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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以後多想起來,便會後悔的,臣願意等。”他低著頭一字字吐出,胸中卻填滿了冰冷。
“難得意兒如此深明大義。”帝轉怒為喜,道:“那邊如此決定了,嵐兒我準你娶了這來路不明的寒氏,但你也要答應我正的位置永遠為了意兒而留。”
皇太沉默了半晌,彷彿也知道這是母親最大的讓步了,便也點頭答應了。
次月,皇太府辦了喜事,進門的卻是那個太在江湖中認識的寒玉煙。他仍做他的鳳家三公子,文名滿京城,琴棋書畫都是一絕,引得無數人仰慕不止,心中卻是毫無止境的絕望與黑暗。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了帝駕崩才告一段落。
皇太順理成章地繼位,那寒玉煙也被帶入了宮中,封為貴侍,在後位空缺的情況下,隱然為後宮的最上位者。
礙於與母皇的約定,此時的帝終於在一個黃昏派了三臺車駕來接自己入宮,那架勢竟是連普通人家迎娶側室都不如。
那便是她給他的懲罰。
罰他的貪心,讓她永遠無法把最好的東西交給最愛的人。
一個名不符實的御侍地位,縛住了他一雙舒展的翅膀,他卻在心裡甘之如飴,只為能夠更加接近她。即便一輩租樣下去,他想他也是會心甘情願的。只是這份感情,他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不曾對母親說過,不曾對伺候自己多年的小侍說過,更加不曾,對現在的帝說過,他僅僅是默默地把它藏在心中最深處,然後再在上面鋪上一層厚厚的驕傲,讓別人在還沒有來得及觸及那一部分時,就被自己的傲氣隔離在外。
只是上天似乎連這樣一直繼續下去的機會都不給他。在現任帝和寒玉煙一次江湖冒險回荔,寒玉煙便病了,更準確地說,是中了毒。連宮中的醫們都對這種傳說中來自異國的毒藥束手無策,她只能看著她的愛人一天天衰弱下去。
有一天她來找到自己,面凝重。片刻的喜悅因為她所說的話粉碎成了一片片,原來因為這個,她才會親自找上門來。
要解開寒玉煙身上的毒,說起來倒也簡單,不過是割破領有鳳印的人的頸子,取血一碗服下罷了。她本不必如此鄭重地親自前來,難道還怕他不給不成。只要她高興,不管是血,還是鳳印,鳳印背後代表著的登上後位的權利,他統統可以放棄,不過他從沒有說出口讓她知道而已。其實他是願意的,但她卻沒有耐心等他說出來,反是叫人粗暴地綁他在椅子上,親自持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他頸上割出長長的血口。
“我要你……廢他出宮,否則我便自毀鳳印,你想要的還是得不到。”冰冷的語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
帝沒有回答,只是手上用力,劃深了傷口。
鮮血一點點湧出,帶走身體裡的溫度,同時被凍結的,還有他不曾說出口的心意。原來此時與年少時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沒有一個人會看重他那小小的心情。
鳳印既毀,寒玉煙也得了救,但也因他的那句話,帝不得不讓他假死,送他出了宮。此時的他兩手空空,沒有了一個籌碼。帝絲毫沒有留情,把他逐入了冷宮。自此之後,他與她即使身處在同一座宮殿裡,卻再無相見之期。
當她派了貼身影衛逼自己椽星樓上跳下時,他並沒有驚訝。
這麼多年來,那人的無情那人的專情,最清楚的,是他。
椽星樓望下去,幾乎炕清地面上的景物。恍惚間他以為自己還是身處在七歲時的那株樹上,縱身一躍,再睜開眼卻再無那人笑顏。
一世如此,既休。
但他睜開眼後,面對著的竟是新的自己,還有新的帝,開始了,從前最瘋狂的夢境中都不曾出現過的一段新的旅程……
番外?寒氏兄弟
聖教創教百年,是景雲的第一大教,在歷代教主勤勤懇懇的經營之下,最近更是隱然有了武林至尊的氣勢。由教主為首,教下分堂七十二,遍佈全國,教徒無數,幾成可與朝廷分庭抗禮之勢。朝廷從來就對武林睜隻眼閉隻眼,倒也放任它坐大下去。聖教這一代的教主正是老教主最得意的長子,傳說中三個月就學會了“融雪功”,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基於這一點,聖教的長老堂主們在一開始,就對聖教在這一代的繁榮發展寄予了很大很大的希望。
但事實上——
寒輕侯十五歲登位,下的第一道命令竟是,教中人等,不得著青衣。此令一出,全教上下頓時一片譁然。景雲除了皇室以玄為尊,其他著衣並無定製,沒料到這教主韶齡甫一繼位,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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