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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認識不久,可是張許還是挺喜歡與這兩人呆在一起的感覺,想到以後可能連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了,張許就不自禁地輕輕一嘆。
“既然是張家小姐的朋友,我們也不難為了,金匱六壬盤我們是非要不可的,不過可以算上你們一份兒。”賠完笑之後,蚯蚓王的臉再次變化,他是不願意得罪聚寶堂張家,但是金匱六壬盤關係到的利益又特別重大,是他不能放棄的。
張許向胡海擠了擠眼,示意他不要說話,至於孟樓,她倒是完全相信孟樓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看到胡海老老實實地沒出聲,張許這才放下心來。
接下來就是雙方的討價還價了,孟樓與胡海是外行,只聽著張許與蚯蚓王在那砍來砍去,倒有一半話語是他們聽不懂的黑話切口。蚯蚓王此舉也有試探的意思,如果張許的身份有假,那麼她就不可能掌握這些黑話切口。
雙方足足交涉了半小時,最後張許拉著孟樓胡海來到一邊,蚯蚓王一夥有槍有車,也不怕他們玩出什麼花樣,並沒有干涉這事。
“很抱歉我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我們家專門替這些盜墓的銷贓。”張許一邊說一邊觀察孟樓和胡海的臉色,讓她驚奇的是,孟樓和胡海似乎根本不介意這件事情,沒有露出絲毫厭惡的神色。如果說孟樓還有可能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真正情感,那麼粗神經的胡海這種表現就完全是出自內心了。發現這一點,張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好象不介意這個?”
“那有什麼好介意的,那些文物古董放在地下也是浪費,還不如弄出來物盡其用。”胡海嘿嘿笑著回答,這次他倒小心了些,嗓門有意壓低了。孟樓也笑著點點頭,表示贊同胡海的意思。
“啊……”沒有想到兩人的竟會執這種態度,張許心中有些後悔,如果一見面就說明自己的身份,或許就不會產生現在的芥蒂了。她心中同時也覺得有些有趣,這世上義正辭嚴的偽君子多得是,象胡海這樣直腸子的倒是少見,因此她忍不住開了個玩笑:“你們的想法倒和那些盜墓賊差不多。”
“其實我們也幹過盜墓的事情……”胡海說了半句立刻住嘴,但他與孟樓的表情都變得黯然神傷了。
張許猜出他們兩人可能有什麼傷感的往事,對此她也很好奇,但現在不是追詢的時候,既然兩人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產生不滿,她必須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爭取能得到兩人的合作。她低聲說道:“那個蚯蚓王是中原最大的盜墓團伙‘蚯蚓’的頭頭,而生死眼則是南方著名的獨行盜墓賊……”
看到表情有些緊張,孟樓也開了個玩笑:“說盜墓賊太難聽了,應該是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才對!”
張許果然笑了一下,只有不知道這個典故的胡海在那兒納悶,見他也要插嘴問話,孟樓忙說道:“以後告訴你,先聽張許說吧。”
“他們兩一南一北,通常不會碰到一起,這次兩人合夥,一定是要做一筆大的。那個金匱六壬盤是管輅為曹操尋龍脈時所用,盜墓界一直傳說得到這個就拿到了開啟曹操墓的鑰匙,我估計他們就是衝著曹操墓去的。剛從我探了他們的口風,只有金匱六壬盤還不夠,他們還得尋找破解金匱六壬盤秘密的方法。他們在找到曹操墓以前,是不會放我們離開的,所以我們只有也當一回盜墓……發丘中郎將了。”
胡海並不是很明白張許話裡的意思,孟樓卻是一清二楚。張許的身份可以保住她的平安,但蚯蚓王與生死眼為防走漏訊息,暫時軟禁她也是難免的,而自己與胡海,則十之八九會象此前被他們殺害的人一樣橫屍荒野。張許加入這個盜墓團伙,大半原因倒是為了救他們二人。
這讓孟樓對張許的印象有了根本的變化,她一介女子尚且能為二人冒這個險,那麼二人還有什麼信不過她的。
“張許,我明白了,放心,我們會當好這個發丘中郎將的。說起來對這一行,我和胡海也不算外行,你再多加指點,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明白了張許的一片苦心,孟樓又不是那種虛偽迂腐的人,便一口允諾配合。至於胡海,他早習慣了由孟樓替他拿定主意,他只要負責行動就可以了,當然不會提出異議。
“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和他們說清楚,金匱六壬盤是我們發現的,我又知道點望氣術,如果他們想合作愉快,最好還是將金匱六壬盤交給我們保管。”不知道為什麼,孟樓又鬼使神差一般提出了這個要求,張許點了點頭,又過去和對方交涉了。
“小樓,那個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到底是什麼玩意?”藉著張許過去的機會,胡海開始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