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只覺得奇香馥郁,菁華濃縮,比外邊的胰子精緻好聞多了,當然也貴多了。
這家主人真是既富貴又大方!
酒兒一邊這般想到,一邊把胰子浸了水,雙手搓出些沫子塗在身體上。
忽然又想起早晨那場破事兒,酒兒有些鬱悶,她恨恨罵了幾句:“沒臉沒皮的色胚!真倒黴,怎麼遇上這樣的人?咒你下輩子做不了男人!煩死了,洗洗洗,把這些壞運氣都洗掉……”
屋外突然颳起一陣夜風,涼重寒濃,絲絲冷風透過木門縫隙鑽了進來,酒兒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洗澡水有些涼了,於是酒兒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穿上。
與此同時,廚院後門卻被人推開,一條人影走了進來。來人進門之後,看了眼點著燈的柴房,皺皺眉頭,然後轉身插上門閂,徑直就往廚房走去。
“哐當”一聲,他一腳踢中一個置於院中央的小陶壇,發出一聲脆響。
酒兒才把外衫披上,乍聽到動靜,一下警惕起來。
是野貓兒來搗蛋,還是進了賊?
只見她匆匆把外衫繫上,然後小步走到柴房門口,彎腰趴在門上,從門縫裡偷偷往外看。
暗夜無光,看得不太清楚,不過酒兒沒有看到想象中的野貓,而是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白影高且修長,從身型還有走路姿勢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酒兒悄悄移了移步子,順手抄起門背後的棍子,緊緊握在手裡,同時眼睛一直盯著外面的白影,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白影低頭瞧見腳下的東西,不耐煩地隨便往邊兒上一踢,然後大步走進了廚房,接著廚房內響起翻箱倒櫃找東西的聲音。
這是哪裡來的小賊?忒猖狂了!
酒兒見白影進了廚房,悄悄開啟柴門,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然後握著棍子一步步緩緩走近廚房,準備從後面給這小賊一悶棍,打暈再說。
“怎麼什麼都沒有啊?真是的……”
那白衣小賊藉著不明亮的夜光,在廚房一陣翻騰,好似在找什麼東西,卻一無所獲,嘴裡碎碎唸叨著,流露出一些不滿。
酒兒進了廚房的門,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然後雙手舉起棍子,正準備狠狠打在這賊的後頸上。
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白衣小賊居然好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猛然轉身,厲聲問道:“誰?!”
酒兒一下愣住了,舉著棍子的手也鬆了下來,耷拉在身側。
她這等反應不僅是因為被對方發覺了意圖無從下手,更因為她看清了這白衣人的樣子。
面若皎月,眼似星辰,鼻樑英挺,丹唇外朗。喻其形表,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加之一身白衣,宛如墨夜驚鴻,令人過目難忘。
酒兒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不禁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而這男子看見她這一臉表情,顯得有些鄙夷。
“你是誰?為何在此?”白衣男子問道。
“……哦,我叫易酒兒,你……”酒兒放下棍子,一手撫胸,小心翼翼地問:“您是公子?”
袁大娘給她說過自家公子容顏俊美舉世無雙,眼前之人此般相貌,應該是公子南宮霖沒錯了。
“嗯。”南宮霖點頭肯定,又道:“你是誰的親戚?我記得府裡沒有年輕女子。”
哎呀呀,真是公子呀!反正不是賊就好。
大半夜進廚房找東西,公子肯定是尋東西吃。
酒兒放下心來,甜甜一笑:“我是新來的廚娘。公子您餓了吧?我給您做夜宵。”
酒兒說著轉身回柴房去拿油燈,南宮霖看著她的身影,又把眉頭皺起,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說了不要年輕女子,這些人偏偏又弄了一個回來。明兒就把她打發掉。”
酒兒回了柴房,先把外衫重新穿好,又隨便挽了髮髻在腦後,這才端著油燈回到廚房,看見公子正坐在一張圓凳上發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把油燈放在案板上,酒兒問:“公子我做三色銀鬚面給您吃可好?吃了好消化,夜裡不會難受。”
“隨便。”南宮霖心不在焉的,片刻後又加了一句:“辣一點。”
“好嘞。”
酒兒拿鹽水和了麵糰,用塊浸溼的屜布蓋上餳著。然後她去泡菜罈子裡撈出幾個紅辣椒剁碎,又切了一小把芹菜,再端出一碗生牛肉末,在裡面加上薑末料酒鹽碼味兒。
這時面也餳得差不多了,酒兒在案板上撒上一些乾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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