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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山匪做慣了這樣綁架勒索的事,經手的肉票也多,自然不會用一般的法子綁人,這繩結很特殊,酒兒扯了半天都沒能弄開,反而被粗糲的麻繩弄破了指頭。
“呼……”酒兒累得氣喘吁吁,“沒辦法,弄不開,需要割斷才行。”
陸嘉宜聞言說道:“娘子,我頭上有根簪子,你取下來試試。”
酒兒側過頭,看見陸嘉宜頭上插了根瑪瑙佛手形金簪,她伸頭過去:“陸小姐,頭低一點。”
陸嘉宜偏偏腦袋,把頭低了下來,酒兒張嘴用牙齒咬住簪子拔出,然後一鬆口便讓簪子掉在地上,接著反手在地上摸了摸,把它撿了起來。
金簪底部有些鋒利,類似小刀,這次酒兒不多時便割斷了陸嘉宜手上的繩子。陸嘉宜手上一鬆,趕緊先把矇眼的布扒拉下來,又解開自己腳腕的束縛。三人互相幫忙,不一會兒便都鬆了綁。
又青小丫鬟年紀小,被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坐在那裡渾身打顫。陸嘉宜倒還比她冷靜三分,先是看了眼周圍,再悄悄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動靜。
門外的那兩個賊頭開始有些抱怨,別的兄弟都去喝酒吃肉了,就他倆在這裡守門,太憋悶了。不過過了一會兒,有人送了酒肉過來,這倆人大喜,坐在柴房門口就對飲起來。
“聽說今兒抓的是個千金大小姐?也不知會得多少銀子?”
“肯定少不了!不過吶,咱們也就能得點渣子,大哥他們拿的是大頭。”
“那是,誰叫咱兄弟倆沒去抓人?只是要看著這三個婆娘,晚上還不能睡覺,真晦氣!”
“嘿嘿,我說你也別這麼說,坐享其成有啥不好?而且我看這三個妞兒都還不錯,沒準兒我們拿了銀子還可以分口肉吃!”
“哈哈,哥哥你說的是,來來來,乾杯乾杯……”
陸嘉宜聽到他們說的話,心裡恐懼,只是苦於無法逃脫,只恨自己怎麼不能飛天遁地。
酒兒也湊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陸嘉宜的肩頭,豎起一根食指搭在唇上,然後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牆角說話。
“娘子,我們現在怎麼辦?”陸嘉宜六神無主,只得求助酒兒。
酒兒揚手一指,只見這間柴房的一面牆壁上開了一個小窗戶,恰容一人鑽過,只是窗戶口開得高,過了頭頂,要怎麼爬上去是個問題。
酒兒小聲道:“外頭那兩人喝了酒,肯定會打盹,我們便趁那時跑。現在先把柴搬過來堆個墩子。”
陸嘉宜叫又青去聽著門口的動靜,而自己和酒兒兩人悄悄移動房裡的木柴,一根根拿來堆在窗戶下。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看守已經開始打呼,酒兒她們終於把柴堆好,結結實實的一墩,比齊膝高一些。三人一商量,決定讓最瘦小的又青先出去,讓後由她在外面接應。
又青踩上了柴堆,酒兒和陸嘉宜在下面又推了她一把,終於把人託了上去,又青半個身子出了小窗戶,用腳在牆上蹬了蹬,最後順利爬了出去。
陸嘉宜一陣雀躍:“出去了出去了!”
酒兒也很開心,不過她趕緊“噓”了一聲:“別出聲!”
又青出去後跌在一塊泥地上,她急忙爬起來,看見酒兒從窗戶裡扔出一根麻繩,趕緊拽住扯了扯。
酒兒和陸嘉宜在柴房內等了一會兒,見到繩子動了動,便知道已經好了。
“陸小姐,你先走罷,我最後。”
“好,我一出去就拉你。”
陸嘉宜拽住繩子,又青在外面使勁拉,酒兒在後面幫忙推,努力半晌,她終於把半個身子伸出窗外。
就在這時,柴房外傳來腳步聲,隨即匪首在外說話。
“倆混小子不好好看門在這兒偷懶?!快滾起來,把門開啟!”
那兩個看守的賊頭吃了酒睡得正酣,乍聞驚雷罵聲,趕緊連滾帶爬站起來,摸出鑰匙開鎖。
酒兒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嚇得不輕,急忙推搡陸嘉宜:“快點快點!”
陸嘉宜也是慌了神,一邊叫又青使點勁,一邊拼了力地往外逃。直到身上都蹭破好幾塊皮,才好不容易“噗通”一下掉在地上。
酒兒見陸嘉宜出去,正想踏上柴墩子,此刻“咯吱”一下,柴房門被推開了,匪首還有龐三走了進來。
逃是來不及了。酒兒索性把手中繩子往窗戶外一甩,隨即用腳踢散了柴堆,斷了出去的路。
匪首見到柴房中只有酒兒一人,地上散落著矇眼黑布和綁人的繩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