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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後面,佔地也是極為寬廣,從門口就能看出來。孔興學領著楊凌拿著畫下了車,車伕則自動把車開到禮部的停車場裡。
國子監門口也有警衛,不過也沒盤問兩個人,孔興學徑直領著楊凌往後走去。
一路上顯得極為安靜,孔興學低聲道:“國子監是最高學府最是講究規矩,看到了吧,多莊重肅穆。”
楊凌撇撇嘴表示不信,還莊重肅穆,又不是開追悼會,頂多啊,現在上課,大家趴著睡覺呢,這事自己以前經常幹,春天裡的覺總是睡不夠的。彷彿為了應證楊凌的想法一般,只聽一聲鐘響,忽然整個國子監都充滿了活力,空氣中隱約傳來的聲音盡是昨天在哪個花魁那過夜了,哪家的寡婦胸挺臀翹,又或者是昨天有人出欠被賭場的打手追殺什麼的。多麼熟悉的畫面,這才是校園吶!楊凌忽然有種要內牛滿面的衝動,抬眼看向孔興學,只見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面目表情,只是那雙豎得老高的耳朵毫無保留地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就是青春吶,岳父大人!”楊凌說道。
“是啊,青春啊,人不風流枉少年啊,咳咳,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後院裡,有人已經站在臺階上等著,只見那人穿一身雪白綢衫,鬍子頭髮打理得整整齊齊,面容俊逸,年齡差不多和孔興學相當,一看就知道是年輕時勾引黃花閨女,老了勾引寡婦破鞋那種帥哥,而且事後還不用負責的那種,這讓自詡風流倜儻的楊凌很難受,既生凌何生,這誰來著?
孔興學看到那人,老遠就抱拳笑道:“張兄,我又來拜訪了!”
那人哈哈大笑:“孔兄,稀客啊,稀客!”
“昨天才來,怎麼還稀客?”孔興學道。
“你對於我來說,什麼時候都稀,一樣稀,哈哈。”那人笑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草包至極的世侄了是嗎?歡迎啊,歡迎,要不要找人帶你去一邊吃糖?”那人的笑讓人如沐春風。
楊凌臉色一緊,自己便宜岳父居然在外面這麼說自己,而且來人顯然還信了,自己就算真是草包,又不是弱智,楊凌瞬間聲望冷淡。
孔興學訕笑一聲,拉著那人往裡走道:“我帶了我一直珍藏的《春樹秋霜圖》來請張兄品鑑,裡面說話。”
“哦,”那人顯然對畫很有興趣,也往裡面走:“同去同去!”
兩個人在屋裡共同品鑑完那幅圖,又在孔興學的堅持下勉為其難收下了那幅畫,然後兩個人又互相說了一堆嘔心的寒暄話,才把話題轉向了今天的主要議題。
孔興學一把抓過楊凌道:“賢侄,過來拜見祭酒,這可是與我同屆的狀元,而且我們都算是我岳父的門生,你可以稱呼他為一聲師伯哦。”
“唉,不值一提,到頭來師相最看重的還是你嘛,還把小師妹嫁給了你,”那人繼續笑道:“孔兄苦了你啊,哥幾個都記得你勇娶師妹的事,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孔興學臉色也一緊,叫苦道:“不瞞你說,我最近苦啊,夫人她逼得我好苦啊。”
那人一臉慼慼然道:“我知道的。”
“你知道?”
“昨天你走後師相就派人把我叫過去了,說了你的事,也說了今天的事,叮囑我務必盡心,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世侄他可以進入宇字班。”
“啊,如此多謝了,賢侄還不過來拜謝,宇字班可不是誰都能進的,”孔興學一把拉過楊凌道,然後又攤手道:“既然如此,還我!”
“還你什麼?”
“《春樹秋霜圖》,這是岳父的意思,你拿來做人情,你不覺得害臊嗎?還我!”
“不給,給了我,你還想拿回去?師相六十五大壽將至,我正愁找不到像樣的壽禮呢,你說我會給你嗎?這就是你當年娶走小師妹的報應。”
“你剛才還說我勇娶來著。”
“廢話,小師妹她刁蠻任性,娶她當然要需要很大的勇氣,不過畢竟是師相的女兒,娶了他可就是師相的一家人了,哪個兄弟不想和師相做一家人?不給!”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地爭論,楊凌在一邊苦了臉,那個不靠譜的老頭,收的門生和女婿果然一樣不靠譜。
最後張祭酒猛的一拍桌子道:“得了,孔興學,別苦著臉了,說實話吧,大家都兄弟,都知道你把這幅畫看得比命還重,但是這是師相的意思。”
“啊,岳父他……他……”
“別他他了,師相說昨天被這臭小子拿走了那塊貼身玉玦,師相後來想了想覺得自己虧了,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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