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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霖這才又坐過去把酒兒攬在懷裡,發誓般的口氣說道:“死了。別怕,以後在我身邊,再沒人敢傷你分毫。”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酒兒緊繃的雙肩終於鬆懈下來,還長長舒了一口氣,不過轉眼卻撲在南宮霖懷裡“哇”一聲大哭起來。
“剛才嚇死我了!公子怎麼辦?我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南宮霖連忙安慰:“沒事沒事!是他罪有應得!他該死!”
“哇——”
酒兒哭得臉都花了,斷斷續續地說道:“呃、我本來沒想殺人的……是他、是他把我弄進來,還脫我衣裳……嗚,我拼命反抗,還抓他咬他,嘴都破了!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衝過來,我也沒注意抓了個什麼東西……反正隨手一戳,誰知他就死了!公子怎麼辦?我好害怕……嗚嗚……”
當時龐三把酒兒弄進房以後,正欲行那禽獸之事,酒兒當然抵死不從。她性格剛烈,脾性又辣,對著龐三一陣猛踢好打。龐三性惡,自然要還手,幾個巴掌過去,打得酒兒頭暈眼花,身上青紫。
兩人纏鬥一番,酒兒暈乎乎癱在床上無力反抗。龐三**上頭,眼看就要得手,迫不及待撲過來,卻沒料到酒兒手裡攥了根鋒利的金簪,這時奮力一擊,一眨眼就戳進了他頸子裡,而且歪打正著,正好割破頸部脈管,血一下冒得到處都是。龐三掙扎兩下,字都沒說一個便斷了氣。
酒兒嚇得不輕,見龐三趴在床上沒動靜,半天才敢過去探了探鼻息,發覺已經沒氣了,嚇得她一下縮手,慌了心神。過了一會兒,她先把龐三推下床,然後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塞到床底下,接著她便坐在床上想自己下一步該如何是好。門外還有兩個賊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跑出去,那要怎麼辦怎麼辦?
越想越沒主意,而且床底下還有個屍體,酒兒怕極了,坐在床頭抱緊手臂瑟瑟發抖。剛好南宮霖這時趕到,於是便見到她一副“遭人侮辱,痛不欲生”的表情。
“呵呵,真是個厲害丫頭!這麼潑辣,看誰敢要你?!”
南宮霖從這顛三倒四的描述中得知了當時的情形,喜出望外,不禁笑了出來,還嗔怪了酒兒一句。
他眼神柔和了幾分,按住酒兒的頭往自己懷裡揉了揉,似是自言自語說道:“我才被你嚇死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若是你有何不測,那我……呵呵,還好你這性子到哪兒都吃不了虧……”
有一種心情,叫失而復得。
還有一種心情,叫豁然開朗。
總是不知道那就是愛情,當你快要失去她的時候,你終於明白。
原來,我愛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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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今生痴
酒兒在南宮霖懷裡嚶嚶哭了一會兒,眼淚鼻涕揩得他一身都是,半晌才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南宮霖,一張臉花得像小貓。
“公子,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南宮霖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你還不算太笨,知道扔糖在地上,奔霄循著糖味兒一直追到了岔路口。後來我知道那附近有個土匪巢穴,於是就找上來了。”
“哦,公子你好厲害,這麼快就找著了賊窩子。”酒兒吸吸鼻頭,心緒平復了一些,不哭了。
南宮霖難得沒有擺架子,而是把原由娓娓道來:“還記不記得上個月我們去麓山迷了路,然後借宿的那戶農家?其實我能來這麼快,是那家男人指的路。”
酒兒有些迷糊了:“他?他怎麼會知道?”
“那日我在他家院子看見一個木頭箱子,雖是破舊,卻是上好黑木所制,而且鐵鉚錚亮,鎖釦樣式是官府特有的,是平日用來裝庫銀的箱子。箱子一角卻刻了一個虎頭圖案,有些奇怪。我當時就起了疑心,平常農家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後來我想起有幾次潼城運去京城的官銀被劫過好幾次,一直都沒找回來,再一想那戶人家行為的怪異之處,便大概猜到了那男人的身份。”
再後來,夜澤一說萬巒峰的山匪名號“伏林四虎”,標記是一頭獠牙青面虎。南宮霖頓時想起梅姐相公和那口箱子,趕緊策馬回去揪來了人,叫他指路。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你厲害。你又是幫人家洗衣做飯,又是劈柴打掃的,他們才收留了我們一晚,這也才為今日埋下契機。”
南宮霖低頭看著酒兒,星眸裡都是點點碎光,好似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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