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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睡不安穩,在半夜時分從夢中醒來,只覺寒氣襲人。阿芬穿著一件毛領風衣撲在床沿沉睡,少天靈看著她的黑髮,抑制不出心中的激動,伸出左手去撫摩那髮絲,一時間心中暖烘烘的。突然有腳步聲傳進來了,少天靈忙收回手,佯裝睡著。門開處,林鳳蘭抱著一件棉衣進來,將棉衣披在阿芬身上後,仔細的看了看阿芬,又看了看少天靈這才出去了。少天靈重新盯著阿芬胡思亂想,眼前展開一幅圖畫:夏日傍晚,父母在樹陰下乘涼,妹妹在燈光下做作業,他輕擁著阿芬在看星星;其次是各種蟲鳴,鄰居們的歡歌笑語,還有美麗的夢……突然他又清醒過來,久久未能明白剛才的畫面是夢境還是現實,直待分辨了窗外的風聲,才想起了現在是冬天。少天靈想著想著又睡著了,到明天醒來,把頭轉向床沿,阿芬已經不在,林鳳蘭半夜裡送進來的棉衣放在床頭。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外,不久,阿芬端著一碗雞蛋麵進來,笑呵呵的說:“吃早餐了,雞蛋麵一碗——”就像古裝戲裡的小二。少天靈只得勉強吃了一點,阿芬失望的看著還剩下的。
何忠付進來換了藥,少天靈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打攪別人,便說:“何叔叔,謝謝您了,呆會我去找我朋友,不能再打攪你們了。”何忠付說:“你能去哪,連路都走不動。”林鳳蘭也進來了,要他安安心心的住下,但少天靈倔強的要阿芬拿他的衣服來,穿了就要下床,才知道何忠付說的完全正確,他的兩條腿根本就支撐不了他的身體。何忠付扶住他說:“就在這裡休息好了再走,我知道你家遠,又早放了假,你到哪兒去住呢?就在這兒,我和你阿姨會好好的照顧你的。”阿芬忙附和道:“對,你就在這兒養傷罷,要找人我幫你去找。”少天靈只得服從了,不住地說著感激的話,可是,即使說千遍萬遍,也難以表達他心中的感激之情,亦償還不了別人對自己的恩情。
這些陳曉飛都不能細知,但心中頗為好友擔憂,用腳踏車載著阿芬時,都不像平時一樣作無邊無際的遐想了。待停了車,他見過何忠付與林鳳蘭後,惶惶急急地跑進房間裡去。一眼看見床上的少天靈,說不出心裡有什麼感受。他撲過去,緊緊握了好友的手,含著淚,說不出話來。
“你沒上課麼?”少天靈問。
“上個鳥,他孃的我一聽到你的事還上什麼鳥課。”陳曉飛一陣激動,罵出髒話來,迴轉身一看,阿芬已退出去了。“怎麼會這樣的?”
少天靈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說:“其實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或許還會有下次,現在是他們報仇的時候呵,我不能還手啊。”
“相信你自己。”
“我相信我自己,明白我現在所走的路很正確,不過人生之中,正確的路上總是鋪滿了荊棘,我從歧路轉向正路,穿過第一叢荊棘時已弄得頭破血流了。”
陳曉飛驚異好友能說出這樣有深意的話來,心中喝彩,口上問:“你要報仇麼?”
“想報仇的話,我早就還手了。”少天靈苦笑著,陳曉飛聽了欣慰不少,突然記起王軍說過的一句話:江湖猶如無底洞,若你已踏了進去,就休想再退回來,否則,你的朋友都會變為你的仇人……他覺得王軍的話也很正確,便暗中為少天靈擔心。
阿芬進來叫陳曉飛出去吃飯,他問少天靈怎麼辦,阿芬說我端來給他,陳曉飛心中感動,說:“我要大難時有你照顧便死而無憾了。”阿芬紅起臉來,二人出去吃飯,飯罷陳曉飛又與少天靈聊了一會,回去,被陳林周盤問,這小子胡編亂扯,狂言自己成績上升了得,使陳林周欣慰不少。
放學後,陳曉友也來看望少天靈,說了一些關心的話回學校了。
此後,阿芬不再每夜守在少天靈的床邊,而是睡那張沙發。夜裡著實森冷,很多時候她禁不住打顫,讓不能睡著的少天靈心中疼痛不堪。過了十數日,他身上的傷漸漸好了,越加因為打攪別人而過意不去,尤為過意不去的是看見阿芬捲縮在那張沙發裡。這天早上起床後,他又拐著雙腿去跟何忠付說他要回家,經過多日接觸,何忠付對他更增添了好感,便關心的說:“再過幾日吧。”少天靈說:“放假這麼久了,我父母一定很著急,我需回家了。”林鳳蘭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忙回家,你是因打攪了我們而過意不去,我們又不計較什麼,你想它作啥?”少天靈道:“阿姨,多謝了,這麼多日的打攪我已經深感不安——阿姨,你們不但從飲食上照顧我,還從金錢上幫助我,心靈上安慰我,你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眾人見留不住,只好說:“那你路上要小心點。”然後吃了飯,阿芬陪少天靈去學校裡收拾行李,一路上生怕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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