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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摔倒或是被人撞倒,一臉緊張。突然少天靈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心猛烈的跳動了,臉上如紅玫瑰,她觸電一般的想縮回手來,卻軟弱得沒有縮手的力氣。少天靈看見她的窘,暗怪自己鹵莽,忙放了手、扯話掩飾尷尬道:“阿芬,我們家的山非常高,石頭也非常好看,而且在四五月間,我們村後面那座山上開滿了映山紅,火紅一片,我帶你去看。”阿芬心中還像有一隻兔子在亂撞,故作興奮道:“好,我一定去。是不是漫山遍野像火一樣?”少天靈道:“當然是——還有溶洞哩,我們也去鑽洞。”阿芬連連答應著,臉蛋紅撲撲的。
陳曉飛知道少天靈要回家,趕來幫少天靈收拾行李,然後與阿芬一起護送著他到車站去,把行李包搬上車後便遠遠地站在一邊了。少天靈上了車,只聽見阿芬在窗外叫他小心一點,他心裡熱潮奔湧,面對如此關心照顧自己的女孩,面對如此心愛的女孩,他還能說什麼,推開玻璃叫一聲珍重,只覺欲歌欲泣,他的憔悴的臉在抽搐,哽咽道:“阿芬,我走了,下學期一下來我就去找你。”又對原處的陳曉飛揮手。
阿芬點點頭,汽車鳴笛一聲早已出了車站,她的眼角是一種期待。車上,少天靈靠著椅背,禁閉雙眼,思緒異常煩亂,繞在他心頭的不只是歸家的欣喜,也不只是離別的愁緒,而是兩者兼有。好比這汽車,離開這站奔向那站,你能說這是分是聚,少天靈覺得自己是離開這個親人而奔向那個親人。
陳曉飛和阿芬緩緩地往回走,兩人都不說話,便都感到有些尷尬。過了好一會,阿芬打斷沉靜道:“你今天的口也變成金的了嗎?”這是陳曉飛平時經常說的沉默的嘴巴是金嘴巴,這下從阿芬的口中也說了出來,他不禁呵呵笑道:“你盜用我的版權。”阿芬道:“才不是呢,這個成語又不是你發明的——哎,曉飛,聽天靈說你女朋友挺多的,跟我說說你的愛情故事啊。”話剛說完,陳曉飛忽然轉過頭來,兩道目光在她臉上盯了好一會,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嘆了一口氣。阿芬的臉上,不知不覺地紅了一大片。
《命該如此》(十三)
那日,楊四飛又邀請陳曉飛去喝酒,他隨口便問:“有女生嗎?”楊四飛大罵色鬼,又自豪地說道:“當然有,老子女朋友和楊豔都要去。” 陳曉飛忙問:“楊豔,哪個楊豔?”楊四飛道:“我們班的呀,她跟她老公一起去。”陳曉飛便呆了,才知道楊豔早有意中人,自己這段時間裡不過是自作多情,他一陣難過,一陣悲痛,獨覺蒼天不公。
楊四飛又問他要不要去,他突然拋開一切要借酒澆愁了,大叫:“去!”楊四飛拍胸道:“好!放學就去。”陳曉飛又道:“去!”只想早早的喝它大醉。放學了之後,眾人將作別一個假期,陳曉飛直目送林涓涓的背影消失,才與楊四飛走出校園,穿過兩條街,由一條小巷子鑽進去,早見一家酒館,裡面已吆五喝六聲如洪鐘。陳曉飛先飽聞一陣酒氣,被楊四飛拉進酒館裡,屋內燈火通明,當中木桌上放有點心及黃果酒一盆。木桌旁有四五個人,均與楊四飛打招呼。楊四飛引見了陳曉飛。
這時,楊豔與一男人來了,陳曉飛抬頭細看,此人身材粗壯,穿著黑甲克,頭髮下露出兇狠的臉。
眾人便開始喝酒,陳曉飛看著楊豔心痛無比。楊豔看見陳曉飛時,彷彿十分不自在,坐不安穩,她無話找話道;“陳曉飛,第一次見你喝酒。”陳曉飛怒火中燒道:“對,喝酒,人在傷心時,喝酒可消愁。”楊豔問:“你怎麼了?”陳曉飛道:“未曾戀,先已失戀,流水有意,落花無情,註定有人要傷心難過——”楊豔聽了,深深地低下頭。
眾人都不明白陳曉飛話中的含義,一個說:“還未喝酒已說昏話了,加多少?”這叫餵飽,酒不限注,願加多少加多少,陳曉飛加了一碗,大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門前是與非。發牌。”結果牌的點數超過了最大點限,他便輸了一碗,仰頭就喝,氣也未換,獲喝彩聲聲。那人再發牌來,問:“加多少?”陳曉飛道:“哪裡倒,哪裡爬。兩碗。”酒司令照辦了,他一看牌面,是花五,又有輸的可能,咬牙再要一張,得花六,剛好川牌,他扔下牌大叫:“我又喝了,他孃的——傷心五,斷腸六,真是說得好。”說著咕咚兩氣把兩碗酒喝光。眾人都贊他酒量了得,他卻在不多的時間裡喝得酩酊大醉了。頓時無數酒分子在他腸胃裡翻滾著,摩擦出許多熱,排山倒海的聚集在喉頭處。喉頭火辣辣的,頭昏呼呼的,身子軟綿綿的。一下子力不從心,舌頭也不再經由他管理,胡言亂語起來。他好比假和尚自誇看破紅塵而從此不近女色,且大罵女人是毒蛇毒豬毒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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