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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視了一遍——看起來似乎沒什麼需要改的地方了,物品排列分類得很整齊。
他滿意地點點頭,拉上行李箱的拉鍊抱著它費力地擰開門把手——為了防止行李箱的輪子在地板上滾動發出噪音——小心地走到玄關處。行李箱遮擋了李默然的大半視線,等他將行李箱輕放在地上又蹲下身穿好鞋後才發現自己老爸早已站在一旁,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李默然覺出幾分尷尬,抬眼直視著他:“我那邊工作還有事,火車票快要趕不上了。”
自然是騙人的。
老爸出乎意料地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又囑咐一句“路上小心”,便轉回身有些蹣跚地走回了沙發上。到了那個年紀,腿腳不靈便是常有的事,老爸早些年身體便不大好,偶爾還會犯風溼病。李默然剎那間有些怔愣。他本來已經準備好了推脫的詞句,結果對方卻並未出言挽留,這讓他有種奇異的憤怒和委屈——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太過孩子氣了。畢竟是自己總在離開吧?李默然這麼想著,嚥下嘴邊那句“保重身體”,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流水賬的文風 細緻到不必要的描寫
☆、正月剪頭死舅舅
三月二日,晚上七點整。
李默然千辛萬苦擠下了火車,略有些感慨地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城市,身上衣服亂得像是剛從擠滿了大媽大嬸的菜市場裡走出來一樣。四周人頭攢動,他又向前走了十幾米,便看見了葉晨的車停在路邊,而車主正靠在一旁,手上還抱著個大紅色的保溫杯。對方顯然也看見了他,二人的目光於空氣中交匯碰撞,葉晨衝他咧開嘴大大一笑——幾個月不見,這傢伙倒是一點也沒長進,卻總有種錯覺般說不出的變化。李默然將視線從對方身上收回來,拖著行李箱走過去。
葉晨是不知道李默然想了什麼的。他懷著極大的熱情奪過李默然的行李箱,再將右手中的保溫杯塞到人懷裡。李默然下意識地用手接住,而後便被過高的溫度給燙了下,卻並未言語,只是用指尖蹭著保溫杯的杯壁將它在掌心內轉了幾轉。葉晨正忙著將他的行李箱塞到車裡,回頭看他還傻愣著頓時一挑眉梢:“傻站著幹嘛?痴呆似的。”
李默然抿唇略一撇嘴,隨後自覺坐上了副駕駛。葉晨跟著也上了車,先按了按喇叭示意車前行人,接著才掛檔踩下油門。
和父母居住的北方小城不一樣,這兒的冬天連雪都沒下幾場,現在樹上甚至可見綠意。李默然放鬆身體,脫下對這座城市來說顯得過於厚重的外套,側過頭看向葉晨隨口扯了個話題:“你沒回家?”
“回了啊,又回來了。”葉晨正在開車,側臉顯得專心,一說話又嬉皮笑臉起來:“誰像你待那麼多天,過寒假似的。”
李默然不再接話,斂目垂眸沉默不語,眼底顯出些許倦意。葉晨沒看見,還以為對方不高興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你父母的事——抱歉抱歉,不小心就忘了。絕對沒下次啦。”
說著又是一笑。
李默然本想告訴他自己並未計較,卻又懶得說話,乾脆掏出手機拔了耳機線放歌聽,是幾個月前葉晨說喜歡的那首。窗外景色飛馳而過,車內暖氣十足。李默然將外套放在腿上,熱水瓶放在外套上,手放在熱水瓶上,挑著放鬆而又舒服的姿勢。
車拐了個彎,眼前這條路不是李默然自己常走的那條,有些陌生又透著熟悉。
李默然在等葉晨開口發話——他知道對方最受不了沉默的,尤其是這種莫名尷尬的氣氛。葉晨開口的時間似乎比預料的要晚,李默然不確定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對方的確產生了某種不可知的變化,只能不去想:
“你從剛剛開始就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哎——”
“有嗎。”
李默然的聲音帶著些睏倦的鼻腔,仍舊是聽不出什麼情緒。葉晨這才發覺對方似乎是困了,尋思尋思開口接上一句:“還好吧。你換首歌,這個前段時間就聽膩了來著。”
歌聲戛然而止,車內沉默片刻又響起了截然不同的曲調。李默然心中略略估算了下到家的路程,而後閉上眼準備小睡一會兒。葉晨的聲音時有時無,低低地和著曲調哼唱,倒還好聽。
那聲音逐漸遙遠起來,愈發沉悶而嘈雜,最終低到土壤裡般得消失不見了。
睡的很安穩,夢裡面沒有時間概念。李默然醒來時目光有些茫然,恍惚間還以為是在夢裡。周圍光線稍嫌昏暗,他花了會兒功夫才反應自己還在葉晨的車裡,而外套上的手機還在單曲迴圈那首歌——按照那下火車前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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