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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梅森先生,我太同情馬了。在月色撩人的夜晚,
戶外當然是最好的去處,但除此之外我還喜歡美食和休閒。對我來說,美好
的一天是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然後在床上享用咖啡,吐司和臘肉,也許我
還要來一盤深紅色的草莓,用濃濃的黃色奶油澆溶草莓上的砂糖。所以,別
想用騎在小馬身上上下顛簸來誘惑我,我會讓它不舒服,它也會毀了我的形
象。”
“格蒂,你真是不可救藥了。作為一個助理牛仔,你完全不稱職。你還
是充當一次看場子的打手吧,用一杯摻有麻醉劑的酒把不受歡迎的顧客趕出
辦公室,怎麼樣?告訴他們我很忙,我有個重要的約會——同一匹馬的約
會。”
“他們不會走,而且執意要見你。”
“他們長得什麼樣?”梅森一邊問,一邊滿腹狐疑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電
子鍾。
格蒂說:“其中一個是典型的事業成功的中年人,他看起來像個銀行家
或州參議員。另一個,哦,他是個流浪漢,不過他可是個體面的流浪漢。”
“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嗎?”
“其中一個說是有關車禍的事,另一個說想見你談談關於公司法的問
題。”
梅森說:“是這樣的,格蒂,流浪漢理應得到公平的對待,但這可能會
有些困難,我願意見他。至於那個對公司法有疑問的銀行家嘛,他可以另找
一個律師。我決不。。”
格蒂說:“是流浪漢想請教你有關公司法的問題。”
梅森嘆了口氣說道:“格蒂,你真是不可救藥了!你的腦子裡盡是些奶
油草莓、熱咖啡,再加上甜甜地睡上一覺。一個流浪漢到我這兒來諮詢公司
法,你居然把這當作一件平常的事!德拉,出去把銀行家攆走,對流浪漢要
奉若上賓。騎馬的事就推遲到明天吧。”
德拉·斯特里特隨著格蒂出了門來到接待處。5 分鐘不到,她又回來了。
“怎麼了?”梅森問。
“他不是個流浪漢。”
“哦。”梅森顯得有點兒失望。
德拉說:“他到底是什麼人我也沒有把握,他的衣服並不是十分破舊,
但的確是穿了很久而且風吹日曬得有點兒褪了色。我估計他可能是由於某種
原因而一直生活在戶外的人,而且他沉默寡言還有點兒疑神疑鬼的。對他是
幹什麼的,他隻字不提。”
梅森有點兒惱火:“讓他自己等得不耐煩了,他自然會走掉。”
“不會的。看他等人的這份耐心勁兒,簡直就像一頭倔驢。頭兒,我明
白了!這傢伙一定是個探礦的人。我早該想到,他身上有沙漠的痕跡和常常
跟驢子打交道所培養出來的耐性。他既然來這兒要見你,他就早晚會見到你
——也許是今天,或者明天,或者是下個禮拜。有人叫他去見佩裡·梅森,
而他就會見到佩裡·梅森。”
梅森眼睛眨了眨,說:“德拉,把他帶進來,他叫什麼來著?”
“鮑爾斯。除此之外,他不但不透露他的教名,就連名字的起首字母也
不說。”
“他住哪兒?”
“他說就睡在毯子裡。”
“太棒了!見見他。”
德拉會意地微笑了一下,閃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就把客戶帶了進來。
鮑爾斯站在門口,用一種焦急的目光打量著梅森。他的態度既不恭敬也
遠非友善,但卻自然地顯示出自身的尊嚴。他身上的工裝襯衫雖久經日曬卻
一塵不染,但畢竟穿得太久了,顯得鬆鬆垮垮。衣服領口處磨得光禿禿的。
而髒乎乎的皮夾克一望便知是鹿皮做的,一層層的灰塵積在皮夾克上,結成
硬殼,反倒像給它上了一層光亮劑,就像陶瓷器皿上的釉料。褪色的工裝褲
打著補丁但很乾淨。靴子經過長途跋涉之後色澤已經黯淡了。看得出,寬邊
帽子也已戴了許多年,帽帶上是無法褪去的汗漬的痕跡,帽邊明顯地捲曲起
來。
但他的衣著不過是他面孔的陪襯。在這張剛毅的面孔下,可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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