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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電量來看,時間估計沒超過兩個小時。李默然從喉間低哼幾聲,嗓音有些沙啞乾澀。葉晨正在一旁的正駕駛位上看手機,熒屏冷光下的眼眸聞聲復又精神起來:“醒啦?”
說著拿手機晃了晃李默然的眼睛,咧嘴笑出滿臉開懷:“我看你睡的香就沒叫醒你,等了半個多小時呢。”
李默然眯起眼忍著刺目瞥了瞥對方的手機屏,看見的是滿當當幾乎要輸掉的俄羅斯方塊,恰巧對方還沒按暫停——有個豎條正緩緩落下。葉晨倒是毫不在意,也可能是沒察覺,隨手將手機塞到衣兜裡:“醒了就精神精神,要睡上床睡去。”
“好意思說?怎麼到你家樓下來了。”
窗外夜色與燈光交映籠罩的小區,李默然還是記得的。葉晨已經開了車門,聲音遠遠傳來有些不真切:“不想來就自己走回去咯,反正我不送你。”
李默然也跟著下了車,看葉晨將自己的行李箱取出來,關上車門時砰的一聲,最後探身到主駕駛位,似乎是去拔車鑰匙——車燈閃了閃最後滅掉,顯然是熄火上鎖了。他跟上葉晨的腳步,視線從對方的背影挪移到腦後那尾亂翹如同兔尾巴的小辮子上,眼裡帶了幾分瞭然——幾個月前就說過他頭髮長,沒想到還沒打理整齊,反倒紮起了辮子學藝術家。這大概就是他與先前認知不同的地方了吧,李默然如是想著,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葉晨似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回過頭來視線直直撞上,臉上反倒顯出幾分不好意思:“看什麼看?知道我比你帥啦?”
“不,我只是覺得你有時間耍小孩子脾氣不如去剪剪頭髮。”
葉晨聞言撇了撇嘴又把頭轉過去,回應的語句在行李箱輪子滾動的骨碌骨碌聲中格外清晰:
“什麼叫小孩子脾氣——再說了,你不知道?正月剪頭死舅舅啊。”
作者有話要說:
☆、關係問題
“萬世虛妄,唯你真實永恆……這什麼鬼。”
二人正盤腿坐在那張葉晨房東無比看重的雙人床上。李默然扯扯嘴角,將手上的紙隨意丟開,難得好心情地看著葉晨急忙將它接住而後小心放到一旁:“這就是你大年三十那天花了一個晚上給我寫的情書?我在家看的春晚都比這個有意思。”
“我為了給你寫這個都沒看春晚。”
葉晨看起來有些委屈,鼓起來的臉頰因此更加顯出幾分孩子氣。李默然伸手去扯他側臉,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寬鬆襯衫露出的大片鎖骨:“我隨口扯一句都能比你這個文藝。”
“那你扯啊?”葉晨一把拍掉他的手。
“寂寞的夜,冰冷的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大家好我是李默然的臉,他不要我了。”
葉晨白他一眼,李默然心裡暗自樂呵兒。兩人都剛洗完澡,李默然看著葉晨後頸半長不短的頭髮就有種時光飛逝的感覺,真實無比,於是連嘆幾句“老了老了”,葉晨笑得差點沒腳滑摔地上。
而眼下,對方正看寶貝似的看著他給自己寫的那紙情書,對摺的動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偏差一毫米便會小命不保似的。李默然看著他,面龐透著倦怠而目光勉強算是柔和,二人一時間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葉晨開了口:“我還在上面噴了香水。”
“我說怎麼聞著一股子騷包味兒。”
李默然哼笑幾聲,聽著就像是惡作劇成功的惡劣少年。葉晨聞言衝他撇撇嘴,將摺好的情書放在床頭櫃上,下了床光腳蹬蹬蹬跑開:“我去給你煮泡麵。”
“給我打倆溏心蛋。”
廚房傳來葉晨的高聲回應,隔著幾堵牆壁顯得有些沉悶遙遠。李默然剎那間覺著有些沒事做,乾脆在床上躺下而後拽著一旁亂糟糟的被褥蓋好,從枕頭下面翻出遙控器看起了電視。這個時間的節目還算挺多,但沒什麼李默然喜歡看的——一般沒有喜歡節目的時候李默然喜歡看購物頻道,主持人在推銷刀具時會有很多試用鏡頭,李默然喜歡各種食物或非食物被切割開的樣子。
或者說看著看著電視不自覺地睡著也是很享受的過程。李默然已經十多年沒有那種體驗了,他平日都要在床上幹躺個幾小時才能入睡,也因此深能體會癱瘓人士的感受——固然難熬,但一旦讓他無節制的熬夜通宵又會感覺有種詭異的愧疚感。他不喜歡一直熬到天亮。只要天不亮,讓他熬夜多久都可以,只要身體受得住。
思緒飄得有些遠。許是疲倦,李默然無法完全集中精力去看電視節目。在他多次嘗試將注意力集中到一起最終失敗後,終於還是認命地嘆了口氣任由它脫韁野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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