聽琴來”。大家讚道:“這句真對得字字穩愜,又在劍潭之上。”於是公賀了一杯。安貴人對的是“霓為衣兮風為馬”。我道:“鳳霓此對,未免雜湊。”
安貴人道:“你這好一句詩詞,少所見而多所怪,要多加努力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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