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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打著石膏,還掛
著從滑輪上懸下的重物,他根本不可能下床。”
“護士當時在哪兒?”梅森問。
“問題就在這兒,”威瑟斯龐說,“那個該死的護士是整個事情的根本
原因。”
“怎麼說?”
“噢,她很反常。要麼就是伯爾,我不知道是哪一個。護士的話完全是
前後矛盾的。”
“那麼她當時在哪兒?”梅森問,“我想伯爾要一直有人護理著。”
威瑟斯龐說:“我告訴過您他們發現伯爾企圖下床,伯爾說有人要殺他;
醫生說這是在打了麻藥以後神經反應的正常情況。誰也沒去注意這件事——
當時沒有。當然啦,後來當事情發生以後,他的話就顯得有些像預言了。警
察就接觸了護士,護士說伯爾私下告訴她,我就是他認為企圖殺害他的人。”
“護士當時沒有把這事告訴當局嗎?”
“沒有,她還以為這是對麻藥的反應;醫生對此非常確信。您知道護士
對有關病人的事是必須聽醫生的話的。在這種情況下,假如她要對任何人說
什麼,她就完全是專業性的失職;她必須得封住自己的嘴——所以她說——
現在。”
梅森說:“這仍然不是在回答我的問題,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護士在
哪兒?”
“她在城裡。”
“伯爾一個人在那裡?”
“是的,您瞧,伯爾絕對不可能下床,但是他可以用他的胳膊和手,床
邊就有電話。實際上他不需要讓護士一直護理他,他只要打電話就會有人去
的。我的房子裡有內部通話系統,你可以按下交換機上的鍵,把你的電話接
到外面的主線上;或者只要按下相應的按鈕,就可以接通房子裡的任何一個
房間。伯爾不管什麼時候想要東西的話,都可以打到廚房去。”
“給我說說那個護士。”梅森強調說。
“好吧,當伯爾剛被抬到床上,腿固定好後,他讓他的妻子從壁櫥裡拿
出一個包給他。包裡有他的一些釣魚用的蛹餌,幾本他喜歡的書,一個小閃
光燈,五六本袖珍系列讀物,以及各種各樣的小東西。他可以把包放在床邊,
製作魚餌啊,看看繞線輪啊,或者拿本書啊,伸手就可以夠得著。在這個護
士來了之後,她告訴他,她認為不管什麼時候他想要什麼東西,最好是告訴
她,所以她要開啟包,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到梳妝檯上去。她告訴他要是
想要什麼就管她要好了。她說她不想讓包放在那裡,以免她在床邊走動時絆
住她。
“那讓伯爾很生氣。他說哪個女人也不能把他製作魚餌的東西弄亂,他
要把他的東西放在床邊,好讓他想要時能夠拿到。
“護士試圖顯示這是她的職權,抓起了包,但他設法抓住了她的手腕,
差點把她的胳膊擰下來,然後他要她出去並呆在外邊。他說要是她再敢把腦
袋伸進來,他就會用東西砸她。護士給醫生打了電話,他來了。護士、伯爾
夫人、醫生還有我一起跟伯爾談了一下,結果是醫生和護士回城裡去了,伯
爾夫人跟他們一起去的,要再找一個新的護士。他的電話一直接通著廚房,
廚房裡的女人們知道要特別注意,只要他一拿起電話,就會給他回話。在這
種情況下,讓他一個人待著當然看上去是足夠安全的,至少醫生這麼認為。”
“那麼你呢?”梅森問。
“顯然啦,”威瑟斯龐說,“跟您說實話,我對伯爾的動怒有點兒受夠
了。我曾比較堅定地告訴他,我認為他最好還是去醫院;當然,我還得體諒
他。他一直遭受著極大的痛苦,仍然病得很重,身體很虛弱,還有惡化的危
險。他非常神經質,容易發怒;藥物的作用還在影響著他大腦的正常運轉。
毫無疑問,很難跟他相處。
“但是,我覺得他的行為很沒有道理,對待護士的方式非常粗野。”
“那麼是什麼把你同他的死聯絡起來的呢?”梅森問。
“那該死的魚竿。他在床上,手裡拿著魚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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