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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畫的?畫的什麼啊,怎麼不見葉晨穿。”
“沒畫。”
葉昧挑挑眉,而後聽他繼續說了下去:“那件情侶衫,當時只來得及畫了一件……後來出了這些亂碼七糟的事,也就沒畫另外一件。”
“只有一件還叫什麼情侶衫啊。拆成兩半兒穿還差不多。”
李默然躺在沙發上覺得有些累了,想翻個身;但葉昧正坐在他腿旁留出的空餘上,要翻身的話八成是要碰到她的。他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乾脆歪過頭放下手機跟著她看電視:“它是情侶衫,不過只有一件而已。”
“只有一件那叫半袖衫,不叫情侶衫。”
反正我說是就是——李默然最終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照這麼看下來,兩個人大概得爭論個沒完,再者說自己的想法和對方並不相干,還是算了吧。兩個人沉默良久,只有電視機上播放的節目配合音響爆出大笑。過了大約七八分鐘,廣告插播過來,葉昧突兀開口:“你知道嗎,當時警/察給我打電話,說我是葉晨手機上電話記錄裡最近出現的一個人。他的簡訊記錄只有話費和流量的提示。”
李默然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葉昧繼續說道:“但我最後一次給葉晨打電話,是在你走了之後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打過。”
“也就是說,這麼多天,葉晨一直都沒和別人透過電話。”
李默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感到陣陣恐懼和毛骨悚然。
過去幾年裡葉晨的手機除了用來聽歌就是玩兒俄羅斯方塊,平時也不怎麼見他和別人通電話;而自己被他關在家裡那十幾天,好像……只要自己清醒著,對方就在身旁。
幾乎是全天二十四小時陪在身邊。那時候自己還時昏時醒,對方說了什麼就算能聽到也不怎麼會回話。現在想起來,葉晨似乎的確是經常和自己說話的。
整天內片刻的混沌清醒尚且聽得到對方絮叨,平時昏睡著的時候還不知到底說了多少。
葉昧轉過頭看了看李默然,不帶絲毫猶豫地開了口:“我覺著吧,你倆不能這樣兒。看我來給你分析分析啊——”
“不用。”
李默然臉色有些難看,葉昧全當沒聽到,繼續說了下去:“葉晨大概就是不需要你回話,不需要你清醒,不需要你活蹦亂跳有自主意識的。他只要你活著以保持身體不腐爛、能讓他照顧你,就像是小孩子養寵物一樣的養著你。他就是想養個東西而已。”
不是這樣的。李默然閉了閉眼:雖然意思差不多少……但不是這樣的。
葉晨一直都沒接受他自己初戀男友離開的事實。就像是他為了防止別人傷害自己便率先傷害別人一樣,他在自己的暴力導致二人之間出現間隙時,便漸漸疏遠了對方轉而去尋找替代品,最後二人數個月甚至整年不說話,雖然實際上已經分了,但卻並未正式提出分手。
而從某種角度上來看,李默然無疑就是那個葉晨最中意的“替代品”。
但李默然於葉晨的意義不只是簡單的替代品,更多的則是代表了某種渴求和情緒。
他需要去愛和被愛,但自己的愛太過激烈少有人能夠接受,便選擇了李默然來成為發洩的目標;只要發洩的目標能夠接受自己的感情,並且能夠不完全逃離過分反感,而且性格或者外貌有幾分像葉晨自己的第一個男友,那就可以成為“男友”。
也就是說,不論年齡,不論身份,不論喜好,甚至不論性格,只要有人稍微符合了葉晨的這個條件,就可以成為他的“男友”。
如同職位和傳承一樣。李默然榮幸的成為了第一個傳承者,並且由於雙方都覺著合心意,一頂替就是數年的時間。
插播的廣告結束,葉昧又重新看起了電視不再說話。李默然突然感覺疲倦如同那日的江水般蜂擁而上將自己淹沒,黑暗透著粼粼光亮的灰濛江面又出現在眼前一樣……他不再管自己的動作會不會讓大腿蹭到葉昧,磨蹭著翻了個身,然後塞上耳機聽著歌慢慢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文快要完結了 我覺得自己好像犯懶癌了'。'
☆、告白時要直呼姓名才算真心啊
“你最近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李默然感覺有道聲音將自己從冗長的夢境中拖拽出來。眼前並沒什麼光亮,他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看見葉昧正在一旁的床上探出腦袋低頭看著自己。
這是李默然在葉昧家借住的第四天,地鋪越睡越習慣了。
他沒管葉昧,翻身側躺著蜷縮起來用被褥將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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