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躲避他(第2/2 頁)
他把蘇打水舉起來,碰一碰:“嗯,不用誇,都向我學習。”
今天這一桌都是親近的朋友,其中幾個是易喬的合夥人,他們都是聰明人,豁達而真誠,一群男人於深夜聚在一處聊感情,這場面其實有點怪異,但沒人矯情。
其中一個男生最年輕,來自江浙的學霸,top2院校,他藉著酒勁兒說起自己的經歷,和初戀一同努力,熬過了最艱難的校園時光,卻還是在談婚論嫁的關口敗給了異地。
從北京到杭州,一千二百公里,飛機不過三個小時,卻隔開了太多東西。
“她不喜歡北京,說這裡沙塵也大,風太大,不願意來這裡定居。”男生說,“我不怨她,我不也是不願意回家嗎?說到底,我們都不願意為彼此犧牲。”
話題有些沉重,沈唯清和那男生碰了一下杯,笑說:“我倒是同意的,關於北京不適人居住。”
他的過敏性咽炎這幾個月就沒好過,特別是入了冬,加溼器關了家裡就沒法住人。
一個城市的底色由這裡的人構造,再反哺,勾描人們靈魂輪廓,或溫柔,或剛烈,或火熱。
同樣都是大都市,北京卻沒有柔和的一面,這裡的風沿著四平八穩的道路席捲,人們在橫平豎直的的地鐵線中輾轉,好像在這裡呆久了也會被同化,變得返璞歸真,直來直往。
沈唯清這個外地人很不適應,事實上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要花不少時間去融入,去消化,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
他承認自己的適應能力不算強。
特別是有了比較。
沈唯清的眼睛再次投到向滿的方向,她酒量是真不錯,喝了不少,坐姿總算歪了,靠著一側的沙發抱枕,眯著眼睛聽朋友講話。
同樣都是遠道而來的漂泊者,向滿的家鄉很遠,是沈唯清沒去過的地方,可她倒像是長在這北風裡似的。
草種落地,即能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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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沒有聚太晚。
沈唯清拿外套起身時,向滿也剛好起身,她去了吧檯,舉起自己手機頁面給服務生看,沈唯清剛好從她身後路過,聽見她在詢問,點評軟體上的代金券能不能用?現在過了十二點了,算是節假日了嗎?
不知得到了什麼回應,她指了指酒單,告訴服務生,那我要這個。
這是啤酒喝夠了,又想研究點別的了。
什麼酒量也架不住混著喝。
沈唯清看見向滿趴在吧檯邊緣,下巴墊在胳膊上,正在欣賞調酒師製作她的那杯長島冰茶。她還穿著下午的那件黑色打底毛衫,高領,遮住她細細脖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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