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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蓋好,語調黏黏糊糊還帶著糯軟困倦:“困……啊。”
屋內光線昏暗,顯出幾分寂寥空曠,明明就是個七十多平米的房子……挺小的啊,怎麼還這麼靜。
鵝黃夾雜淡紅的光線亮度降低,房間內不用看就能想象到上下翻飛的浮塵,一切事物都安靜的要命,只有電器運作時發出的超音波般小而隱蔽的聲響。葉昧見李默然又悶頭睡了過去,掏出手機解開鎖屏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從昨晚九點一直睡到今天晚上六點啊,是不是有病了?”說著伸出手去摸李默然的額頭。
掌下溫度由於睡眠的原因而稍嫌過熱,卻並沒什麼明顯的異樣,而且這傢伙醒著的時候食慾看起來也不錯。葉昧低著頭摸摸下巴,想道:莫不是這傢伙失戀了所以就開始悲觀厭世?
這麼尋思尋思,倒還真有幾分道理似的,葉昧於是伸手拍了拍大床旁地鋪上躺著的男人——或者說是男人身上的被褥,李默然看起來就像個繭一樣,整坨蜷在地上——“別傷心啦,失戀而已,有時間難過還不如找個新的。”
李默然本來就快要睡著了,被葉昧這麼一折騰又重新醒過來,眯著眼仍舊是那副黏糊的語調,卻隱含幾分不解和怨怒:“誰說老子失戀的?”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你和葉晨難道還沒分?”
“分個鳥卵……你腦瓜長蓋了啊?”
李默然又翻過身抬眼直視向葉昧,對方一臉懵地又直視過去:
“長啥——該?長該了?”
“就是你腦瓜被門擠了啊,的意思。”
葉昧瞭然地哦了一聲:“我從小怎麼沒聽過這句方言。你是不是本地人啊?”
“土生土長。”李默然自認這覺是睡不成了,乾脆仰躺著眯起眼做了幾個深呼吸醒神,感受著被窩外的空氣和涼意。葉昧在那兒緩過神來,趴在床邊探出個腦袋伸手用力推推李默然:“搞了半天你罵我呢啊?”
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幾聲,嘲諷似的,然後閉上眼睛沒再說話,看起來像是又睡著了。眼前的世界重歸黑暗,葉昧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床邊兒趴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在他即將入睡時又開了口,時間精準的跟掐點兒了似的:“我今天接到一個電話,是葉晨打過來的。”
李默然還是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沒在聽。葉昧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繼續說了下去:“他換手機號了,我不知道是他,接通之後才知道的——一開始我還沒聽出來是他,我沒記住他的聲兒,後來才猜明白。”
“他也沒說自己是葉晨,上來就問你在哪兒,我沒告訴他;然後他問你現在怎麼樣,我說挺好的,就是整天睡覺差不多沒個清醒時候。他不吭聲了,然後就掛了。”
“他都沒說讓你接電話,也沒讓我給你捎個信兒什麼的,我就以為你倆分了。對你做出那事兒,看著也像分了啊……哎不對,換個角度想,也不像是分了。最後不還抱著你一起殉情了嘛。”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抱著你跳江干嘛啊。”
李默然的呼吸平穩的像是不存在一樣。半晌後葉昧忍著肩膀痠痛雙臂發麻打算躺回床上看電視,才聽見他說話:“我想給他打電話。”
葉昧很爽快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打吧,聯絡人列表裡面備註名叫龍捲風的那個就是他。”
李默然沒怎麼將注意力分散在這個奇怪的備註名上。他找到葉晨的電話號碼,然後播出,安靜的等了幾秒。葉昧已經躺回床上看電視了,一臉全神貫注,好像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看電視而是操控航母一樣,稍有失神就炸了。
那邊過了幾乎一分多鐘才接聽,接通之後卻不說話。李默然措了措辭,率先開口:“喂?”
“啊?”
手機那邊傳來葉晨茫然的回問。李默然準備好的話突然就被噎了回去不知如何代入,就像是一個汁水甜美肉粒飽滿的水果卻擁有令人無從下口的堅硬外殼一樣。最終他隨口扯了句常用的搭訕語,說完後一秒就記不起來自己講了什麼了:“你吃了嗎?”
“唔。吃了,你呢?”
“忘了,我剛睡醒。”
於是傳來葉晨的低低悶笑聲,隔著手機傳來有種電子音般的視聽錯覺,卻又細緻的彷彿可以看到對方唇瓣微啟、氣流拂過又散去時的壓低了的聲音。
“據說安眠藥會影響腦子,如今看來好像是沒錯。”
李默然覺得自己聽到這話大概應該生氣的,最終卻沒什麼情緒的安慰了一句:“我以前就這樣兒,不是安眠藥的錯。”
“也是。我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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