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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向上揚起,說不出的嫵媚與凌厲。
熹貴妃體態纖儂合度,肌膚滑膩,面似桃花帶露,指如削蔥根凝雪,萬縷青絲梳成華麗繁複的垂雲髻,綴滿珠玉。衣飾華貴僅在皇后之下。果然是麗質天成,明豔不可方物。
熹貴妃回安貴人“恩”了一聲,並不作出多餘的話來,默默中淡笑,只意態閒閒地撥弄著手指上的一枚翠玉戒指,細瞧了一會兒,又笑著對安貴人說:“今年內務府送來的和田玉不是上佳優等之品,顏色一點不光澤亮麗。”
安貴人微微一笑,只說:“你手上的翡翠指環玉色不鮮那還有何人的是上好的呢?你先讓諸位妹妹們看看吧。”
熹貴妃這才作忽然想起還有別的貴人常在在身邊對我們說:“我只顧著和安貴人說話,忘了你們還冷落在一邊,妹妹們可別怪我。我把戒指脫下給各位觀賞。”
眾妃子這才敢站起身來靠近熹貴妃娘娘,想觀望那價值連城的玉指,我心中有些不敢,心裡卻道:好大的一個華而不實!逼得所有妃嬪必須處處顧忌她!
忽聽得熹貴妃娘娘笑著問:“不知香玉才人是哪一位?”
我醒悟過來立刻跪下行禮,口中道:“臣妾便是香玉”
“臣妾貴妃兼尚書大人李香玉參見熹貴妃娘娘,願娘娘吉祥。”
熹貴妃娘娘笑吟吟地免了禮,說道:“香玉才人果然姿色過人,難怪讓皇上矚目不忘呢。”
我臉色俱是微微一變,謙虛答道:“熹貴妃娘娘國色天香,雍容華貴,才是真正令人矚目。”
熹貴妃輕笑一聲:“香玉妹妹好甜的一張小嘴。但說道國色天香,雍容華貴,難道不是更適合在座的其餘姐妹麼?”
我心中暗道:好厲害的口口是道,才一出語就要挑我的不是。於是出聲道:“聽聞熹貴妃娘娘正母儀天下,大千華麗,娘娘卻是獨佔雍容華貴,臣妾們望塵莫及。”熹貴妃這才嫣然一笑,撇下我與其他妃子閒聊。
熹貴妃擁有後宮勢力頗深。雍正帝內寵頗多,可是後宮之下名分最高的只有齊妃、謙妃、安貴人三人。不僅正一品貴淑德賢貴妃的位子都空著,連從格格身份也是形同虛設。鈕祜祿氏,是曾在禮部任職,後官至四品典儀凌柱之女,入宮侍駕最早,是皇帝身邊第一個妃嬪,又與當今皇后同日冊封為妃,資歷遠在其餘妃子甚至前任皇太后之上,最近被親封居貴妃位,多半也是膝下所出弘曆的緣故,更聽聞十三歲時經選秀後指配入侍雍和宮邸,指婚給雍正帝,為格格,能位列此三妃之首已是萬分的榮寵了。
當今替代皇后是昔日的熹貴妃,位分僅次於原先在位的家姐孝敬憲皇后,一門之中出了皇太后之外,還有太皇太妃,權勢顯赫於天下,莫能匹敵。當年與貴妃並列的敦蕭皇貴妃、懋嬪均已薨逝。聽聞二妃之死皆與孝敬憲皇后仙逝有關,幾年之間皇帝失了一後二妃和一位剛出生便歿了的皇子,傷痛之餘便無意再立位尊的妃嬪,寄情的後宮諸女除有殊寵的之外位分皆是不高。
鏡中花(五十九)
幽夢落花醉貪歡,輕拂玉笛拔情弦
繁華散盡度徘徊,殘陽徽墨語微瀾
殿內因此屋中有地炕和暖,特意來此敘話。酒席即擺設在內。熹貴妃娘娘心裡明知我來參見的目的,並沒有點破,命宮女送了酒,大家坐在一起。齊妃哀聲道:“可惜今日沒有叫幾個人來。”
安貴人道:“我也打算叫的,因打聽其他姐妹們今日都在自己宮寢裡打盹養性會,連淑芳齋裡都沒有一個去的,所以沒有去叫,怕倒叫她們為難。”
春常在又道:“今日我們可為軟紅塵中,一時雅集。”
謙妃坐在馬常在肩下,謙妃即湊著馬常在耳邊輕輕的嘀咕一句,馬常在啞然失笑。眾佳人問馬常在道:“她說什麼,惹得妹妹如此興也?”謙妃向馬常在望著道:“我說罷。”馬常在搖了搖頭。謙妃笑道:“春常在說沉寂在軟紅塵甚得尤妙。”說著兩人相視而笑。
那常在最是性急,便道:“你們說了這紅塵,我情願吃一杯。”熹貴妃冷語道:“先讓新來的貴妃喝十杯再說。”我心裡曉得自己酒量平常,道:“我酒量尚淺,三杯罷。”安貴人笑:“香玉才人三杯,諸妹各飲一杯,臣妾賞識這句話。”
齊妃道:“我是請教過的了,免飲。”熹貴妃笑道:“幾時?”
齊妃道:“真正讓你這張嘴痛飲,狗口裡生不出象牙來。”常常在樂道:“快拿酒來喝了,別等她說。”真個喝了三杯,其餘也都喝了。
我笑向齊妃道:“你是請教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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